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已經停止呼吸了,我好心幫你人工呼吸救你的命,你還冤枉我對你想入非非,你這不是不知感恩,那是什麼?”
安然兩眼含淚的捏緊衣衫,低頭不語的看著燈光下跳閃的影子,“隨你現在怎麼說。”
“喂,你要去哪裏?”徐正軒急忙上前抓住準備跑出去的安然,冷漠的注視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她,“你現在不會準備學電視劇裏那些女主角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吧,我告訴你,我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威脅。”
安然扯開他的手,抬起頭正視著他的雙眼,“你想多了,我隻不過想去客廳裏睡而已。”
“哦。”徐正軒微微舉起雙手,不再阻攔她,“那就隨便你了,今天我也累了,晚安。”
安然轉過身,擦掉臉上的淚漬,長長的倒吸一口氣,試圖將眼眶裏還在醞釀的液體給逼回眼眸中,可是最後,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滾落而下,她的手輕撫過雙唇,還殘留著某個人的味道,隻是,這味道讓她心裏好痛好痛!
夜裏,月光爭先恐後的從窗縫裏攀岩而進,透過薄紗般的窗簾,靜靜的映射進客廳,慢慢的,順著地板爬上沙發。
沙發上,一個身影蜷縮成一團,額頭上是密布的冷汗,發絲帶著汗水垂髫而下,一張蒼白到如同白紙的臉頰艱難的爬起,她步步維艱的朝著模糊不清的冰箱走去,跌跌撞撞,眼前一片模糊。
“啪!”
徐正軒驚慌的睜開雙眼,反射性的翻身打開台燈,暗示性的聲音朝著破碎聲發出,“誰?”
安然雙手顫抖的握住杯子,冰冷的液體滑過頸脖流進睡衣中,瞬間,濕透了上衣。
徐正軒走下床,慢慢的靠近聲源處,一手打開客廳的燈光,一手試探性的拿出手槍。
手中的杯子再次掉落在地,她虛脫無力的半跪在地板上,胸口處,撕裂的劇痛讓她再也沒有力氣站起身,對著虛掩的冰箱門,大口喘氣。
徐正軒丟下手槍,急忙跑到她的身側,“你怎麼了?”
安然推開他的雙手,努力的擠出一抹淡笑,“沒、沒事,就是、是渴了。”
他的手擦拭而過她的額頭,攤開手,一掌心全是汗水,“這還叫沒事?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了。”安然雙手撐住牆壁,慢慢的爬起身,“我已經習慣了,等一會兒就會沒事的。”
徐正軒不知所措的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眼見她執意不肯去醫院,隻能無奈之下抱起她弱小的身子板,朝著大床走去,“沙發上睡著不舒服,還是躺床上休息。”
安然微閉雙眼,再無力氣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意識模糊的隨意抱住她的男子的擺布。
徐正軒悉心的為安然蓋好被子,隨後走向冰箱處,拿出冰塊放進冰袋中,再次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輕敷在她的額頭上。
胸口處的撕痛折磨了她整晚,整個夜裏她都是輾轉反側,睡著了,可是眉頭仍然的緊緊皺在一起,醒了,連呼吸都快接不上,整夜下來,她半睡半醒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醒來,都得將一旁靜靜守護的他給緊張出一身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