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穀藺藝幫”(2 / 3)

“傑倫,你看怎麼樣?”藍夢兒征求周傑倫的意見。

“我看可以,雖然這名字有點江湖味,倒也蠻有個性,符合當代潮流,說不定,我們還能搞出點什麼名堂來呢。”周傑倫也表示認同。

“好吧,既然大家都讚成,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們就成立‘穀藺藝幫’。我自立幫主,傑倫嘛,就做個顧問吧。”這下,藍夢兒也來了精神,“烏豆兒,你到車上去拿幾個紙杯來,咱們以溪水代酒,大山作證,在此卵石灘結幫,為藝術團結一致,直到永遠!”想不到藍夢兒激動起來會如此慷慨激昂,頗有幫主風範。

“為了藝術,直到永遠,幹杯!”每人一杯清澈的溪水,一飲而盡。

“來來來,大家站好了,來一張合影,以此為證。”白皮鯊在一塊碩大的石頭上架好相機,“一、二、三,YEAH-—”

“哢嚓”一聲,一個曆史性的瞬間定格在路邊的一片溪灘上。

一次偶然的停車催生了一個年輕的藝術團體,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團體在未來的中國藝壇獨樹一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被傳為美談。當然,這是後話,暫且拋開不談。

麵包車載著一顆顆激動的心,一個個美麗的夢繼續上路了。

這一路上,所有的話題自然都圍繞著“穀藺藝幫”展開,大家張開想象的翅膀,給它勾畫了一個絢麗多彩的未來。

原本沉默寡言的周傑倫這會兒像換了個人似的,一路開車,一路神侃,聽得大家大眼瞪小眼。他深刻的見解和豐富的知識令所有人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連向來自以為才高過人的“穀藺雙雄”梵哲和畢羅天也深感天外有天,不得不暗暗歎服。

時間過得特快,還沒聊夠,佘寨已在眼前。其實,這時已近傍晚時分,隻不過一路上群情激昂,時間就像白駒過隙般悄悄地溜了過去。

傍晚的佘寨靜悄悄的。順著山勢而建的幢幢石屋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腰,卻看不見一個人影,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升起了嫋嫋炊煙,所以,雖然靜得出奇,卻沒有絲毫荒涼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喧囂的城市無法體會到的靜謐中的生機。

麵包車沿著小石塊鋪成的山間小道緩緩爬行,每經過一處石屋,都會引來一陣狗的狂吠。見慣了寵物小狗的同學們見到彪悍的看家犬都有些心悸,MM們更是膽顫心驚的樣子。

藍夢兒看著大家的神態直發笑,“這還是在車子裏呢,就成這個樣子啦?下車了怎麼辦?不用害怕,這是狗對客人表示歡迎的意思呢。你越是驚慌,它越會以為你是壞人,那可就麻煩了。”

“真的?”蘇紫將信將疑地問。

“你不信?呆會兒試試。”

“我信,我信。”

說也奇怪,藍夢兒解釋過以後,大家對狗吠的理解好像也變了,剛才聽起來還是令人膽寒的狂吠這會兒卻覺得是一種熱情,提著的心也自然放下了。

又開了半來個小時,車子在一座相似的石頭房子前停了下來。

“到了!”藍夢兒興奮地跳下車來,向一位迎上前來的大媽撲了過去,“媽——”這時的藍夢兒完全沒了老師的影子,完全是一個頑皮的乖乖女。

顯然,這位大媽就是藍夢兒的母親,她穿著一件鑲了彩色花邊的藍色佘家服裝,頭上梳著發髻,發髻上插著說不上名的銀飾。她雖然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精神矍鑠,一身清爽的打扮與畫冊上曾經見過的佘家老人相似,隻是多了幾分生動感和親切感。

同學們也帶點拘束地下了車。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屋前早已擁滿了穿著各色服裝的男女老少,仿佛全村的人都到這兒來報到了。

“這是傑倫,這是我的同學們。”藍夢兒用佘家土語向她媽媽和鄉親們介紹,同學們一句也沒聽懂,猜想是這樣的意思。

“這是我媽,呶,還有我爸。”藍夢兒一眼掃見了從裏屋提著一個壇子出來的老者,向大家示意,然後,轉身又說,“這些都是我們寨子裏的鄉親。我們佘寨有個傳統,誰家來了尊貴的客人,全寨的人都要趕來相迎,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和熱烈歡迎。”

顯然,鄉親們都聽得懂普通話,藍夢兒的話音剛落,都使勁地鼓起掌來。周傑倫畢竟見識多,急忙雙手抱拳作揖,向鄉親們還禮,大夥兒也趕緊依葫蘆畫瓢。

這時,藍夢兒的父親取來一大摞藍邊瓷碗,打開壇子,倒出裏麵乳白色的液體。大家猜想,這一定是佘家的米酒了。早就聽說過,佘家的米酒味道特醇,但後勁不小,新來乍到的客人往往會貪杯醉倒。大夥兒是又興奮又不安,不知道藍夢兒的父親要幹什麼。

倒好一大排酒,她父親說了一大通佘家土話,藍夢兒趕緊翻譯,“按佘家的風俗,新到的客人都要嚐一碗佘家的米酒,才能安頓下來,要是不喝,就會被認為是看不起佘家,當然不受歡迎,也就沒有資格做客人了。”

“啊呀我的媽呀,這下完了,我非得趴下不可。”櫻子伸了伸舌頭,嚇得做了個鬼臉。

“這可沒辦法,我也救不了你們的駕,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藍夢兒一副隔山觀火,幸災樂禍的得意勁。

蘇紫的酒量不錯,底氣自然也足,勇敢地先端起一碗道:“YEAH!我先來吧,謝謝大伯的盛情。”說完,咕嘟咕嘟一口氣幹了下去。

蘇紫的表現引來了鄉親們一陣熱烈的掌聲,還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想必是誇獎這個漂亮的MM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