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聲音簽附錄6(3 / 3)

後主之弟高儼,對於和士開專權朝政非常痛恨,和士開對他不斷打擊,將高儼的官職剝奪殆盡。高儼決心將和士開除掉,便與領軍大將軍狄伏連等周密策劃,於武平二年(571)七月的一天早晨,將和士開設計伏殺。一時朝野上下,大快人心。

北宋末年,政治黑暗,國力日衰。與此同時,金朝卻崛起於北方,日益強盛起來。金先是聯宋滅遼,然後便大舉南侵攻宋。宣和七年(1125年)十二月,金兵逼近開封,宋徽宗急忙把帝位傳給太子趙桓(欽宗),自己逃往南方。靖康元年(1126年)秋,金兵又分東西兩路南下,於十一月破開封。次年四月,撤兵而去,帶走包括徽、欽二帝在內的全部俘虜和財物,這就是著名的“靖康之難。”北宋統治到此結束。五月,康王趙構即皇帝位於南京應天府(今河南商丘),改年號為建炎,是為宋高宗。後來高宗又定都臨安(今杭州),偏安於南方,史稱此後的宋朝為南宋。在北宋末和南宋初的朝廷中,形成了主戰派和投降派的激烈鬥爭,黃潛善身居宰輔,同李綱、宗澤等人的抵抗主張相對抗,成為建炎期間投降派的主要代表。他為了推行其投降主張,排斥正直,嫉害忠良,竭盡賣國之能事,終於使原來的一點收複中原的希望化為泡影。

黃潛善(1068——1129年),宇茂和,助武(今福建助武)人。擢進士第,宣和初,為左司郎。潛善為人狡詐,善以謊言邀功請賞,人朝後把高宗捧得飄飄然而忘乎所以,心裏充滿了對黃潛善的好感。建炎二年(1128年)十二月,黃潛善又自右仆射兼中書侍郎為光祿大夫、左仆射兼門下侍郎,成為左相。汪伯彥則升為右相。邪惡無能的黃潛善在國難當頭之時,毫無建樹,卻以攀附幸進而位極人臣。

掌權後的黃潛善就幹起了誤國的勾當。李綱是主戰派的著名代表。“綱負天下之望,以一身用舍為社稷生民安危,雖身或不用,用有不久,而其忠誠意氣德然動乎遠邇。每未使至燕山,必問李綱、趙鼎安否,其為遠人所畏服如此。”以李綱這樣的人才和威望,當國土淪喪、強敵壓境之際,無疑乃國之棟梁,堪可寶貴。但黃潛善妒賢嫉能,為推行其投降賣國主張,百般排擠傾陷李綱,使李綱根本無法貫徹實施其抗戰措施,難以發揮其本來可以發揮的重大作用。

早在靖康年間,李綱就曾力挽狂瀾,阻止了避敵南逃之議,提出了“整飾軍馬,固結民心,相與堅守,以待勤王之師”的戰略,曾一度鼓舞了士氣,一時頗有匡複振作之象。但宋欽宗後來又聽信了“浪子宰相”李邦彥之讒言,罷李綱尚書右丞之職以媚金人;甚至為了與金達成和議,竟以“綱主戰議,喪師費財”為甶,將李綱再謫寧江。不久,金兵洱度攻人,宋欽宗看到議和並不能起到阻止金兵南侵的作用,於是再次起用李綱。李綱率勤王之師行至中途,都城失守,徽、欽二帝被金人虜去。趙構開大元帥府於河北,複李綱舊職;即位之初,因李綱最孚眾望,乃拜其為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右相)。李綱頗思竭盡匡扶之責,為國效力,實施其抗戰主張,以保宋朝社稷。後來的事實證明,李綱主張抗戰妃唯一正確的選擇,而且其很多設想都趨可行的。但是,在奸佞當道的情況下,李綱苒度受挫,他的滿腔熱血隻能付諸東流。

李綱拜相,黃潛善等投降派立即群起而攻之。黃潛善、汪伯彥自認為有“攀附之勞,擬必為相”,對李綱為相非常嫉妒和不滿,千方百計排斥和打擊,對李綱的一係列正確建議極力進行阻撓和破壞。

