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初來乍到(二)(2 / 2)

然而一看清坐在首座上那個留著八字胡的英俊中年男人,我就激動得一口氣沒提上來,昏了過去。周圍頓時轟亂起來,青夫人的急嚷最大聲,但是還是沒能把我叫醒。

鴻漸輝?我爹?神啊,讓我再死一次吧!

當然,我沒死成。我已經被剝奪了上古神族後裔的特權了,不能動動手就引火*了!

“思嘉小姐隻是一口氣沒提上來,昏過去了,掐掐人中就好了。”一個果斷的男聲響起,然後我人中就被什麼溫溫熱的東西試探性地按了按。這是要給我掐人中了。

一掐,疼!

我飆著淚挺起來,一腦袋撞到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上,“咚”的一聲,我眼前一黑,又要昏過去。一雙細胳膊趕緊把我撐住,青夫人激動地抱著我:“思嘉!你可嚇死我了……”

好吧,她沒看出來我是又要暈過去了,被她這麼一提我一口氣打了嗝出來了,也暈不成了,終於清醒過來。

折騰了好一會,我被拎下去換了件衣服,支支吾吾地叫了爹,這一桌子陣勢浩大的飯菜終於開始吃了。我看著謝宗主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像鴻漸輝貼了兩撇小胡子上去,心裏越想越委屈。憑什麼啊,前世鴻漸輝都被我呼喝來呼喝去的,憑什麼到了這就成了我老子了啊。難道這就是報應?

我怒氣衝衝地開始戳我碗裏的飯粒,我決定以後一定要躲這衰人越遠越好。要我見他一次叫他一聲爹,我寧願以後都不要見他了。

我的座位在婦人這排的第三個,依次向上當然是漂亮的謝鳶天和和氣的青夫人。我對麵坐著一個英俊的傻小子,額頭上和我一樣老大一個包,看來就是剛才掐我人中的那二愣了。剛剛聽青夫人說過那邊坐的都是武師,武館裏的弟子都在另一間吃飯。看他年紀輕輕不過三十的樣子,倒是這一群人裏最年輕的了。我猜想對麵那一排肯定也是跟我們女子的座位一樣按照固定的秩序來的,算起來,他應該是第三武師,算是年輕有為了。可是我看著他額頭上那個大包,和他破綻百出地偷看謝鳶天的傻樣,我料定這是個大傻子。跟前世的鴻漸輝一樣的大傻子。

吃過飯後謝宗主把這群人和留宿在武館內院的弟子全部叫到會客堂,一一跟我見麵。這個會客堂是木質地板,一張凳子都沒有。好家夥,七個武師,七個武師們的老婆,六個留宿的弟子,呼啦啦地跪坐成一圈。我頭昏眼花地一個一個見禮過去,然後更加頭昏眼花地回個頭就把誰是誰都忘幹淨了。

謝堂主四平八穩地跪坐在首座上,不動聲色的樣子倒有幾分麵癱謝先生的風範,再加上這張熟悉的臉,看得我鼻子一酸。他坐的筆直筆直,中氣十足地對跪坐在他麵前的我說:“思嘉,你……長大了。從明天開始,跟為父一起習武吧。”

我的腦子一轟,差點又仰麵栽倒。我懷疑這個身體是不是也得腦癌了,怎麼老是說暈就暈。習武?不不,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和平分子,我不想舞刀弄槍,更不願意早起。哎,早知道不如就繼續裝傻了,也省了這麼大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