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他媽的膏藥旗……”楊銳無奈的喃喃說道。
猴子捂著鼻子,得意的仰視著在空中拚命掙紮的楊銳
“小畜生,那裏有我為你特製的蛋塔。吃死你個王八蛋!你他……”楊銳的髒話還沒出口,就在猴子旁出現的另外幾個人凶狠的眼神下卡在了喉嚨中。而當看清來人的裝束後,楊銳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四周有沒有攝像機之類的玩意兒。眼前的幾個好像是黑種與黃種混血的家夥竟然穿著二戰時日本鬼子的軍服。看衣服的樣子仿佛剛從垃圾場最底層翻出來似的
一時間,楊銳感到自己從沒像現在這樣丟人。他怒視著這幾個惹人討厭的家夥,迅速將自己的褲子穿好,然後盡可能使自己在現在所處的位置下保持應有的尊嚴。那隻死猴子迅速的爬到了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家夥肩上。幾個人默然的看著楊銳,似乎在觀察一隻罕見的野生動物
“等老子下去,非把你們幾個狗娘養的眼珠串在一塊考了吃!”楊銳一邊惡狠狠的想著,一邊拿出自己所有的定力死死盯著幾個人那比猴子好不了多少的臉。這時,從草叢中又走來了一個家夥,當楊銳看到他時,再也忍不住瘋狂的咆哮了起來。因為那家夥的肩膀上,扛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娜塔麗
“你們這些狗雜碎!放我下來,有種咱們單挑!這樣陰人算什麼英雄,對,其實你們他媽的連狗熊都不如!娜塔麗!”幾個人似乎不怎麼在乎獵物的心情怎麼樣,肩膀上站著猴子的家夥從懷裏掏出了一隻類似竹筒般的東西,然後放在嘴上衝楊銳吹去。頓時,楊銳感到自己屁股上仿佛被蠍子蟄了一口般疼痛
“你丫混蛋,有種你等著,我非找根比這樹還…….粗的筷子,塗……塗上很多……芥末油,插進你的…….”楊銳恍惚中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楊銳發現自己像野豬一樣被吊在一根木棒上,兩個人抬著他行進在叢林之中。他剛要反抗,忽然想到旁邊那家夥的土製麻藥,要是再來一針說不準會使神經係統紊亂到連腳指頭都不知道怎麼用的地步。於是他隻好悄悄的向四周看去。女孩被放在一隻木製的籠子中由一個人背著,依舊昏迷不醒
透過籠子的間隙,楊銳內疚的看著女孩那飽含痛苦的麵頰。“對不起,娜塔麗,我甚至連最起碼的安全都無法給予。”他懊悔的想道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楊銳的耳旁竟然回蕩起了平時老媽在家唱的讓他都快要發瘋的《小長今》主題曲《失望》
“完了,回去非得先去看心理醫生……”楊銳沮喪的想道。
直到楊銳被顛簸的差點忍不住要求再給來一針麻藥時,叢林忽然憑空消失在空氣中一般使眼前變的豁然開朗。一個更像是戰略要塞的村莊恍如隔世的坐落於此,這個以土著建築為基礎的日式村落,在楊銳看來,簡直就是依據村上春樹的東方魔幻現實主義風格而建造的主題公園。隻是一般的公園裏不會出現比它本身更加主題化的人種。每個從楊銳身邊經過的人都與劫持他的家夥一樣,怎麼看怎麼不像東亞人。但在實際上,楊銳感到他們區別與其他人種的關鍵並不是他們的身體特征,而是在於他們的那種仿佛將自己本身固有的天然野性束縛於某種特殊禁錮之中所造成的矛盾
這種矛盾的不可調和性使楊銳每次看到他們的麵部表情時都感到不寒而栗。泥濘的街道上不時的出現零星的行人,但四周卻沒有任何的聲響。好像連聲音都因為畏懼而在村莊外麵止步不前。一行人好像是在墓地中行走般來到了村落中心,一座縮微茅草版的敬國神社亦真亦幻的浮現在眾人的麵前。
說實話,楊銳當時嘴巴張的就要脫臼了。幾個人將楊銳與女孩扔在一邊,相繼匍匐到地上,嘰裏呱啦一陣鳥語後。門被從裏麵緩緩的打開,一個老太太出現在了門內,雖然她的臉上褶子多的都容不下皮膚了,但絲毫都掩飾不了她那純正的亞裔血統。見到她,楊銳才體會到了些須久違了的現實感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楊銳與女孩,隨即衝還匍匐在地的幾個家夥招招手,便消失在了屋內。楊銳感到老太太看到他的時候,嘴角似乎蠕動了一下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你可千萬別看上我啊!”楊銳渾身起著雞皮疙瘩想道,畢竟,這種鬼地方是母係氏族公社的可能性還是不能忽略的。幾個人在得到指示後立即起身帶著他們的戰利品向屋內走去。楊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離地獄那麼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