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回應？
又能回應什麼？！
“怎麼了？”
額頭間的溫熱開始變涼，連曦倏然回神，卻正好對上那一雙深眸中的皓月星辰，那樣亮……連曦低頭片刻，然後依舊莞爾出一抹清麗的弧度，“我沒事，隻是在想有時候命運真的很神奇。”
程遠笑著撥了撥她的短發，眉眼之間卻是音樂人的失落，“遇見你之前我從不相信命運，不過，現在看來，它對我倒還真的沒那麼壞。”
即使是一閃而過，連曦還是注意到了他眼裏的哀傷，隱藏著，卻深刻著，“我，聽fancy說，你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嗯，很早。”程遠自嘲一笑，“早到我連他們的樣子都快模糊了…。”
“跟你從z大退學，考警校有關。”雖是問句，語氣卻是篤定。
“我爸……。”程遠暗淡的目光開始有些刺痛，“是犯毒癮死的，我媽是自殺。”
連曦怔住，啞口無言。
“很震驚是不是？”程遠起身，撐著港灣的欄杆，看似很灑脫，“可這就是事實。”
“所以你退了學，報考了警校，還進了毒品調查科。”
程遠笑，“如果不是跟老家夥打賭輸了，我現在大概已經在金三角了。”
按照了他和湯昊其的承諾，還有兩年，他，應該會把自己調回毒品調查科了。
連曦從腰間環抱住他，將微濕的臉頰輕輕貼在他的後背，嬌嗔地說道，“那也不會遇見我了…。”
“那倒是，不過”
吱吱吱吱——
連曦故意無奈樣地歎了口氣，然後幽幽地走到一旁，轉身的刹那，唯美的笑容戛然而止，兩行清淚哀傷地順勢而下。
“喂。”程遠看了看不遠處某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老貓，怎麼了？”
“老大！趕緊回來！美國那邊的藥物組有新發現！在徐慧琳的血液裏發現的那種小分子激素，真的有改變肝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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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組，審訊室。
“鄭先生，根據最新的屍檢報告，鄭太太徐慧琳的死亡時間已經證實是一月十二號上午九點到十一點，而據我們所知，您是十一點左右離開家的，我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就是殺害徐慧琳的真正凶手。”
程遠目光如炬，審視著對麵異常冷靜的人。
從案發到現在，他所流露出的傷感是真的，可那份冷漠也是真的。
“我們還一年前許貽芳先生，兩年前應非先生的兩件謀殺案，都跟鄭先生你有關，還請你配合警方取證調查。而至於沈小姐，三次用藥讓你逃脫法律製裁，我們會正式控告她妨礙司法公證。”
“她可不隻是妨礙司法公正這麼簡單。”鄭齊聳肩，輕笑道。
強子拍案而起，“你他媽到底還算不算是男人！”
程遠看了一眼強子，示意他坐下，然後打量一般地看著對麵露出陰狠笑容的人，“鄭先生還真是狠毒，親手殺了自己太太，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拖自己情人下水，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鄭齊絲毫不懼地對上程遠冷肅到極致的目光，“我什麼時候承認我殺了我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