我剛開始上任的時候,主要的工作就是跑那300畝土地的手續。老板給了我一大堆電話號碼,說是關鍵的人物就在這裏,看我的能奈了。我暗知這肯定是個棘手的工作,因為在我沒有到公司以前,有幾個人都沒有最後辦妥。但還是笑納了,我會全力以赴。
在一個周末要下班的時候,我從電話堆裏找了一個區國土局的,名字叫袁軍,不知道是什麼級別。反正老板說你最好稱呼這些人的時候,都為工,所以我就在電話接通的時候說:你好,袁工,我是M公司的,我叫陳龍,是李兵的秘書。
哦,有事嗎?電話那頭的袁工說。
是這樣的,我想認識你一下,以後有很多地方得麻煩你。我發現我的聲音出奇的溫和。
什麼時間嘛,不過我等會要去和朋友打牌。聽得出來他還在辦公室。
我說出了一個茶樓的名字,袁工很爽快答應了。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老板的時候,他很興奮,拉我在他辦公室裏,左吩咐又叮囑說:你一定得弄清楚他的愛好,比如是愛色還是愛財,然後才能對症下藥。我連連點頭,心裏卻在想,愛色愛財的為什麼不叫個美女去公關,我還沒有達到我對男的也有這麼大得肝膽塗地魅力。
但因我還是認為我一個人去見麵有些凶多吉少,我就叫上了當時正在接電話的胡蓉,我聽見胡對著電話笑說什麼今天晚上有時間,說什麼在哪個地方見。看見我走到她麵前,就忙說好了等會再說,是因為她用的公司電話私打,然後抬頭望著我不好意思說:是朋友打的,叫晚上去玩。我心裏就全沒有了譜,想我的請求會不會落空,是不是自己還真對這個美女有那麼點意思哈,該不會在她看來是我借公事給她套近乎。但我還是給她說了一句:今天晚上我們去見一個客戶,很重要的。意思是你不可推卻。她還是很可愛的笑了笑,這個笑我還真的不明了了,
像是很樂意是我對她的邀請。她隻說了一個字:好。就又拿起了電話,在她看來這個電話即使是私人的也理所當然,必須得回絕剛才那個約定。
我們5點準時到了夢幻茶樓下,害怕真的耽誤了袁工的休息時間。所以我們約的是5點在茶樓彙合。政府部門是早九晚五的工作時間,當然很多的時候是說早上是九點出門,晚上五點到家的安排。袁工也很準時,五點過了一分就到了,我算了他下班開車到茶樓是堵車高峰就10分鍾到。看見他的時候我沒有詫異,我在來之前都極力想象他的樣子:肥頭大耳,身材結實,肯定還有個顯示官職的啤酒肚,說話鏗鏘有力,不到關鍵的時候,可能說話的聲音就成了他的名片。胡蓉碰了碰我說:誰呀?我橫了她一眼:等會就知道了。
我遞給袁工名片的時候,他竟然哈哈大笑念出聲了我的名字:成龍。弄得很多雙眼睛倏地轉向了我們,以為真的就是成龍私會某個情人,我很尷尬地說,我是耳東的陳,不是成龍的成。袁工也還真的爽直的人,他握著我的手說:都是陳(成)龍嘛,想不到李總還找個男明星來當秘書?我無地自容,看見胡蓉在旁竊竊私笑。
和袁工的交談還是很順利,但袁工似乎對我的話不是很在意,我明顯看見他把胡蓉盯得很緊,頭很多時間是偏向胡蓉,當然胡蓉也把話說得哈哈大笑。為了工作,我也隻得委屈這種不協調的局麵。我乘他們笑得喘氣的空隙,插話問袁工:我今後主要是負責給你們提供辦理公司征用的那塊土地的事宜,請你以後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