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對於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世界上的事情並不都是不幸的,知識的土地上升起了一縷曙光,迎來了他從兒童時代就夢想的光明。
埃及大學決定派塔哈去法國留學。1914年11月,塔哈入法國蒙彼利埃大學,1915年12月轉入巴黎大學文學院。為了獲取更多的知識營養,塔哈珍惜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常常為了學習希臘文和拉丁文,竟顧不得其他的業餘文化生活。在校期間,塔哈結識了一位法國姑娘,後來她成了塔哈終身的生活伴侶。她的高尚品格給了塔哈很大的幫助。
1919年10月,塔哈回到埃及,在文學院講授古希臘、羅馬史和法國近代文學。在這期間他寫了《希臘劇詩選》和《雅典人的製度》,向埃及人介紹希臘的古代文明。為了使人們閱讀更多的優秀著作,他在1924年出版了包括幾位法國著名劇作家作品的《戲劇故事集》。後來又譯了拉辛的《昂朵馬格》,此外,還譯了伏爾泰的哲理小說《查第格》。
1926年發表了《論賈希利葉時期的詩歌》,認為伊斯蘭教以前的詩歌有許多是後人偽造、抄襲的,是假古董。他的觀點震動了當時的文化界和思想界,甚至在議會裏也引起強烈反響。在保守派的重重圍攻中,塔哈並沒有害怕、退縮,繼續保持自己的學術觀點,堅持著論爭。
1942年,他任亞曆山大大學校長,繼續他的教學、科研和創作。塔哈在自己的作品中經常描寫科學的思想是怎樣戰勝迂腐的習慣勢力的。他希望在阿拉伯也迎來一場像歐洲那樣的文藝複興,最終迎來光明,驅散黑暗。至此,他的事業達到了一生的頂峰!
塔哈從一個盲童成長為一代文宗的道路是漫長而曲折的,充滿了艱難險阻,但是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艱苦奮鬥,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也為國家和民族贏得了榮譽。於是,所有閱讀過塔哈的著作的人們,仿佛眼前正有著一個盲人在向他們走來:他的麵容始終是麵帶微笑,全然不見一般盲人臉上那種憂鬱、傷痛的表情;盡管他有時衣衫襤褸,但是步履是那樣的堅定、有力;這時,他粗糙的手從攬著的一疊書中抽出,挽著我們向光明走去……
塔哈以非凡的毅力和堅定的信念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終於達到榮譽的頂峰。他曾經在論文裏提出新的文學評論準則,即不受前人之見的束縛,要敢於提出自己的見解。其實,人生就像是學術一樣,我們常常會進入一種怪圈,擺脫不了困擾著自己的黑暗,但是世界上的光明並不隻是停留在一處,如果一個地方黑暗了,還有許多其他地方的光明正在等待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