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執竹篇:受傷在一起(2 / 2)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還是要好好修養,畢竟這傷口一不小心也是會要了命的。”

……

君燁不問她為何來這裏,不想讓她尷尬難堪,便換種方式說:“我剛才在夢中夢見你來看我,我以為是假的有些失望,不料睜眼你真的在,你來,我……很高興。”

寧薑臉一紅,還是說道:“你說你心喜於我,我以為你會很想見我,所以我來了。”

“是啊,我心喜於你。”

這話說的坦淡深情又平常,不讓人覺得唐突,寧薑也不是矯情的女子,她看了看君燁,鄭重道:“公子說心喜於我,那日是寧薑矯情了,其實寧薑也心悅於公子。”

君燁聞言,猛的抱住她,雙手放在她背後,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裏,也不管自己的傷口是否疼痛,即使疼痛也抵不上他現在的愉悅,他算計了一輩子,隻有這次算計讓他最為愉悅和不計代價。

可能傷口扯到了,他額頭有些汗珠,寧薑起身將毛巾打濕替他擦了擦額頭,她看了他濕透的裏衣,心下一狠,脫了他僅剩的白色裏衣,專心的用毛巾替他擦拭身體,又替他換了一件寬大的絲綢睡袍,這樣他不會太熱也不容易扯到傷口。

這期間君燁一直看著她,像小女人一樣忙碌的照顧他,從他的衣櫃裏翻出他的睡袍,親手替他換上,他內心竟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不錯。

寧薑看了看天色想先回去,說明日再來看他,君燁不許,知她擔憂,道:“你在這裏陪我,莫要擔心其他的,陳國皇帝還不敢拿你怎麼樣,你消失十天半個月,也沒人會發現的。”看了她疑惑的眸子,他堅定道:“你要相信我。”

寧薑一愣,道:“並不是特別擔心這個,隻是覺得與禮不合。”

聞言君燁賴皮道:“我們兩情相悅,有什麼與禮不合,我本就重傷,如果因為你不在,我耐不住內心的想念,跑去找你,萬一傷更嚴重了怎麼辦?”

寧薑第一次聽到他拐著彎說這種甜言蜜語的話,臉色瞬間紅潤,回道:“公子,你怎生病了變得與京都其他紈絝子弟一樣的嘴臉了?”

“這話我隻對你說,你高興我也高興有何不可?”說完他想起什麼一般糾正道:“以後別喚我公子,喚我君燁。”

寧薑點頭,君燁伸出手,她大方握住,君燁拉她上床,單手抱著她道:“睡吧,你也很累了。”

他們這就在一起了,我暗歎師傅的高明手段,司命叱了一聲諷刺我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土樣。”

“……”

我覺得我對司命太好了,他總是以上犯下,雖是神仙不必在乎虛禮,但是把打擊帝姬作為一種樂趣真的好麼?

雖然我從來不覺得自己配的上帝姬這個身份,但是我也是極好麵子的,被司命這樣打擊,我也不好不還嘴,道:“司命我曾記得二哥說你,有一年西幕山設宴,你喝的大醉,調戲了一位女仙子,那位仙子怒極,將你埋在冰裏封了個三天三夜,我還記得二哥說過那位女仙子是當年還未成為王母的姬裳。”

司命聞言一噎,驚訝不敢相信道:“你居然藏著我這麼大的秘密現在才拿出來打擊我,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

我隻是不願談姬裳,但是忍無可忍的時候,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這時仙鶴飛來,我臉一黑,它一副高傲的模樣,我取下它腿上的信還沒有說一句話,它便撲騰撲騰的飛走了。

揮一揮翅膀,不帶走一片雲彩。

司命笑的岔氣,我斜眼看他一眼便不再理會,果然是二哥寫信來了。

又是雜七雜八的寫了許多,他說阿鳳姑娘最近不知抽了什麼瘋,見了他就像見了敵人一般,在他頭頂撲騰,他實在憂愁。

這些不是重點,他說這封信是阿婆讓寫的,說回了天界順道去一去西幕山,阿婆想她了,許久不見想見一見她。

司命看了看,說:“其實你阿婆也可憐的緊,唯一的一個女兒不知所蹤,而你二哥總是惹是生非,他爹選擇放養政策,你阿婆又看不下去,總是管,這也讓她片刻都不安寧。”

我說:“阿婆想母後,等這次九州的事結束了我便去找母後,司命你可有我母後的消息?”

司命搖搖頭說:“找了許久我們才發現她的神識曾最後一次出現在廣林山間,所以蘇止帝君去尋了你回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