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隻是也很喜歡小動物,沒想到剛巧是陳局的。”夜沫的眼睛敞亮,“這次還有事情想找陳局幫忙。”
男人的嘴角更是揚起愉悅的笑容,一早就看出了她心中的貓膩了,他倒喜歡她這般的直爽,想什麼就說什麼,不像其他人兜兜轉轉半天才吐明來意。一早他收到邀請函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丫頭是有事找他,隻是這件事情……的確有些難辦。
陳局長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笑了笑,走過夜沫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夜沫的肩膀,“那些黑勢力想要壟斷批發市場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上麵的注意,丫頭再等等,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幫你。”
夜沫既感動又不好意思,原來陳局什麼都知道。
陳局長沉吟了一會,還是說道:“隻是韓家恐怕還是沒有辦法,她是收買了謝醫生,可是恐怕最後還是會不了了之哦。”陳局歎了一口氣,“還有事我先走了。”
陳局的話就像一棍突然打在夜沫的頭上,震蕩的她站立不穩,雖然早就知道,可是總想著努力。
果然不久錢院長被雙規了,而牽扯出來的事情比原本想像的要嚴重的多,Zora在被控告之後,夜沫也發現她做的事情遠遠不止這一件。在所有的證人中夜沫是其中一個。辛苦了幾個月,終於還是沒有白費。
盛夏,雷陣雨過後,天邊出現了彩虹。
因為事情處理的都差不多了,夜沫最近的心情也變得很好。傍晚夜沫抱著小喬喬出去散步,吳媽依舊體貼地打著傘跟在後麵,一刻不停地在旁邊照顧著。原來說好了和喬力揚一起帶喬喬散步的,但是他剛剛打電話來因為晚上要開會趕不過來了。
從喬喬出生到現在,他們就像一對“真的”父女一樣,喬喬也喜歡黏著喬力揚,大家也都看得出來喬力揚是打心裏疼這個女兒。但是她傻傻地忘記了,這個世上有種東西叫做“血濃於水”。就是這樣自然而來然的。
“沫……夜沫。”多麼熟悉的聲音,夜沫猛然抬起頭,那輛熟悉的法拉利旁,韓希身穿藍色的格子襯衫站在大槐樹下,笑意點點,微抬起頭,尤似個地痞流氓地看著她,仿佛一切都沒有變,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他們初相見的時候,所有的人和事仿佛都隻是昨天,還在眼前閃過。
有半年沒見了吧。
就算是小喬喬出生韓希都沒有出現過,韓家也沒有再來刁難。韓希,是他嗎?
韓希的肌膚被澳洲的海風吹的有些黑,黝黑的肌膚卻是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的帥氣魅惑。唯有眼底那抹淡淡的無處掩飾的深刻的溫柔永遠都不變。這些天他過得好嗎?
遠遠地看著她走來,抱著女兒,就像所有母親一樣總是小心謹慎,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柔的,終於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些都是他曾經渴望的。一度想把這個孩子取名叫韓小希,這樣別人一聽就知道是他的孩子。
韓希失落地笑了笑,隻此一瞬。早在她發現他之前眼中的霧氣,和背脊的不自然之前都恢複了正常。
他很好,隻是有些想她而已。
公園,湖麵上蔥綠的荷葉,托出朵朵芙蓉,清秀、雅潔、嫵媚、可愛,如同少女分紅的麵頰。
茶室。
吳媽已經把喬喬抱走了。隔了茶桌,韓希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明知顧問:“過得還好嗎?”都說愛情會讓人變笨,誰說不是呢?沒有他攪擾她當然過得很好。
在澳洲的半年,他幾乎日日夜夜都在想她,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他經常在想,她看到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會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嗎?可是一點驚喜也沒有,和他想像的一樣,是那麼的平靜。
韓希,你真他媽沒出息!
從他意識到自己愛上夜沫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韓希你栽了!
韓希不屑地把桌子上的文件遞到她麵前,用最不在乎的語氣道:“這個還給你。喬力揚是怎麼經營的,虧了那麼多!我們的錢不是給他補漏洞的!”
夜沫不解地接過文件夾,翻看裏麵的文件——Je—t’aime。雖然這一年來D—ream經曆重創,但Je—t’aime好好經營還是很有市場價值的。他隻是不想讓她內疚而已,夜沫又怎麼不知道。即使如此她也不能拿回Je—t’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