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本欲拽開她的手,因為他要去拿吹風機來幫這丫頭將頭發弄幹。可是低頭,看到她眼瞼下的青色,彰顯出她的疲憊,他不由反省,最近是不是壓榨得她太厲害?
拇指在她的眼瞼下輕輕摩擦,看來是他太心急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迷迷糊糊地仍下意識去靠著他,卻摸到身側的位置是空的。
空?她皺眉,然後聽到了壓低的聲音。
站在窗邊的靳名珩轉頭,看到床上的她動了動,聲音不由又壓得低了低,問:“怎麼回事?”聽得出來,目前他很是不滿這麼晚被打擾。更不滿的大概是想給床上那人,創造一個好的睡眠環境,怕是要泡湯了。
那頭自然聽出他的不悅,可是現在這情況不報告,這責任他也擔不起不是?
“靳少,甘小姐又發病了,現在在醫院。”
靳名珩聞言皺眉,轉頭看了眼床上,並無意多談,便應了,說:“好,我馬上過來。”
大概是掛了電話,屋子裏響起他的腳步聲。因為剛剛看到她動了動,靳名珩先走到床邊幫她攏了攏被子,然後她額上印了個吻,本欲離開。
豈料,她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唇便印過來。
靳名珩有點意外,眸色一閃,四片柔軟的唇已經相貼。這丫頭最近吻技漸長,已經熟練地橇開他的唇,伸著丁香小舌與他的糾纏。所以說,他如今縱欲也不是沒有道理,哪個男人身邊每天躺著這麼個妖精能無動於衷?
唇齒糾纏、再糾纏。其實她隻是單純的想吻他,感激他始終沒有放棄自己。有時候吻不止是****,更包含她的依戀,因為愛,所以喜歡接吻,喜歡膩著他。
哪怕隻是互相撫摸彼此,那都是出於愛意。
最終,在她要退開時,他扣著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半晌,才放開她,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已氣喘籲籲。
“醒了?”靳名珩問,聲音暗啞,明顯已經沾了****。
這個女人,她願意時真的可以成為一劑毒藥。
“去哪?”她問,聲音裏既擔憂又有些撒嬌的意味,隻是因為被吻過有些缺氧,自然流露出一絲媚色。
靳名珩將手插進她的發裏,這會兒頭發已經幹了,很是柔順。手,順勢落在她的肩頭。低眸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她,唇角勾笑,如今她也懂得去問他的去向了。
“甘泉的妹妹病了,我要過去看看。”靳名珩如實回答,並沒有隱瞞。
宋凝久聞言抬頭,皺皺小鼻子。問:“就是在陽信醫院碰到的女孩子?”
靳名珩眼眸中露出意外,捏著她的下巴,目光與她的目光相對,問:“你還記得她?”
“本來不想記得,誰讓你故意發個照片提醒我。”宋凝久推著他,聲音有點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