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人妖的來源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由印度的“閹人”演變而來。很久以前,印度王宮專門物色有生理缺陷的“陰陽人”服侍女眷,甚至有不少生活貧困的男人被閹割後到王宮中謀差,而有一部分在王宮中謀不到差事的“閹人”隻好轉而學歌學藝,以獻藝賣歌為生,逐步形成職業市場。這種“閹人”的流動性很大,慢慢流浪到泰國,導致泰國流行“閹人”(現在稱為人妖)。另一種說法是源於泰國曆史悠久的性文化、性泛濫。泰國色情業發展迅速,曆來就有許多女子從事色情服務,女子容易掙錢養家,使得許多男人也想方設法朝著女人方向發展,於是人妖這個特殊的群體便逐漸產生了。

直到20世紀末的90年代,泰國人妖已達數萬人,年齡在14~50歲。這些不管來自貧民家庭還是極少數富裕家庭的子弟,其嬗變成為人妖的主要途徑有兩種:一種是把男孩從小當成女孩培養,待到一定年齡後就注射雌性激素,讓其男性基本特征消失,逐步使其女性化,而後做一次變性手術便成功,這種方法培養出來的“人妖”酷似女孩,一般人難以分辨出來。另一種方法是一些人付不起昂貴的變性手術費用,僅用藥物、整形和整容使其漸漸在形體上女性化。

早在20年前,芭堤雅的人妖還隻限於照片展覽,以後逐漸發展到在色情場所、妓院裏私下表演。然而惟利是圖的商人卻不失時機地利用人妖賺錢,將人妖一步一步從陰暗角落推向社會大舞台。

到了20世紀80年代中期,人妖發展成為頗具規模的私人藝術劇團,有固定的演出場所。

近年來人妖迅速發展,人妖的興盛與泰國開放的色情旅遊服務有關,世界各地許多遊客就是衝著芭堤雅的人妖來的。芭堤雅之所以允許人妖表演,能寬容人妖以各種手段謀生,主要是芭堤雅作為泰國特區,有關方麵從人道主義出發,給人妖一個安身立世的地方,以人妖來吸引遊客。目前泰國的人妖達到2萬以上,主要集中在芭堤雅。

芭堤雅位於曼穀東南147公裏,過去它僅僅是暹羅灣邊的一個小小的漁村。最早由美國人發現芭堤雅,認為這裏是一個休閑消遣的優良沙灘。1961年駐紮在泰國北部的烏汶美軍基地人員一遇休假就紛紛湧向芭堤雅這個美麗的海濱沙灘。從此以後,沉睡的芭堤雅逐漸變成泰國的明珠城市和最有名氣的海灘度假勝地,小小的漁村漸漸被各種豪華賓館、酒店、度假屋、娛樂場、商廈所替代,享有“東方夏威夷”的美稱。現在每年來芭堤雅旅遊觀光的遊客達400多萬人。

我們旅遊團上午達到芭堤雅。白天,芭堤雅的街頭大多關門閉戶,行人稀少,遊客們紛紛到珊瑚島、東芭樂園、小人國、雲石公園、海濱沙灘等地遊覽。隻有到了傍晚,街頭仿佛一覺醒來,驟然湧現出膚色不同的世界各國遊人和川流不息的各色車輛。各家店鋪紛紛開張營業,特別是紅燈區裏的夜總會、俱樂部、歌舞廳、咖啡屋、酒吧、卡拉OK廳,鱗次櫛比,滿街絢麗的霓虹燈迷離閃爍,使得芭堤雅的夜生活豐富多彩。

21時,導遊張先生帶我們到“蒂阿佳”人妖歌舞團觀摩人妖表演。一張門票400泰銖,持票走進劇場,發現劇場挺大,能容納觀眾800人左右。

21:15,隨著悅耳動聽的音樂聲,寬大的褐色帷幕徐徐拉開,典雅華貴的舞台背景中彩燈熠熠閃耀,緊接著全體演員踏著輕曼舒緩的節奏款款登台亮相。演員們一個個濃妝豔抹、嫵媚妖嬈。

據張先生介紹,這家人妖歌舞團擁有66名演員,平均年齡在24歲,隻有服裝師一人才是真正的女性。

21:30,人妖歌舞表演正式開場了。整台歌舞沒有節目主持人報幕。歌舞表演其實也隻舞不歌,因為人妖為了保持女性的體形和皮膚,長期服用雌性激素,使發聲器官變形,聲帶變得粗重,所以人妖在舞台上用泰、英、日、中四種語言演唱的歌曲都是演員按照錄音對口型,而且這種口型對得絲絲入扣,以假亂真。

人妖所表演的演唱和歌舞輪流交叉,台上的大型布景也隨機應變地迅速輪換,每一輪獨唱過後便是眾多人妖的大型歌舞。舞台藝術效果特好,燈光音響效果也屬一流。

人妖的演技非常精湛,而且演得也十分投入,有些節目甚至令人陶醉。當人妖用中文表演《梁祝》、《天仙配》、《血染的風采》、《茉莉花》等名歌名曲時,眾多華人觀眾熱烈鼓掌。

最後一個節目用英文演唱電影《泰坦尼克號》中的主題歌Myheartwillgoon(《我心永恒》)時,全場掌聲雷動,經久不衰。

兩個半小時的演出結束後,人妖們迅速趕到劇團門口與觀眾合影。

人妖與遊客每合一張影,便收取20泰銖小費。若是與人妖摟抱著、撫摸著合影,就得給50泰銖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