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的風波現在多少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偶爾聽到一些也不算什麼奇怪事,況且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我隻知道他至今沒有害我分毫!”薑楚定定的道。
紀堯牽扯出一抹輕嘲的笑來:“你就這麼信他?”
“我信任他,便如同信任薑真,信任春曉,因為我把他當自己人,當朋友,自然不需要那般提防,況且你總說他有問題,卻沒有一點真憑實據,現在他被你一掌就打的半條命都差點兒沒了,身上半分修為都沒有,你還想篤定的說他是有問題的?”
紀堯沉聲道:“罷了,此事以後再說,先回家吧。”
薑楚抿了抿唇:“若是你再對他不利,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罷,便徑直出去。
紀堯站在原地,看著薑楚決絕的背影,袖中的手都緊握成拳。
紀堯眸光陰冷的掃了一眼吳引則的屋子,卻到底也沒有進去一步,因為他怕他進去了,看著吳引則小人得誌的眼神,會忍不住下狠手殺了他!
此時屋內,薑真聽著外麵沒了動靜,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你先回去吧,你姐那邊還需要你照顧,”吳引則虛弱的道。
“那先生你這身子······”薑真很是猶豫的道。
吳引則擺了擺手:“無妨,大夫都說了隻要靜養就好,你若是放心不下我,每日來看望我一次就是了,不必時時陪著,多照顧你姐姐,你姐現在······”
吳引則話未說完,眸光卻是幽深了許多,其中的情緒,耐人尋味。
薑真也隻好點頭:“那好,我每日都來看你!我也先走了。”薑真也的確是放心不下薑楚。
目送著薑真出門了。
吳引則才冷聲道:“出來吧。”
“哈哈哈,你都傷成這樣了,竟還有敏銳力?不得了啊。”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清瘦的男子便從暗處走了出來。
“無涯,你是越發的閑了。”吳引則冷冷的擦了擦唇角的血絲,將帕子隨手扔到了一邊。
無涯散漫的坐到了他的床邊:“哪兒有你閑呐,為了討得美人心,挑撥他們夫妻感情,你竟還真的半分內力都不用,用這血肉之軀硬生生受下紀堯的一掌,之後也不運氣療傷,就靠著這麼個藥罐子吊著性命,你可知道,你這般行為,對身體的損耗有多大?”
“應該與你無關吧。”
“當然與我無關,我隻是驚奇啊,有的人原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可以這麼狠,不過現在也好,你雖說半死不活,成了這副德行,卻總算能在他們夫妻之中挑起這麼大的嫌隙來,如今慕容佳是薑楚心頭的一根刺,你便是她現在心裏的第二根刺,長此以往,還真說不準哪天就要爆發了。”
吳引則麵無表情。
無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要說你心狠吧,也的確是狠,可即便這麼心狠,卻能為了這麼個女人擋刀擋劍,還費這麼大的功夫,嘖嘖,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