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慘遭算計(2 / 2)

珠纓沒有反應在,隻是淡淡地坐下去。

坐在主位上的蕭祁陽一邊敷衍著眾人的祝賀一邊觀察著自己的兄長。

“接下來有請各位女眷一一為夫人贈送賀禮。”

家中的管事高喊一聲,珠纓身子一顫,她根本沒有準備賀禮,按照以往準備賀禮的事情隻需要蕭祁隆準備就是了,此次居然專門要女眷奉禮,應當是提前知會的,可是高欄來找自己告知出席宴辰之事時並未告知。

看著前頭的女眷一個個的上前送禮,想到這兒,珠纓忽而明白了,想必是那高欄故意向自己隱瞞消息,等著讓自己在這皇宮貴族麵前出醜,而高欄又是他的人,想必也是他的意思吧。

“接下來有請二皇子之女眷贈送賀禮。”那管事的家奴高喊一聲,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蕭祁隆的兩側。

珠纓不得不起身,和那陸枉嫣一起走到了孟淑澤麵前。

那陸枉嫣瞧著珠纓沒有說話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揚,先一步拿出了自己準備的西域進宮的血燕,那可是上好的極品,眾人無不稱讚。

孟淑澤卻也隻是冷冷地借了,還隨口說道:“這血燕當真是好的,前些日子我去靈安寺拜佛,哪裏的方丈也備了些於我飲用,我覺得甚好,方丈便送了我一箱,剛好快吃完了,妹妹的就送來了。”

孟淑澤說到這裏,那陸枉嫣已經耳紅麵赤,四下的一眾女眷也暗中嬉笑起來,這孟淑澤的話,麵兒上是讚美,而實際上確實指血燕這東西連尋常寺廟裏的尼姑都存了好多,且送了一箱之量,她陸枉嫣卻隻送了一盒,可當真是小氣。

陸枉嫣退下,珠纓對著孟淑澤微微一笑,她知道多年不多言的孟淑澤是在為自己為難陸枉嫣,雖然意義不大,但是她珠纓卻也是心頭一暖。

“請二皇子嫡妻展示禮贈。”那家奴催促道。

珠纓低了低頭,卻遲遲沒有出手,眾人又紛紛議論開來。

“這二皇子的嫡夫人該不會是沒帶賀禮吧,真是笑煞人了,有沒有禮數可言啊。”

那蕭祁隆望著女人微微窘迫的樣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高欄,那高欄收到蕭祁隆的眼色,額角的汗珠子直流不停。

“請二皇子嫡妻展示禮贈。”那家奴繼續催促道。

“其實——”孟淑澤剛要開口圓場,珠纓便打斷了她,隨即抬手將挽著自己發髻的簪子抽了出來,一頭烏黑的秀發仿若流水瀑布頃刻間散落在柔弱的肩頭。

四下的男子無不微微發出驚歎,那珠纓的長發在微風中緩緩飄動,甚是美麗,多了種唯美的仙氣。

瞧著四周男人如此覬覦珠纓,蕭祁隆的額角微微脹起。

“我想,再華貴的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將貼身的物件兒給予夫人,才能回起曾經一起入宮的姐妹情分。”珠纓說著將那簪子抬手送上。

“那簪子若是沒瞧錯可是太後老家多年前的那支鳳鸞金釵?”一屋參加宴會的女眷們,微微有些身份的或略微眼界開闊的已然是議論紛紛了,那支鳳鸞金釵是當年太後尚在之時賞賜給宮中聰慧賢德的女眷的,無論金銀貴賤,這份臉麵可是誰也不能小瞧的,珠纓以此為賀禮,足見其誠,滿屋子的女人們也就都閉了口。

孟淑澤恭恭敬敬地接過簪子,珠纓微微點頭轉而走向席間,那一頭青絲宛若流水絲綢,在微風中淩亂飛舞,卻美得恰到好處,恍若隔世,仙姿綽約。而那些紈絝子弟們的目光無不鎖在這珠纓身上,恍若遺世獨立,絕美之態令人心顫,珠纓坐在席上,她本已無意這些人心之事,奈何憂煩自來尋她,她不得不應。

珠纓抬手將一尊果酒送入腹中,轉而發現蕭祁隆正用一種複雜而難以描述的目光望著自己,她瞥了一眼一側的高欄,高欄忙著向後退了幾步,珠纓嘴角冷冷上揚,轉而又是一杯酒,她湊在蕭祁隆耳邊低聲道:“我已如此,你再為難我設計我又是何必呢。”

蕭祁隆聽得她這樣說一言不發,隻是鼻翼兩側的肌肉猛地抽動了一下額頭的青筋微微鼓動著。

此時的珠纓舉杯酌飲,想著自己為何要繼續平白遭受這些算計,頓時胸悶難解,隻是獨飲清酒,奈何酒量不及,三兩杯下,已然微微醉了,潔淨的雙頰在柔和的月光下映得緋紅,衣裳也略有不整,嫩白細膩的脖頸微微外露。

珠纓沒有注意四下向自己投過來的欽羨目光,而坐在一側的蕭祁隆的麵色已經青了下來,他怒飲一杯濁酒,一把奪下女人再次送向兩篇柔唇的酒杯,微怒道:“你的侍女呢,還不扶著你家主子去換衣裳,堂堂嫡妻夫人,像是什麼樣子。”

鳶兒見狀也知珠已醉忙著前來攙扶,珠纓卻是一甩手,起身睥睨一眼正襟危坐的男人道:“正好,在你身邊,我早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言畢她珠纓甩袖離開,隻留下一臉怒氣的男人。而席間對麵,蕭祁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