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文休說完了,許子將又開始說了起來,許子將沒有對天下大事說太多,他更多的是針對做某事的某個人,談論這個人的德行以及他的才幹,說到好的地方他的臉上帶著笑容,說到不好的地方他的臉上慷慨激昂表現的很憤怒。許子將知道在背後議論別人不算是君子所行,可他覺得有太多太多的貪官汙吏需要讓人知道他們醜惡的嘴臉,即使自己當不成君子,也要將他們的行徑公布於眾,告訴人們這些人不配成為名士,這就是許子將。
說完之後,許子將看了看眾人說道:“各位,許某不才,懂得一些識人看相的本事,哪位若是有興趣,可以讓許某人給各位瞧一瞧。”
“我,我,”戲誌才一臉賤笑的站了起來,小跑著走向許子將。
戲誌才那一臉賤笑的表情讓張大山有些無語,這家夥怎麼總是沒個正經。
許子將看著略帶猥瑣的戲誌才,眼神慢慢地凝重起來,看了好半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神鬼莫測之才,不知先生何人?”
“潁川戲忠戲誌才,”戲誌才笑嘻嘻的說道:“荀彧荀文若是我的好友。”
“原來是荀文若的朋友,你和他的身上有些相似的東西,”許子將看著戲誌才若有所思,“我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隻在你們某些潁川學子的身上感受到過。”
“哈哈,我和荀文若那個頑固的家夥可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戲誌才笑了起來。
“戒酒戒色,回潁川認真學習,你將來的成就很可能在荀文若之上。”許子將看戲誌才的麵相,就知道這家夥好酒好色,再加上他還是一副薄命的麵相,估計很可能將來年紀輕輕正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死掉了。
“哈哈,今日聽聞先生的評價,十分開心,我可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比荀文若那家夥差。先生的告誡在下恐怕不能遵守,我若是戒酒戒色,那我就不是戲誌才了。”戲誌才說完轉身回到了張大山的身旁坐了下來。
許子將看著走路浮誇的戲誌才覺得很可惜,明明是個人才,卻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將來很可能在應該嶄露頭角的時候就死去了。
戲忠勾搭著張大山的肩膀嬉笑的說道:“聽到沒有,許子將給我的評價,神鬼莫測之才,這可是跟荀彧荀文若的王佐之才旗鼓相當的稱號,回去我得跟郭奉孝好好顯擺顯擺。”
馬-元-義在一旁說道:“你聽話怎麼就聽了一半,人家許子將還說了你戒酒戒色,認真讀書才有可能超過荀文若。”
“哈哈,將來再說吧。”戒酒?戲誌才可戒不了酒,那還不如殺了自己。
張大山聽到剛剛戲誌才好像提到了郭奉孝,郭奉孝張大山可是很熟悉,郭嘉字奉孝,曹操前期非常厲害的謀士,素有鬼才之稱,看來這戲誌才是個不簡單的人,他的朋友好友都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可為什麼自己對戲誌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難道是他死的太早了麼?
那個自稱張柳樹的人突然語氣不善的說道:“張大山,沒想到你的手下是這樣的人。”
“他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朋友,閣下好像對我很了解。”張大山語氣平淡的說道。
哼,張柳樹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我說,這家夥怎麼處處和你過不去,這是哪家的公子哥?”戲誌才覺得張柳樹好像對張大山充滿敵意,因為張大山的關係,這小子也對自己充滿敵意。
張大山站起身來走到張柳樹的麵前和他麵對麵的坐下,張柳樹的臉上有些慌張,可他很快故作鎮定的瞪著張大山,“怎麼,想打一架麼?”
“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敵意,一見到我就冷嘲熱諷的。”張大山看著麵前幾寸遠的張柳樹,他皮膚很白,身材比張大山還瘦弱。那張臉俊俏的讓張大山都有些嫉妒雖然不想承認,但光看臉來說的話他確實比自己要帥一點。
“哼,白癡,我很了解你,你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張柳樹鄙視的看著張大山。
張大山伸手碰向張柳樹的額頭,張柳樹皺著眉頭臉上微微泛紅,他正要開口說話,張大山卻露出了狐狸般皎潔的笑容。
張大山收回手臂,身體輕微的向前趴在張柳樹的耳邊用隻有張柳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下次再女扮男裝就不要噴香水了,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