李綱拜相後,首上十議,其大略為:一議國是,反對屈辱求和,主張戰守;一議巡幸,認為皇帝駐地“長安為上,襄陽次之,建康又次之”;一議僭逆,主張處死國破僭位的張邦昌以為亂臣賊子戒”;一議偽命,提出“國更大變,士大夫屈膝偽庭者,不可勝數,宜依唐肅宗六等定罪,以勵士風”;一議戰,認為“軍政久廢,宜一新紀綱,信賞必罰”;一議守,主張“沿河及江、淮、措置抗禦以扼敵衝”;一議本政,反對政出多門及閹官、恩幸、女寵幹預朝政;一議責成,主張“擇人而久任之,以要成功”;一議修德,主張“宜益修孝梯恭儉之德,以副天下之望就當時的形勢來看,李綱所上十議,應該說是禦敵安邦的宏猷良策,高宗如果真能切實貫徹實行,或許會有中興之望,但黃潛善等人卻大加阻撓。他們作賊心虛,對其中“僭逆”、“偽命”二議尤為諱忌。李綱進“十議”後,“帝與潛善等謀之”,黃潛善等人為高宗出謀劃策,將李綱的“僭逆、偽命二事留中不出。”李綱據理力爭,但黃潛善堅持異議,“主邦昌甚力。”李綱對高宗說:“邦昌僭逆,豈可使之在朝廷,使道路指目曰:“此亦天子哉!”綱“因泣拜曰:“臣不可與邦昌同列,當以績擊之,陛下必欲用邦昌,第罷臣。”但當時李綱為舉國軍民希望所在,高宗還不能舍李綱而不用。後來,李綱雖然作了讓步,提出“邦昌罪當誅,陛下以其自歸,則貸死而竄之”,但黃潛善仍然百般庇護張邦昌,說什麼“在遠不如在近”,結果,僅貶張邦昌節度副使,潭州安置。

趙構稱帝後,在皇帝應駐何處的問題上,朝廷內形成了兩派的對立。李綱誌在恢複中原,認為“車駕巡幸之所,關中為上,襄陽次之,建康為下”,天子應該“示不忘故都,以係天下之心。不然,中原非複我有,車駕還闕無期,天下之勢遂傾不複振矣。”李綱總結了曆史上的經驗教訓,具有長遠的戰略預見,其主張是正確的。

但是黃潛善、汪伯彥等人卻迎合高宗避敵苟安的心理,力主“巡幸東南”,阻止李綱之議,將李綱的諸多論柬“留中不報。”建炎元年七月,高宗“詔幸東南”,“李綱極論其不可”,並且詳細論述了駐蹕西北的好處,指出:“蓋天下精兵健馬,皆在西北,委而去之,豈唯金人乘間以擾關輔,盜賊且將蜂起,跨州連邑,陛下雖欲還闕,且不可得,況治兵製敵以迎還二聖哉!為今之計,或當暫幸襄、鄧以係天下之心。蓋襄、鄧西鄰川、陝,可以召兵,北近京部,可以進援,南通馬蜀,可以取貨財,東連江、淮,可以運穀粟,山川險固,民物淳厚。今冬汁且駐,候兩河就緒,即還汴都,策無出於此者。”在李綱的力爭之下,高宗不得不收回手詔,“許興南陽,以範致虛知鄧州,修城池,治宮室。”但“既而潛善與汪伯彥力訪幸東南”,使高宗既許之議複又動搖。看到黃、汪等人的阻撓和破壞,李綱對人說:“天下大計,在此一舉,國之存亡,於是焉分,吾當以去就爭之,於是李綱向高宗進言說:“臣近者屢蒙震翰,改正已行事件,又所進機務,多未降出,此必有間臣者。”又“極論君子、小人不可並立,且言疑則當勿用,用則當勿疑”,但高宗惑於黃潛善等人之言,並不能真正倚信李綱,“後數日,遂有並相之命”,授黃潛善為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右相),用以牽製李綱。

