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天下動蕩誰的錯?(2 / 2)

張爺麵色一喜,可許子將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越來越涼。

“可北方原本並不應該死那麼多人,可卻因為朝廷官員一級一級的腐敗,才讓北方十室九空。試問天子都在做賣官鬻爵之事、每天隻知貪圖享樂,手底下的官員能有幾個清正廉潔。天子整日不思進取,隻知道貪圖美色沉迷享樂,沒有高祖宏圖偉業之霸氣,沒有漢武帝開疆擴土之雄心,竟然喜歡經商小道。可笑的是,他還任由十常待擾亂官場,管宦官叫阿父、阿母,可笑可笑,可笑至極,曆史上還從未有哪個天子如此荒唐。就因為如此,使得奉承小人官運恒通,那些有真才實學的清廉之士隻能空有熱血無力報國最後隱居山林。”

許子將越說越激動,他已經忘卻了麵前這人到底是誰,他隻想把心中的鬱悶全然說出來,根本沒看到他的兄長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當今天下雖然有些動蕩,可王莽篡位的時候天下更加****,光武帝還不是力挽狂瀾最後推翻了王莽的新朝。所以我認為,當今天下****,不能完全怪天子,但如果換成高祖、漢武帝、漢文帝、漢景帝、光武帝任意一個皇帝在世,天下恐怕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了。”

許子將說完心中隻覺得無比的痛快,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許子將都有心抽自己一巴掌了,剛剛自己是在說什麼胡話,剛剛那些話傳出去絕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更何況自己很可能是當著……

“在下剛才隻不過是癲狂之語,請先生切莫往心裏去。”許子將說完倒身就要下跪。

張爺扶住了許子將,張爺的臉色很難看,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他聲音顫抖的說道:“聽君一席話,宛如醍醐灌頂一般清醒了很多。哎,先生說的沒有錯,說來可笑,我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這天下動蕩並不關天子之事,隻是時勢所逼罷了,現在看來就如先生所說一般,若是武帝、文帝、景帝在世,天下絕不會這樣。許先生盡管放心,先生所說的話我絕不會告訴別人。可惜呀,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如果早點被先生點醒的話。”張爺慘淡的一笑,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栽栽晃晃的走了,病的不隻是自己的身體,還有自己的那顆心。

張大山在遠處看見張爺和許子將聊了兩句,許子將看起來有些神色慌張,緊接著張爺就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張大山感覺很奇怪,這兩個人究竟是說了什麼?

有這樣疑問的不止張大山,還有張爺的那些手下,身穿臃腫長袍的侍衛一把扶住張爺,“張爺,那姓許的和您說了什麼,害得您像丟了魂兒似的,要不——”身穿臃腫長袍的侍衛沒有繼續說下去,可他的雙眼中卻散發著寒光。

“安睿不可,我隻恨我自己沒有早些醒悟,沒有早些遇到許先生。”張爺說著說著開始咳嗽起來。

“張爺您不要著急,您現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藥師輕輕地拍打著張爺的後背。

“回去吧。”

在藥師的攙扶下,張爺帶著人離開了。

馬-元-義看見張爺走了,長出了一口氣。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議論著,這個讓許子將都為之變色的人到底是誰。

“師父,你好像看出來張爺的身份了,要不然你也不會一直神態僵硬。”

“這天下能用紅龍造出一整個木鵲的人隻有那麼一個人。”馬-元-義說完指了指天。

“不可能吧。”張大山明白馬-元-義說的是誰,可那位應該呆在洛陽皇城中,怎麼可能來到汝南來了。再說了,張爺雖然看起來大富大貴,可他看起來是一個有些頭腦的人,那位在張大山的眼裏就是個隻知道貪圖享樂、沉迷酒肉女色的家夥。

“應該沒錯,張爺身旁那個穿著臃腫長袍的侍衛是世間最頂級高手,不光我不是他的對手,估計左慈道長、於吉道長都不是他的對手,可這樣的人卻對張爺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違背,他將自己掩飾的很好,我確定了張爺的身份後猜到了這個侍衛是誰,這侍衛應該就是天階圓滿的帝師王悅王安睿。再加上張爺的紅龍木鵲和他張爺的氣質,我幾乎可以肯定張爺就是當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