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一個大步走進來,直接把薑楚給拉起來,吳引則突然失去了支撐直接倒在了床上。
薑楚瞪著他:“他是你傷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紀堯沒有絲毫的猶豫:“所以你讓我給你解禁之後,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呢?”
薑楚惱火的道:“你還管我要理由?你知不知道他一介書生,受你那一掌半條命都沒了!你憑什麼傷他?就因為那些虛無縹緲的謠言?紀堯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信任過我嗎?”
紀堯冷聲道:“他來曆不簡單,到底是個什麼身份還未可知,深藏不露你以為這區區一掌他能受不住?至於這一掌,也是他該受的。”
“這就是你說的受得住?”薑楚指著麵色慘白的吳引則厲聲道。
紀堯冷冷的掃了吳引則一眼,卻廢話沒說,直接拽著薑楚就往外走。
薑真在一旁看傻眼了,也不知該怎麼勸,想要追上去,卻被吳引則拉住:“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薑真這才跺了跺腳,沒辦法了。
紀堯將薑楚給拽出去,就跟老鷹抓著小雞兒似的,薑楚壓根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紀堯你幹什麼?!”
紀堯死死的看著薑楚,腦子裏飛快的閃過今日的種種,他不是愚蠢的人,自然也是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內幕,若是他今日脾氣暴躁一點,被情緒牽著鼻子走,隻怕才真的是中計了。
薑楚被紀堯看的心裏發虛,隱隱覺得這男人似乎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了,紀堯卻突然放柔了聲音:“我不是故意傷他的。”
薑楚一愣:???
“我知道,他是你給薑真找的先生,也是你帶進府的,我自然是輕易不會動,隻是那日我情緒衝動了點,才給了他一掌,隻是阿楚,這個吳引則身份成謎,我現在還在調查,所以我才不想你跟他走的太近,畢竟如今梓州府內,皇帝和白元國的人都在,一團混亂,若是他們的人,我隻怕被他們鑽了空子。”
紀堯突然轉換的畫風讓薑楚猝不及防,完全還在呆滯的狀態。
紀堯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阿楚,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現在正是敏感的時期,我真的不想我們之間再出什麼嫌隙,吳引則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你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
薑楚沒好氣的道:“可分明也是你怒氣衝衝的找來的!”
“你這麼久沒回,我自然是不放心你的,況且,我之前就已經叮囑過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薑楚沉聲道:“紀堯,我現在都不知道你說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我甚至不知道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吳引則若是真的要對我不利,他機會太多了,可他沒有,我信任他,他不可能是皇帝或者是白元國的人,當初我要去宣城,還是他一路追上我將我攔下來的,你後來也說了宣城是虎狼之地,我去了便是自找死路,他若是真的要害我他何必多此一舉攔著我?”
紀堯的麵色一點點的沉下來:“可他一介書生如何知道宣城是虎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