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脾氣再倔強,也終究是個女孩子,這樣的情況她心裏是很害怕的,她緊緊抿著雙唇站在一旁,她是真的沒有錢給他們,所以隻能等他們鬧夠了自行離去。
但事情遠遠沒有初雨晴想的那麼簡單,小小的超市已經再無東西可砸,紅色汗衫男人才叫手下收了手,邁開步子走進初雨晴,一臉嬉笑:“妹子怕了吧?其實沒錢咱們也好商量。”
初雨晴扭過頭不去看眼前猥瑣的男人,她實在是覺得眼前的人太過惡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初雨晴的反應徹底激怒了紅色汗衫的男人,他伸手揪住了初雨晴的長發,一把把她帶到懷裏,初雨晴疼的“啊”了一聲,頭皮火辣辣的鑽心疼。
紅色汗衫男人冷笑:“不說話是吧?嫌我們髒是吧?行!我今天就扒了你衣服看看你有多幹淨。”
初雨晴狠狠的推開紅色汗衫男人:“放開—!”無奈頭發被揪住使不上,反而被紅色汗衫男人抱的更緊:“哈!還裝純呢,哥幾個快過來看看,也不知道一會還能不能再嘴硬。”
屋子裏的人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初雨晴在這一瞬想起了唐寂,那時候自己總是任性的在他身邊吵吵鬧鬧,他雖然視而不見,可是卻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總感覺可以依靠,可如今,這種情況下,卻沒有人可以救她脫離。
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絕望,又或者是兩者都有,眼淚接二連三的無聲滑落。
紅色汗衫男人見初雨晴淚眼婆娑的樣子,還是那樣美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情欲瞬間高漲:“今天沒收到錢,可是卻撿到了寶,我說—”
“放開她。”不急不燥的冷色調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截住了那個男人將要說出來的話。
屋子裏的人不約而同的回頭去看門口,很快,屋子裏走進了十幾個穿著西裝的男子,那要嚴謹訓練有素,一看就知道應該是什麼人物的保鏢,一個年輕男人緩緩的從那些西裝男人身後顯現出身形。
這個人,沉靜,冷豔華貴,幾近完美帥氣的麵孔,薄唇輕彎,滿是欲說不說的諷刺意味,一看就知道是這些人的老大。
紅色汗衫男人推開初雨晴,心裏有些毛毛的,硬著頭皮問:“你們認識?不認識就別多管閑事。”很明顯語氣弱了下來。
年輕男人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徑直走向了摔在一邊的初雨晴,初雨晴反映了半天才接受了這個現實,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唐寂。
初雨晴顧不得疼痛,看著走近自己的,不禁好奇的問:“唐寂,你怎麼會來?”
唐寂彎下身子,扶起了初雨晴,放眼掃過四周的一片狼藉,才緩緩開口:“不要住在這裏了。”
還沒等初雨晴反應過來,被無視在一邊的紅色汗衫男人臉上掛不住了:“你什麼意思,不想活了是吧?也不打聽打聽這條街是誰說的算。”
聞言,腳步一旋,唐寂轉身看向紅色汗衫男:“誰不想活馬上就會知道。”
話音落,那些西裝男人便神速的控製了現場,紅色汗衫男人的人就像玩偶一樣被綁在了一起。
唐寂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麵無表情的甩出了一句話:“不要讓我在看到他們。”
初雨晴被唐寂這一句話搞得一頭霧水,不要讓我在看到他們,那該怎樣呢?去坐牢嗎?可是容不得她繼續想下去,就聽到唐寂對她說:“走吧。”
唐寂走了幾步,察覺到初雨晴沒有挪步,看向初雨晴。
初雨晴咬住下唇,聲音有些疲憊的說:“唐寂,這裏是我唯一的家。”
唐寂嘴角輕彎,漫不經心的說:“會有人把這一切恢複原樣。溫伯母拜托我在這段時間照顧好你。”
聽到唐寂這樣的回答,初雨晴頓時心安了不少,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強烈的失落感,便不再說什麼,一步一步的跟在唐寂身後,把剛剛狼狽不堪的場景丟在身後。
真的是很像七年前呢,初雨晴想:那時她隻有15歲,那時候上天還十分的厚待她,給她溫暖的家,公主一樣的生活,她總是跟在唐寂身後,唐寂走一步,她便走一步,唐寂麵無表情的回頭看她,她就隻知道傻笑,然後問唐寂:“唐寂,唐寂,我今天看了句詩叫山有木兮木有枝,你猜下一句是什麼?”
自然,這樣的話也隻能是換來了唐寂的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