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周姨娘被無視的徹底,心裏一陣怒火無處可發,臉色也難看到了極致。手中之帕被手揉搓的不成原樣,可以從這一個舉動看出周姨娘心中的憤怒。
正當妍兒想說‘要’的時候,有一道憤怒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楊柒藝,你什麼意思,從進來到現在,我和姐姐一直蹲著被你無視,不曾被你喊起身,蹲到腿麻酸痛就算了。你還將我的母親逼下了上位,我的母親對你說的話也被你無視了好幾次,你到底懂不懂帶閨禮儀?簡直是沒有規矩肆意霸道的無禮女人。”
一聽這火爆刁蠻的聲音,柒藝便輕易猜到是那個刁蠻任性,胸大無腦的楊文月瘋狗在那裏亂嗷了。
柒藝抬眸看向怒火中燒的楊文月手插腰,擺出了一副圓規的模樣站在大廳中心,一臉好不掩藏的嫌惡目光不畏懼的與柒藝對視著。
兩人的目光接觸到一起,仿佛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火星子,滋滋作響,像是正在開戰一般。看著楊文月不肯服輸的模樣,柒藝猛然對著楊文月諷刺一笑,扭過了頭,冷冷淡淡地說:
“說起沒有規矩、肆意霸道、無禮,這三個標簽好像和你更相配。”
“你......”
楊文月被這平淡無奇的語氣氣得想反駁卻無話可說。
為什麼無話可說?因為自己現在這副想找人打架的姿勢已經讓自己無地自容了,再看看人家那整潔優雅的姿態,憑這一點,自己還有何話語可以去反駁她呢?
意識到這一點,楊文月感覺到羞愧自如,慢慢的放下了插在腰間的手,垂在了兩腿旁邊,頭也隨之垂了下去,像歇了菜的鬥雞,病怏怏的模樣。
一直未開口未有任何表情的楊豔兒此時見母親和楊文月都被柒藝欺負成這副模樣,對柒藝的恨意更加深刻了,眼睛瞬間一紅,嬌弱欲滴,楚楚可憐,優雅的起身,柔弱的行至楊文月身邊對高高在上的柒藝說:
“七姐,何苦為難文月呢,文月不過是心裏不習慣受此待遇,被無視如此之久,又蹲了那麼久,是個人都會蹲麻了腳,何況是從小被母親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嬌弱的文月呢,七姐若還在為上次之事對豔兒心存恨意,可以直接對付豔兒,何必連累豔兒的母親和妹妹呢?”
說完還掉了幾滴淚水,劃破了精致的妝容,更顯可憐之態。
豔兒眼淚模糊地看了眼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的柒藝,隨即有大膽的放言道:“豔兒自知潔身自好,從未與姐夫有過不清不白之舉,為何七姐還是不能相信豔兒呢?還讓這孩童來行竊,偷了母親最愛的玉器,今日之事,母親縱然不該放任奴婢們殘忍的懲罰兩歲未滿的孩童,可是母親也是一時心急才......,盡管如此,若不是這孩童手腳不幹淨,母親何苦為難她呢?府裏人都知道母親一心向佛,有顆菩薩心,又怎會忍心傷害一個清白的孩童呢?”
表麵上句句在理,私底下卻句句都在暗自說柒藝的不明事理,偏袒孩童行竊之事,卻不讓旁人給予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