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陳勇送姚木蘭去學校,順便去上工。“你現在在做油漆工?”姚木蘭走在路上小聲地問陳勇。陳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跟著人家裝修隊給人家裝修房子,反正先掙點錢,媽媽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媽媽那麼辛苦了。”姚木蘭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陳勇突然小聲地問姚木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很沒出息?”姚木蘭停下了腳步,狠狠白了陳勇一眼。拉起陳勇的手向馬路邊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走去,左拐右拐,在一個安靜的拐角姚木蘭停了下來。陳勇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姚木蘭這是要幹什麼。下一秒姚木蘭靠在了陳勇的肩頭,陳勇順勢把姚木蘭擁進了懷抱。“親我。”姚木蘭閉著眼睛看著陳勇然後湊上了自己的嘴唇。陳勇愣了愣,接著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四片嘴唇交纏在一起。吻了一會兒,兩個人放開,陳勇突然笑了。“說你愛我,說你想我,隻要你還記得以前答應我的話,我就永遠相信你,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姚木蘭很認真地看著陳勇,等待著回答。陳勇笑了,他很響亮地說:“我愛你,我想你。”接著兩個人又擁抱在了一起。“我不要你解釋,也不要你發誓,我不在乎你是貧窮還是富有,我喜歡的隻是純粹的你,你知道嗎?你要好好努力,我相信你期許我的明天。”姚木蘭趴在陳勇的耳邊輕輕呢喃。陳勇重重的點頭。
“好了,不能矯情了。我們兩個都要努力。我上學去了,你快點去上工吧。”姚木蘭對著陳勇說。陳勇點點頭,然後兩個人互相揮手再見。
高二這學期,姚木蘭突然就淡定了下來。不再為了未知的事情而擔心,隻是很認真地過好每一天,珍惜每一天。常萍對於陳勇退學這件事很是讚同,自己也一直說著陳勇真是英雄,是自己的偶像。因為越來越不可理喻的課本讓常萍退學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常萍老是對著姚木蘭抱怨自己真的不想再上學了。姚木蘭總是笑著不說什麼。然後常萍就埋怨姚木蘭,說姚木蘭不重視自己的想法和思想動態,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瘋鬧,直到筋疲力盡。姚木蘭對待學習突然有了一種發泄似地努力,好像一定要這麼努力才能彌補陳勇退學的遺憾。於是姚木蘭的成績仍然出奇的好,學理科的女生沒有人能超過他,就算是理科班的一些帶著眼鏡的猥瑣男也得甘拜下風。對於這一點,常萍很是佩服。經常是抱怨完自己不想上學之後就開始問姚木蘭怎麼能學習那麼好,到底是什麼強大的精神支柱一直支持著姚木蘭,自己談戀愛老是分學習的心,但姚木蘭怎麼越談戀愛學習越好呢。姚木蘭就開始開玩笑,指著班裏一些戴眼鏡的猥瑣男對常萍說:“看見這些人沒,長得是不是很惡心。”常萍順著姚木蘭的手指的方向去看然後重重地點頭。接著姚木蘭說:“那麼被這群這麼惡心的人超過你覺得你能忍受嗎?”然後姚木蘭就驕傲地說著:“這就是我全部的精神支柱。”常萍聽到這裏就猛誇姚木蘭實在是太牛了,境界太高了。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地過著,緊張有序,在學校和常萍說說笑笑,然後就回家,有時候抽空看看陳勇怎麼樣了。日子是辛苦了一點,但也過得很開心。這學期一說到李煒,常萍就總是滿臉惆悵。姚木蘭問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和李煒有什麼矛盾了,要不要她幫著調解調解。常萍一聽姚木蘭這麼問就搖搖頭說:“我能和他有什麼矛盾。”姚木蘭看著常萍這麼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笑了笑,接著調侃道:“是不是又在為你們倆的未來發愁啊。你又想當孩子的媽了?”常萍聽到這些就會和姚木蘭開打,兩個人大叫著瘋鬧在了一起。聽常萍說,李煒的爸爸覺得李煒開酒吧開的並不怎麼樣,準備清算酒吧收回資金,然後讓李煒回北京上手自己的生意。說到這些的時候,常萍一臉委屈:“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就這樣分開了。李煒一直和他爸周旋,拖延時間。萬一他頂不住被他爸抓回了北京,我該怎麼辦啊。”姚木蘭聽到這些也沉默了。
現實中有很多感情,並不能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