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涼洲很大,要想找到一個人實在是太麻煩了,我倒是有一個計策,就是會死很多人罷了。”毒滲語氣平淡的說道。
司馬朗聽完毒滲的話莫名的打了個寒戰,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怎麼回事,毒滲說話的時候明明語氣很平淡,為什麼會感覺到恐懼不安,司馬朗很費解。
冥燊搖了搖頭,“不必了,之前和張磐那小子交手的時候,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跡,隻需要耗費一點心神就能夠感知到他的位置。”
“哦,這樣很好,省得我使用計策還怪麻煩的。”
冥燊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道:“你每回使用計策都會死傷上萬乃至數十萬人,長此以往下去小心折壽。”
毒滲聽完冥燊的話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我隻會追求到達目標最短的距離,至於代價是什麼死很多人,都無所謂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便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毒滲說完背著手慢慢離開了,他從頭到尾表現的就像是一個鄉村教書先生似的,並沒有顯現出什麼殺氣,說話也很平淡,但司馬朗就是感覺到一陣陣寒意,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冥燊看著司馬朗問道:“怎麼了,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那個人很強,我從我父親身上都沒有感覺到那麼強的氣場,尤其是當他說他有一個計策會死很多人的時候,我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司馬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冥燊領著司馬朗往回走,說道:“你有這種感覺很正常,那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甚至連我都看不透他。”
“這個世界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樣,我原來在家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在外麵的世界遇到這樣的人。”
“怎麼,想回家了嗎?”冥燊摸著司馬朗的腦袋。
司馬朗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慌亂的臉色逐漸鎮定下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興奮:“不,一點兒都沒有想回家,反而我覺得這才是我想要的世界。有趣,等我長大了一定會超越他超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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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就在冥燊和毒滲商量好一起對付張大山的時候,周倉和徐晃已經帶著張大山來到了涼洲地界。
周倉和徐晃這二十天來可累壞了,繞了一個大圈終於來到了涼洲,一路上遇到過圖謀不軌的胡人,還好懸被一夥軍隊發現,一路上磕磕絆絆終於來到了涼洲地界。周倉和徐晃兩個人都是蓬頭垢麵,一副難民的模樣,但兩人卻將張大山照顧的很好,他雖然依舊昏迷,不過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不像原來那麼蒼白。
“還沒有到嗎?”徐晃向身旁的周倉問道。
周倉掏出懷中的符咒,符咒指向西方不停的跳動,“快了,俺能感覺到就快要到了。”
兩個人加緊腳步,跑到了一片群山中,可過了許久許久兩個人依舊沒有跑出這片山脈。
徐晃停下腳步麵露疑惑的看了看天空:“從剛剛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天上月亮的位置一直都沒有變化,按理來說,現在是下半夜,月亮應該慢慢往東邊降落。”
“不會是又中了幻術了吧,之前俺在右白波山上就已經中過一回了。”周倉有些著急,一路上碰到都是一些小麻煩,可別等到快到了的時候出現差錯。
徐晃解下身後背著的巨斧,左右手一分,將巨斧分成了兩把。“再往前走一走吧,如果實在走不出去,我就將前麵的山砍掉一座,看看砍掉一座山能不能破了幻術。”
兩個人繼續向前走著,不過這一次明顯謹慎了許多,周倉走在前麵,徐晃走在後麵,兩個人緊緊保護著周倉身後的張大山。
山巒之間逐漸起了濃霧,霧越來越大,徐晃驚訝的發現這大霧居然能屏蔽自己的感官,明明周倉就在自己的麵前,可卻感覺不到周倉的氣了。
“停下,元福不要再繼續往前走了,否則這麼走下去的話,我們遲早會走散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周倉停下腳步,明明徐晃離自己不出一丈,可他的聲音卻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他也明白,兩個人如果再繼續走下去的話,很可能就算是緊挨著都會走散。“這可怎麼辦,俺對這種幻術一竅不通。”
徐晃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想著實在不行就亂劈一通,備不住就把幻術劈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