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白哉感覺到累,不止身體累而且心也累了。
公司的事情是其一,最為關鍵的還是那人,戀次!櫻次的家庭教師,阿散井戀次!
昨天,戀次來找自己,似乎是有事要和自己談,可是當時自己的心情糟透了,情緒有點失控,便吻了他!而最後還說了一些傷那人的話。
有點懊悔,自己不該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在無辜者的身上。
該不該向他道歉呢?
懷著這樣的思緒回到了朽木府。
信步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在昨晚與戀次相遇的地方,不自覺停下了腳步,他在期待,期待著那人能像昨晚那樣從暗處出來,可惜,等了一會兒,卻不見昨晚那人。
有點點失落縈繞心頭,輕聲一歎,在轉彎之後,眼前呈現讓自己愕然的一幕。
他居然看見敬司和戀次舉止甚為親密地坐在在一起。
因為敬司背對自己,自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如何。倒是戀次的表情能一五一十地落進自己的眼中。
距離遙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是什麽讓你露出如此開心而又溫柔的笑容?
白哉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快,快步朝他們走近。
也許是腳步過於急促,木板上發出了當當當的聲音,引起了那兩人的主意。
原本開心而又溫柔的笑容,在見到白哉時,當即隱去。
兩人同時起身,朝白哉行禮。
“大人,您回來了?”敬司恭敬地問候。一旁的戀次沒有出聲。
白哉雙眼緊盯戀次一會兒,隨後輕“恩”了一聲,算是回應。
便徑自走進自己的臥室內。
身後的兩人也跟著進了室內。
三人排成三角之勢坐著。
之間敬司恭敬地將一遝紙放置在白哉麵前。
“這是今日下人在大人書房的一個小角落裏發現的!”
白哉看著微微泛黃地紙張,動作緩慢地拿起,一一端詳。
那是自己三歲那年遇見那人之後畫得,本來要打算當做見麵禮物單獨送給那人的,可是那人卻帶了另外一個女人來,而且還一直和那女的說話,不理自己。所以他很生氣地丟給老總管處理掉。他以為老總管都將它毀了,隻是沒想到老總管卻將它們藏在自己書房的角落裏。
無比懷念,手指輕輕撫上紙上的畫像。
“原來它們一直都在我身邊呀!”
話這話的時候,白哉似有意似無意地看著另一邊的戀次。
“你們剛才一起看的就是這個吧!”
“是的。敬司剛才還讚歎大人小時候居然擁有如此豐富的想象力。”
戀次看著白哉沒有出聲,倒是敬司恭維似地回答了白哉的問題。
“你猜得沒錯,這個確實是我小時候畫的,按照族裏的傳說而畫。本來是想當做見麵禮送給一個人的,可是那個人見色忘友,所以……”
後麵的話,白哉故意沒有說完。但戀次可以感受到他語氣中滿含幽怨。
原來他還記著上次我帶露琪亞來見他的事情。就因為這件事,他故意不理我,天天跑族祠,給我的雕像畫烏龜!
那個氣啊!
隻是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白哉嘴裏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起碼不是現在的自己,極力穩住自己不讓自己出聲,裝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白哉看了戀次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就沒有將這份禮物送給他。而這禮物也被我遺失了。隻是沒想到它突然出現在我的手裏,這是不是暗示著他是不是要回來了?阿散井老師!”
“啊!”
話題一轉,戀次毫無心理準備,訝異地看著白哉,然後又將頭一偏不看他,回答的很勉強,“或許是,或許不是。”
“阿散井老師可是兒童心理專家呀?”
“可是我不是預言家!抱歉了,今日我來找朽木先生是談論關於櫻次的事。”與其擔心對方出其不意,還不如自己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出擊,以攻為守。
戀次主動坦言前來找尋白哉的本意。
“既然大人要和阿散井老師談正事,那敬司告退了!”心中牢記“族中傳說”四字,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敬司便恭敬地退離室內,留下兩人單獨談話的空間。
“櫻次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