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
慕挽城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了,不過體質卻比以往差得很多,尤其是最近雨水過多。每當變天的時候,慕挽城渾身都疼痛難忍,陳保書說是月子裏做下的病根。
小公主如今已經四十多天了,很健康,長得很像北裔珩。
葉羽經過那一晚闖入棲鳳宮,被北裔珩知道後,便尋了葉修去。可是慕挽城卻出麵說是自己答應了葉羽將公主給他當幹女兒,最後北裔珩特意給了葉羽一個職位,禦前侍衛,專門保護棲鳳宮慕挽城的安危,也是為了給葉羽進宮的方便。
葉羽倒是沒推辭,隔三差五的就跑過來看小公主。
火災的事情過去了,皇宮中也無人問津了,一起也開始了新一年的氣象。北裔珩最近特別忙無暇顧及慕挽城,上棲鳳宮的是日子也逐漸的少了起來。
不過,慕挽城卻對於火災的事情卻越來越堆積了心頭。
葉羽說要為小公主準備一份厚禮,慕挽城卻說物質的厚禮隻能是外在的,若想給小公主厚禮不如給小公主一個公道。
葉羽考慮的很久說,他答應了葉修不參與皇宮的內的紛爭。
慕挽城卻說,不需要葉羽查找縱火的凶手,隻需要將雲絡找回來便可。
夜,雨很大。
慕挽城坐在屋裏,渾身疼的不行。
“娘娘要不奴婢去找陳太醫來吧。”千依看著慕挽城那難受的模樣,忍不住心疼的問道。
陳雪茹此時正和繡染烤著小石子,將差不多的小石子用夾子夾出來放入口袋裏,然後放在慕挽城的各個關節上,來緩解慕挽城的疼痛。
“不用了,看了也是無方的。”慕挽城搖了搖頭。
千依還想勸說,可是卻知道娘娘是個倔脾氣,說多了隻會填惹娘娘心煩而已。
慕挽城對於雲絡的消失,心裏滿是猜疑。一定是雲絡查出了什麼事情,被縱火的人發現了,便將雲絡擼了去,是生是死慕挽城卻是不知道了。
慕挽城希望雲絡活著,隻有這樣,葉羽找到雲絡的時候,自己才能得知真相。
可是,慕挽城卻發現雲絡的消失,千依和繡染都沒有問過一句,就好像雲絡從未出現過一樣。而止蔓的消失,千依和繡染也從來不問。
止蔓?慕挽城卻發現自己這一段時間真的忽略了她。
“千依。”慕挽城輕聲的喚道。
“娘娘。”千依走了過來,順便替換了慕挽城身上熱袋。
“本宮想休息了。”慕挽城說著便下了地。
千依連忙上前為慕挽城穿了鞋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慕挽城走向梳妝台,撤去慕挽城的發髻,換下衣衫,便扶著慕挽城走向了床榻。
慕挽城的臥室自從生完公主,那個屏風就沒撤下過,此時,繡染和陳雪茹正在屏風後麵烤著石子。而千依正在扶著慕挽城躺下。
給慕挽城蓋上被子,千依便要轉身去取石子給慕挽城暖身。
慕挽城快速的抓住了千依的衣袖,阻止千依離開。千依被止住了腳步,連忙回頭要詢問慕挽城有何吩咐,便看見慕挽城對自己作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本宮問你一個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慕挽城壓低聲音,嚴肅的說道。
千依當即便彎下了身在慕挽城床頭,快速的點了點頭。
“止蔓去哪裏了?”慕挽城再次壓低聲音問道。
千依沒想到慕挽城會問自己止蔓的事情,當即有些發怔。要知道止蔓的事情,皇上可是囑咐過不許跟娘娘提起的。
“止蔓去哪裏了?”慕挽城再次問道,聲音裏充滿了威嚴。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說。”千依當即跪了下去,紅著眼圈你,一副受了脅迫的樣子。
慕挽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千依是個活潑的性子,直來直去沒什麼歪歪的心眼兒。一般人是不可能拿捏的住她,能讓她緘口不言的,一定是主子級別的,而且大於自己的級別。
“是皇上不讓你說的?”慕挽城下意識的問道。
千依沒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止蔓的消失跟北裔珩有關?難道說止蔓做了什麼錯事,讓北裔珩生氣了?
止蔓是個溫柔的性子,柔情似水止蔓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而且她在棲鳳宮,也可以說是整個皇宮都沒有什麼敵人,主要的是她還是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北裔珩應該會給自己一些麵子。
“雪茹,你先回去休息吧,繡染你過來。”慕挽城揚著聲對屏風外喊道。
陳雪茹應聲便離開了,繡染快速的來到屏風內,看見千依跪在地上,當即心裏感覺有些不好。但是還是硬著頭皮,作揖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