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神前千秋和北條鵲決出勝負,第四組的比賽也就此結束了。台上正在進行下半區的比賽,這場比賽結束後就是決賽,也就是真一郎和北條鵲的最終對決了。
真一郎三年來都沒有這麼忙碌過了,這一鬧騰,懶散慣了的身體還有點不適應。實在沒有精力再研究北條鵲的對決了,隻能懶懶地躺在椅子裏裝死。
奈緒子不屑地瞄了真一郎一眼:“這樣就忙不動了?真是沒用。”
“啊。”真一郎懶懶地解釋道,“吃多了有點撐得慌。”
奈緒子回想起剛剛真一郎一聲不吭地把北條的蝦仁炒飯全吃了下去,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也是夠雞賊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好意思貪吃。”
“抱歉,我的笨是我爸遺傳的,全家人都是笨蛋。我還有個笨蛋妹妹叫奈緒子又貪吃又懶又笨,要不是死得早,一定要介紹給你認識認識。”真一郎仗著花子在,偷偷罵了奈緒子一句。
奈緒子知道真一郎在拐著彎罵她,可又不能拆穿,隻能氣得直瞪眼。
花子憐愛地看著真一郎,幫他辯解著:“島村前輩一定是在調查北條同學的料理,用自己親身體驗來了解對手的實力。島村前輩真是可憐,明明那麼拚命地努力,還要被時雨小姐誤解。”
奈緒子覺得花子的說法有一點道理,她也知道真一郎一肚子壞水,算盤打得比誰都響。可偏偏又有點下不來台,隻能冷哼道:“我誤解他?”
“差不多吧。”真一郎想了想道,“我有一點不成文的想法。”
“說。”奈緒子以命令的口吻問道。
真一郎無奈地攤了攤手:“我都說了,不成文的見解,還沒成文怎麼說出來。等我想清楚了自然會告訴你。”
奈緒子被真一郎的油嘴滑舌辯得無話可說,憤憤地罵道:“等你想清楚了,你骨灰都該涼了。”
但真一郎絲毫沒有說的意思,幹脆把身子深深埋進座位裏,閉上眼睛打起了盹。
“這孫子,到底有沒有譜啊。”奈緒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之前被長川樹用計謀騙在酒店裏幾天,想來北條鵲已經趁著這幾天把很多東西都搞定了。這次一旦落敗,可能法院的傳票就要送上門了。到時候真一郎“詐騙兩個億”的罪名一旦落實,就指不定哪天能重見天日了。
而自己失去了最後的周旋的籌碼,很有可能也要被軟禁起來。
奈緒子越想越害怕,簡直有點停不下來了。甚至連家暴、私刑這些可怕的事情都一點點在腦海裏浮現了。
還好這時候花子拍了拍奈緒子的肩膀,不然奈緒子恐怕連“北條鵲為了獨占財產謀殺自己”都要想到了。
“呐,時雨小姐,你臉色很難看啊。”
“有嗎?”奈緒子這才回過神,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但看到麵前是花子大大的笑臉,身邊的真一郎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睡著,奈緒子終於緩了一口氣,從剛剛的噩夢裏醒了過來。
花子用溫暖幹熱的手掌輕輕摸了摸奈緒子的臉頰道:“我想補個妝,時雨醬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奈緒子想了想,現在用涼水洗個臉似乎也蠻不錯,點頭答應道:“好的,我們一起去吧。”
花子又甜蜜地笑了,輕輕扯起了奈緒子的小手,站起了身:“時雨醬這麼有錢,一定用的最好的化妝品吧?我也好想試試呢。”
“那是當然。”奈緒子得意道,“女孩子嘛,這些方麵肯定要多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