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賣淫嫖娼在富商巨賈及三教九流雲集的繁城鬧市,容易賴以生存的話,那麼在昔日被稱之為“被遺忘的角落”的戈壁大漠及窮鄉僻壤呢?
戈壁灘上“迷你店”
西北邊陲,戈壁大漠,昔日人跡罕至,春風不度。
可是不久前在蘭(州)新(疆)公路某段,有家“迷你店”卻門庭若市,生意火暴。
休看這座“迷你店”外觀其貌不揚,一排紅磚砌成的平房,在渾黃色大漠的補托下,單調、寒磣、畏瑣,像個乞丐模樣,但是每個房間卻布置得相當時髦。貼著壁紙的牆壁上粘貼著袒胸露乳的大幅西方美人照片,席夢思床上放著軟緞被褥,被子上是繡花鴛鴦枕,房間除了沙發茶幾外還有一個樣式考究的梳妝台。
每到傍晚,南來北往的貨車司機總要設法趕到這裏住宿。
為什麼?以一些司機的話說:“這裏可以玩女人。西北的女人人高馬大,玩起來痛快極了。”
原來,這座“迷你店”白天做飯館生意,夜晚做皮肉買賣。這家暗娼的老鴇子是本地人,外號“大洋馬”,有的還戲稱她為“航空母艦”。這女人過去就不正經。前幾年她萌生發財夢,便借飯館招工名義從鄉下挑選幾名姿色不錯的姑娘,經過她的“訓導”,便幹起了皮肉勾當。這個老鴇子自恃山高皇帝遠,所以公開打出“迷你店”的招牌,越幹越猖狂。
甩不掉的“去又來”
還是在蘭新公路。但與“迷你店”所在地段不同。
這是一位專跑蘭新公路的長途貨車司機。為了尊重他的個人隱私權,我們權且稱他為“T”吧。
每當T從武威往酒泉出發,他的兩眼就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驀地,他發現路旁一個女人遠遠地向她招手,便將汽車在女人身旁戛然停下。
“大哥,搭段車行麼?”女人叫得很甜,灼人的目光暗送秋波。
“沒問題,上來吧。”T顯得異常慷慨,目光也欲火中燒。
兩相情願,自然話很投機。相比之下,這女人顯得更大方,她將頭枕在司機的肩頭,話語充滿著挑逗。T原本也不是吃素的,他深諳這種女人搭車的用意。幾十分鍾後,雙方便談定了價碼。T將貨車停在一個隱蔽處,來個“天當房,地當床”,幹完那事,T開車就走,那女人接著等候第二輛貨車。
據T告訴筆者,這些女人純屬“野雞”,趕都趕不走。
江南小店“夜來香”
這是位於杭(州)溫(州)公路上的一個小店。小店中曾有一個名叫“娟子”的姑娘。
娟子三年前由鄉下到這個小店當“打工妹”。休看她生長在農村,卻長得嫵媚俊秀,在小店“打工妹”中鶴立雞群。
每當小店開始營業,四十多歲的老板就安排娟子站在店門口,以笑靨招徠就餐的顧客。而娟子又總以楚楚動人的容貌和落落大方的儀表將顧客吸引到店裏來,所以這個並不起眼的小店生意格外興隆。
不知是去年的哪個月,心地歹毒的老板趁娟子不備,將她給糟蹋了。不久,老板又逼迫娟子夜間賣淫接客。起初娟子死活不依。後來經不住老板的恫嚇和金錢誘惑,便幹起了妓女生涯。幾個月後,娟子感到下體部位奇癢難耐,到醫院一檢查,診斷患了性病。她絕望了,感到羞於見人,便用一條尼龍繩結束了年輕而悲憤的一生。
據說,在杭溫公路旁,像“夜來香”式的小店星羅棋布,他們是不是也像“夜來香”一樣製造著淫亂,製造著娟子一樣的悲劇呢。
斷想錄:嫖娼賣淫,早已為人們所不齒。這些被稱為“三不管”地方的遠鄉僻野,一些財迷心竅者幹起皮肉生意更是無所顧忌。什麼“迷你店”、“夜來香”之類的場所,它們不僅製造社會不安定因素,而且嚴重地孳生作傳播疾病,摧殘人們的身心健康並且毒化社會空氣,惡果累累,罪當誅之。
§§第六章 橄欖綠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