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有骨氣!本帥到要看看你這骨氣能撐到什麼時候!”
“來人!”死盯著她,暴怒的大喊。
迅速的,一個士兵就腳步不穩,趔趄著衝進了帳內,扶著不穩的頭盔,雙腿還在打顫:“主,主帥……”剛不是還說不許打擾嗎?搞得他們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時刻擔心這條小命。他們主帥這陰晴不定的,可憐了他們的小心髒。
“給本帥拿捆繩子來,要最粗最長的那種!”
剛進來還七上八下的人呆了,這又是什麼情況?繩子?最粗最長的?不管那麼多了,趕緊找去!“是!”一溜煙消失在帳內。
閃電般的速度,一把又粗又長的麻繩就落到西門挽清手上,送繩的人自是消失得比閃電還快。
苑苑淡淡瞟了眼他手上的麻繩,又將晶亮的眸落到他極怒到邪意橫生的妖媚臉上。
西門挽清一手拿著麻繩,一手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揚著麻繩的繩頭,細長的眼妖媚的瞥著苑苑,嘴角勾起的笑容是邪肆的冰冷:“你不是有骨氣嗎?不是要跑嗎?!不是不讓本帥碰你嗎?好!本帥如你的意!”
一把揪著她襟口將她拖到帳中央那根支帳的粗柱上,死死摁住,跟她鼻觀眼,眼觀心:“你聽好了!你打本帥的這一巴掌,本帥遲早會要回來!不要以為本帥不敢殺你,你就是死了,本帥也要將你的屍體帶回長魯!讓姓駱的一輩子也休想再見到!”
臉上的笑忽就變得享受起來,“想想他用命相護的女人,竟然死在本帥手上,他連屍體也見不到,該是怎樣一副痛徹心扉,讓人心情大好的模樣。”
苑苑瞪著他,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西門挽清,你混蛋!”
“嗬”他無所謂的妖嬈一笑,“反正在你眼裏本帥從來就不是好人,又何必自討沒趣的在你麵前扮好人呢?本帥今天就讓你知道本帥有多混蛋!”
語畢,舉起手上的麻繩在她麵前晃了晃,妖媚一笑,盯著她的眼睛,慢慢一圈一圈的將她從上到下在柱子上捆了個徹底,像是種有意的折磨。他倒要看看她的骨氣值多少?
苑苑從頭到尾臉色未有稍動,乖乖束手就擒,隻是淡淡盯著他,似在譏諷他可笑的幼稚把戲。
她的無動於衷和淡然眸光讓他挫敗,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她真有本事,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他西門挽清玩弄於股掌之間!
驟然轉身,不想再看她的表情,生硬的低吼:“你就好好在這享用你的骨氣,看看你的骨氣能不能讓你逃出本帥的手掌心,看看你的骨氣會不會讓那姓駱的來救你!”
疾步到床邊,解了濕透的褲子,便翻身上床背向被捆在柱上的她,扯了錦被蓋上,再也不聲不響。
被牢牢綁在柱子上,還在“滴答”流水的苑苑無所謂的笑笑,靜靜聽著外頭暴風雨的聲音,渾身放鬆,不再看他,安然的緩緩閉上眸。
這一夜的折騰,她累了,他倒是給她尋了個休息的好地方,不用再在他的床上煎熬。
身心的雙重疲憊讓她昏昏沉沉的在柱子上睡了過去……
她昨夜被雨淋濕的滿頭長發已幹,籠著她精致的小臉微偏靠在柱上,眉頭舒展,濃密的睫毛像扇子般輕覆在眼簾上,呼吸清淺急促,蒼白的小臉上有淡淡紅暈。
她很美。雖不是傾國傾城,卻足夠讓他西門挽清神魂顛倒。
他有過的女人不少,不乏傾國傾城之色,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
被綁在柱上的她竟睡得如此安穩,比在他床上躺著時愜意得多。
他昨夜是被氣瘋了,才會這樣對她,清醒後,追悔莫及,她該更討厭他了。
伸手輕撫上她臉頰,“小東西,對不起。”低沉的聲音悶悶從喉間傳出。
在她微溫的臉頰上細細摩挲,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這麼安靜毫無防備的讓他碰觸。
細細感受了陣她細膩溫熱的皮膚,眉突地蹙起,他撫摸了她這麼久,為何她還不醒?要平時她早一臉戒備的看他。
這才留意到她一直蒼白的臉上不正常的潮紅,還有鼻低淺促的呼吸。迅速向她額間探去,一股灼人的溫度讓他慌忙把手一縮,扶住她雙肩輕晃,焦灼的喊:“小東西!小東西!”
她被他晃得墨發抖動,頭顱搖晃,始終緊閉雙眸,沒有意識。
她不是睡著了,她是暈過去了!
瞬間慌了心神。迅速把她從柱子上解下來,一把摟起毫無意識的她抱到床上,大喊:“來人,把軍醫叫過來!”
不時,軍醫慌慌張張奔進營帳:“主帥,有何吩咐?”這一大早火急火燎的,他的老心髒啊!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趕緊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他瞟了眼一臉緊張的軍醫,又繼續看著床上的苑苑。
“是。”軍醫這才稍定了神,暗抹了把老汗,急急挪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