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孫星衍:篆書
清代末年,以楊守敬、吳昌碩、康有為、沈曾植等書法最著名。楊守敬,收藏漢、魏、六朝碑刻甚多,擅長隸書和行楷書,曾東渡日本,帶去不少碑帖,並收日本學生,著有《平碑記》、《學書邇言》等,對近代日本書法產生一定影響。吳昌碩,為清末書、畫、篆刻大家,
篆書對石鼓文下功夫最深,字形變方為長,講究氣勢;隸書效法漢《三公山碑》、《裴岑紀功碑》,亦別具一格;行書由王鐸上追唐人,晚年“強抱篆籀作狂草”,融會貫通,開辟了新的境界。沈曾植是著名學者,書法學習鍾繇、索靖,更熔鑄漢、魏碑刻,晚年精於章草,自碑學盛行,書法家都用心於篆隸,草書很少有著名的。沈曾植在草書上獨辟蹊徑,對後來有一定的影響。康有為在書法理論上,發揮了阮元、包世臣的崇碑觀點,著《廣藝舟雙楫》,對近代書法理論影響極大。他的書法亦植根於北朝碑刻,尤其是北魏《石門銘》、山東掖縣雲峰山諸石刻對他影響最深,所以他的書法渾拙古勁,奇肆開張,有縱橫跌宕的氣勢,具有獨特風格。
(5)蔣仁:行書
總結清代書法發展情況,可以看到清代書法發展進程中,碑學和帖學的競爭和消長。碑學的興起在清代是有客觀原因的:
一是清中葉以來金石考據的興盛。清代知識分子為了避免文網,走上金石考據的治學道路,而這時漢、魏、南北朝碑刻不斷出土,人們除了證經考史之助
外,碑刻上的文字也為書法提供嶄新的資料,使書法家的眼界頓為開擴;另一方麵書寫篆、隸需要字字有來曆,清代文字學的成就為書法藝術提供了基礎,所以清代許多書法家同時又是金石學家。
二是由於篆刻藝術的發展,也給書法藝術的創新提供了條件。清代書法家多善治印,所以能將凝練蒼樸的金石趣味,運用到書法創作中去,使書法有了金石氣,這些都是隋唐以來書法藝術中所不曾有的。
三是文人畫的發展,使得繪畫的書法化更為濃厚,反之文人畫對書法藝術增加了新的血液,所以清代書法,無論是用筆、用墨,以至章法都有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