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被這麼問了一下,每個人心裏都覺得空蕩了起來。
結局臨近了......
也許結局早已經到來了。
沒有必要開始的冒險,從第一頁開始就是結局吧?
“你需要靜靜嗎?”
不知道是誰問了這麼一句話。
真一郎揮了揮手,示意著,是時候安靜一下了。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看來眾人確實也需要安靜一下。彩石稍微試著想留下來,也被花子硬生生拖了出去。
“結束了嗎?”彩石悄聲問了問南條雀。
“我自己還沒有吃飯。”南條雀說完,又歎了口氣,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終於彩石關上了等,有把門慢慢關上了,而眾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遠了。
每個人都以為這個故事就會到這裏結束了。
醫院每到晚上的走道燈會變得非常昏暗,拖著少年少女的影子非常悠長。
真一郎則是腦袋裏連結束這個概念也沒有了,直到一道光芒閃爍進他的眼睛。
確確實實的一道強光,在無盡的黑夜中比太陽的光芒還要刺眼。
真一郎做夢也想不到又一次照亮他人生的居然是廉價手機屏幕,在自適應背光情況下發出的黯淡光芒。
一條短短的短信映入了他的眼簾,短信上隻有非常簡短的幾個字,沒有更多的信息。
等到第二天,彩石再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真一郎人已經消失了。
根據監控錄像來看,他似乎是正在埋頭沉思的時候,手機屏幕閃爍了一下。
而在看完手機之後,真一郎像發狂的猩猩一樣,一躍從病床上跳了起來,嘴中大吼著什麼東西。吼完,拎起那兩遝文件,換掉病號服就狂奔了出去。
“他在說什麼?”彩石一臉嫌棄地看著屏幕。
幾人都仔細盯著真一郎的嘴唇看著,可惜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懂任何東西。
“不...不知道。”神前悻悻道,“說實話...我有點害怕。”
花子也有些擔憂了起來:“是啊,他...這是要去哪?會不會不安全。”
“怕什麼?他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自己跑回來?”南條雀的心情和口氣都很差,而且她對越後來的兩人也毫無好感。
神前指了指錄像道:“你沒看到那一遝文件嗎?如果他背叛了...”
“背叛?你說誰背叛?”南條雀臉色更陰了,“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什麼時候需要效忠於你們了?”
“可是...”
神前還想再解釋,一邊的彩石忽然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了:“無聊。”
而此刻的真一郎已經到了千裏之外的地方,正在整理著自己的錢包。他正在盤算著扣除回到東京的路費,還剩下多少錢能吃飯和過夜。
從新潟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任誰都會以為這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而不是一個頹唐的失敗者。
四麵的行人來來往往,巨大的新潟空港像龐大的的三桅艦船,人們和車輛在陰影下匆匆走過。
世界就像變成了黑白色的一般,天幕化作了巨型的方石黑塔。
從風,到陰雲,一切都是凜冽的。
真一郎從來沒體會到過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