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知道這陳登能言善辯,極有機謀,於是點頭道:“不錯,正是元龍去得。”
當下陶謙修了書信,備了方便並珍貴的禮物給兩個,陳登和糜竺準備停當,就出了徐州的州城,一向東去北海,一向西去陳國,各自行事去了。
這裏放下糜竺不表,單說陳登,曉行夜宿,數日急走,到了陳國,這裏安居樂業,一幅沒有被天災人禍打擾過的樣子,陳登進城之後,略略看去,隻見做買做賣,行商路人,摩肩接踵,熱鬧非凡,陳登也沒有心思去看這些,就找了一處城中的驛舍,他身上有徐州行文,給驛吏看了,得以在驛舍之中住下,先梳洗了,然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收拾得曆落,就到陳王府外去投貼子。
陳王府的門官,每日見得人多了,陳登把拜貼還有門包都奉了上去,那門官打量了一下陳登眼看他這麼年輕,也不理會,白答應一聲,就要打發陳登下去。
陳登知道,以他的身份,應該先到相府投府,由陳國相決定他能否見到陳王,可是他實在是等不得了,才來這裏求見,圖得就是一個快,哪裏肯讓那門官給擋住,於是又塞了一個門包過去,懇切的道:“我是徐州來的,謹見陳王殿下,請殿下出兵救我們徐州一救,事情緊急,實在是等不得,還請足下為我通報一聲。”
那門官得了兩個門包,都比較沉重,不由得眉花眼笑,向陳登道:“你先稍待,我們殿下這會正陪著沈王妃呢,王妃身子裏有孕,若是被驚擾了,那就罪過大了,你等一會,殿下自己到書房的時候,我一定為你通稟。”
陳登千恩萬謝的退了下去,這王府周圍,沒有別家府地,也沒有什麼買賣,陳登又不敢走,就在府門外的一棵大樹下站著,等了半日還沒有什麼動靜,陳登等得都渾身見汗了,肚子又飯,嘴裏又渴,眼中盡是焦急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陳王府的側門打開,一個老者走了出來,手裏揉著兩個山核桃,這個漢朝的時候還沒有人願意玩,但是清朝的時候就已經是非常流行了,老者在清朝的時候,沒有玩過這東西,但是還是很念得的,這會這個東西就在自己的腦袋裏,成為了一種奇怪的記憶,讓他酷愛這個東西來。
老者悠閑自在的向前走去,那門房恭謹的給他行禮,老者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仍像前去,陳登心道:“我是實在等不下去了,看這樣這個老者在陳王府的地位不低,我卻過去和他說說話吧。”想到這裏陳登快走幾步,攔在了老者的身前,躬身施禮道:“先生請了!”
老者看了看陳登,眼看他一表非俗,於是還了半禮,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站著啊?”
陳登苦笑一聲,道:“學生是徐州刺史掏謙的使者,奉了陶使君之命,來這裏向陳王殿下求取救兵的。”
老者兩條長長的壽山眉向一起一聚,冷聲道:“那你為什麼不到陳國相的府上去下書啊?”
陳登看到老者的神色,心知自己的回話乃是關鍵,一但不對,隻怕連陳王都見不得,更不要說救兵了,於是他用唾液潤了潤嗓子,才道:“某家陶使君乃是大漢封疆之臣,受命於天子,陳王新拜丞相,為大漢柱石,代行南部朝事,我來求救,是向大漢丞相求請朝廷為民鏟除曹操那個逆賊,並不是向陳國相求助的。”
老者看著陳登,看到他全無懼色,不由得笑了出來,道:“好,卻是一個好男子!”說完道:“你隨我來!”轉身向府中而去,陳登急忙跟在後麵,兩個人一起進入了陳王府。
進了王府之後,老者叫了人馬上去請陳王過來,又命人煮了茶水給陳登,等陳登喝了兩杯之後,這才和他說話,細細的打聽了徐州的情況。
陳登不敢妄言,隻是就事說事,老者聽了一會,這才道:“曹操確是行事不端了,隻是這件事要沒有什麼轉機,我們是不好攔著曹操的。”
老者頓了頓,又道:“不是說袁術的人馬,向著徐州進發了嗎?怎麼沒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