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聊天以兩個人完全相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為句號結束了。
三天後,歌坊花園的小湖邊,青杳約我在湖邊的小亭子會麵。我們像兩個準備碰頭的歹徒,鬼鬼祟祟。下午兩三點鍾的太陽正當頭,將湖麵照耀得五光十色,隻差冒熱氣了。
青杳遞給我一卷東西。“這是什麼?”“看了就明白了。白癡。”我拆開外包裝,原來是幅畫,“這是哪位?”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不會是舊情人吧?”我重新審視了一遍畫中的女主人公,並沒有多麼的出色,普通的扔到人堆裏都不一定能發現。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成為了青木拒絕霜序的理由,成為了霜序俘獲青木的阻力。不行,一定要搞定她!
青杳鄙視地對我說:“大姐,你用點腦子,好好想想好不好?我堂哥是品味那麼差的人嗎?”他指了指畫中人,“就這德行,連‘花好樂圓’的大門都甭想進。還、還、還‘舊情人’?!請問你是人類嗎?”
我的尊嚴!!!!!!!!!!!!!!!!!!!!!!!!!!!!!!!!!青杳!寡人今生不殺了你誓不為人!!......不過不是現在。這時候,青杳狀似無意地指著我手上的鐲子,問:“這個鐲子很漂亮啊!自己買的嗎?”最近大家對我的這個破鐲子仿佛興趣盎然。莫非鐲子中藏有什麼玄機?......想想,怪不得每次想拿的時候都那不下來呢。
“你有問題嗎?它跟你有一個銅板的關係嗎?”
“喂,你就是用這種口氣跟你的恩公說話的嗎?不過就是隨口問問而已。我們家比這好的不知道有多少!”青杳一臉的暴發戶的得意相。
“怎麼,你有意見?我一向這樣說話。這幅畫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回頭研究好了再還給你。”
不等他發話,我率先跑離了這座小亭。
然而,第二天,青杳神奇地被告之老板房裏失竊。“竊賊尚不明確,失物為一幅畫,詳情不明。”
我打斷霜序報幕似的陳述,“不用跟姐說,姐是好人。”這是一種欲蓋彌彰的辯白。果然,還是被霜序看出了門道。她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我。"幹什麼?你以為你是在屠宰場選豬嗎?別用這種饑渴的眼光瞅我!
“東西是你偷的吧?”
“沒有。”
“不用抵賴了。贓物已經在我手裏了。”
我在她的身上四處尋找那幅畫,“哪呢?”
“漏了吧?漏了吧?說吧,怎麼偷到的?為什麼我試了那麼多次都沒偷到?”
我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直自稱走玉女路線的霜序,“你曾經也偷過?”太恐怖了。這個世界果然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我認為知錯能改固然是好的,然而戴罪立功無疑更勝一籌。究竟怎麼偷的?快介紹一下經驗!”
我汗。於是,我將自己與青杳如何的達成協議,青杳又如何地幫忙偷到這幅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霜序,“這可都是為了幫你啊。你想想,如果你的情敵是這種姿色的話,那你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
霜序激動地如無輪次:“我覺得人傻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可敬可佩了。你們連老板都敢算計!!!”“這個時候,你可以見義勇為一次,將畫交給老板,就說是在園子裏撿到的。那老板今後對你的態度一定大不相同了。”
霜序拒絕了見義勇為的大好機會,而是下工夫研究起了這幅貌似用意至深的畫。真希望她能有所收獲。
可是,有一個問題出現了:失竊事件發生後,青木房間一定會加大監管力度,那我們要怎麼把它放回原地呢?
這天,青杳找到了我,向我討要畫。“沒研究完呢。”
“不行,我哥這幾天查的緊,別等到查到你們這裏,到時候咱們就集體慘了。那你求我的事以後也不會有機會兌現了。趕緊給我,我找個機會擱回原地。”
“可是,那畫它真的不在我手裏啊!霜序擱起來沒日沒夜地研究呢。我不知道她擱到哪裏了。”形勢開始變質了,我也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畢竟大家都是出於好意,不能將事情弄大。
“果然沒猜錯。是我的房間裏出了內賊。”
我們尋聲齊齊回頭:“嗬嗬,老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