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曉是以張半仙的機靈一時半會也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也是,像這種牽扯人心的東西他向來不怎麼擅長揣摩,他的風水之說隻能用於大事,就如同他常說的“智者長於天下興亡,非兒女情長”。
我讓王小二出去,倒不是怕他聽了漏了口風,而是有些東西你不知道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知道了說不定還真就能闖上。
“神棍,我們去星月酒樓時,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我故意賣了個關子,不過見張半仙愁眉不展的樣子我也沒有再吊他的胃口,接著道,“就是那與刀疤女人對坐的一老一少,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神棍一陣抓耳撓腮,也許他這種性情也隻有在我麵前才會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了,不過他並不愚笨,反而很聰明,瞬間就明白了我要講的東西,“你是說那兩人與刀疤女人的關係?”
“對!”我認真點頭,“那一老一少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不過有一點確信無疑,他們定然是尋靈人。不過你應該明白,若真是尋靈人,那刀疤女人應當是他們的雇主,但作為被雇傭者,難道你不覺得他們看刀疤女人的眼神有些……”
“不懷好意!”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張半仙直接將我的話頭接過去,我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他不用想也能明白我口中的“目的”,他道:“不死狗,你是說那女人的意思是讓我們替她對付那一老一少?”
既然講到了這裏,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若真是如此卻是好的,區區兩個尋靈人我要是動用人脈關係定然能讓他們退出此次尋靈。但我這個人有個壞習慣,總喜歡把事情複雜化,我皺眉道:“其實我在星月酒店中便明白了那女人的意思,不過我裝糊塗了,神棍,你不會怪我吧?但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向來以穩為重,其一,我不知道那女人與暗部究竟是何關係,其二,她所讓我們對付的是否真的就隻有那兩人,其三,也是我最擔憂的一點,你一個人陪同他們去那個地方,是否能安然脫身。”
“你不去……”剛說三個字張半仙便止住了,他這才想起我已經金盆洗手,曾我在祖祠前立誓他隨未親眼所見也斷然不會猜測有假,因為為了他妹妹的事我父親曾親自與他通過電話。
他腦袋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知道以我的性子為什麼還答應去見刀疤女人,他感激道:“不死狗,這次多謝了,如果那女人去的地方真是我們三年前尋的那處,我一定讓我妹妹認你做哥。”
“呸,我本來就是她哥好嗎?”我白了他一眼,卻知他是真心感激我,確實也是,如果那女人帶來的不是黑臉而是其他東西,我想即便我有興趣也斷然是不會再去見她的,拍了拍張半仙的肩膀,我不再說話,開始尋思的著該怎麼說通那名叫穆詩秋的女人帶上我這位兄弟。
直到晚上我依舊未能想出個法子,因為那女人明顯是衝著我來的,如果這次下地我不去,強將張半仙塞進去,以那女人的精明指不定又會使出什麼歹心思。
“不死狗,你還記得上次咱們被困在那山洞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嗝……”
酒過三巡,我和張半仙都喝的差不多了,王小二更是已經醉倒在地。
“記,記得,”我也跟著打了個酒嗝,隻覺得天玄地轉,“要,要不是你小子機靈,半路,半路抓了一隻穿山甲,也不可能找到,找到山洞的薄弱……”
說著說著,我幹脆就睡著了,實在是頭痛,心中咒罵老頭子泡了幾十年的梅子酒還真個帶勁。
醒來的時候依舊是晚上,我看了看時間,半夜一點半。這也虧得我早年服用過許多靈物,體質比之常人要強上不少,這才醒得快。
不過張半仙和王小二就沒那麼好運了,兩人醉得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如同兩隻死豬。
費了一番力氣將他們搬道床上,又收拾了一番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後,已經快要三點。
酒醒了就難以入睡,我隻得坐在門外點了根煙,抬頭習慣性望了望北鬥星方向,掐指比劃了一番,驚異東南方螢火冥冥,想必又有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現世了。
“叮叮叮……叮叮叮……”
恰逢這時,我褲袋裏的手機傳出震動與老式鈴聲,知曉我手機號的並不多,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呢。
掏出手機一看,是出門旅遊有一年之久的父親,我很驚奇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