金兵雖滅掉了北宋,但北方人民出於民族感情,並不願接受金人的統治。河北、河東兩路軍民奮起反抗,他們“推豪傑以為首領,多者數萬,少者亦不下萬人。”李綱認識到了北方人民中間所蘊藏的巨大力量,認為“不早遣使慰諭,即為金有”,請求朝廷招撫。主張在河北、河東分別置招撫司和經製司,“擇有才略者為之使宣諭天子恩德,所以不忍棄兩河於敵國之意。有能全一州、複一郡者,以為節度、防禦、團練使。”

對於李綱等人這樣至關重要而又唯一可行的光複大計,黃潛善等人竟喪心病狂地加以百般阻撓和破壞。張所剛剛受命,黃潛善即指使其黨羽河北轉運副使、權北京留守張益謙“奏所置司北京不當,又言招撫司置後,河北盜賊愈熾,不若罷之。”李綱據理予以痛斥:“所留京師招集將住,今尚未行,不知益謙何以知其騷擾!朝廷以河北民無所歸,聚而為盜,置司招撫,因其力而用之,豈由置司乃有盜賊!今京東、西群盜公行,攻掠郡縣,亦豈招撫司過也!”但是高宗和這些奸臣本是一路貨色,終於排斥了李綱。

黃潛善等人為了擅寵專權和主和投降,容不得任何主張抗戰的忠義之士。他們在李綱罷相之後,便把攻擊的目標集中在主戰派的另一著名代表人物宗澤身上。

宗澤,自幼豪爽有大誌,登元佑六年進土第。康王開大元帥府,以宗澤、汪伯彥為副元帥,曾屢畋金兵,因而成為舉國矚目的抗戰派中堅人物。加之他“質直好義”,為官“國爾忘家”,故威望益著。

宗澤先是被汪伯彥所沮抑。汪鼓動康王讓宗澤率兵在外作戰,使宗澤“自是不得預府中謀議”,將其變相排擠出帥府。宗澤離開趙構後,率兵自大名轉戰開德、衛南,屢戰屢捷,使金兵聞風喪膽。

就在宗澤在外力戰之時,黃潛善被授副元師之職,與汪伯彥共同排擠李綱、沮抑宗澤,從而使主戰派更難申其誌。

建炎九年五月,趙構即位於南京,宗澤人見,“涕泅交頤,陳興複大計,時與李綱同入對,相見論國事,慷慨流涕,綱分之。”趙構深被宗澤之慷慨忠義所感動,想把他留在南京,但“潛善等沮之。”最後,高宗除宗澤為龍圖閣學士,知襄陽府,而未能使其在朝廷發揮更大的作用。

當時高宗剛即帝位,全國軍民精神為之一振,巴望能重整河山,再圖進取,因而全國義兵蜂起,紛紛抗金勤工。如果高宗能及時而有效地利用這種形勢,當會大有希望。可是黃潛善、汪伯彥卻反其道而行之,極力迎合高宗苟且偷安的心理,力主議和,反對抗戰。他們大力主張根據靖康時同金訂立的屈辱和議,劃河為界,割讓蒲、解之地。他們甚至阻撓刑部把高宗即位的大赦文書下到河東、河北兩路及河中府解州,以此討金人好感,向其表示和議之誠意。在這種情況下,宗澤再次上疏,堅決反對割地求和,希望高宗抓住時機出師抗戰,以圖恢複。他說:“天下者,太祖、太宗之天下,陛下當兢兢業業,思傳之萬世,奈何割河之東、西,又議割陝之蒲、解乎?金人再至,朝廷未嚐命一將、出一師,但聞奸邪之臣,朝進一言以告和,暮人一說以乞盟,終致二聖北遷,宗社蒙恥。臣意陛下赫然震怒,大明黜涉,以再造王室。今即位四十日矣,未聞有大號令,但見刑部指揮雲‘不得謄播赦文於河東、西,陝之蒲、解’者,是褫天下忠義之氣,而自絕其民也。臣雖駑怯,當躬冒矢石為諸將先,得捐軀報國恩足矣。”宗澤的滿腔報國熱情,再次打動了高宗,“上覽其言,壯之。”但由於黃潛善等從中作梗,僅是將時年已69歲的宗澤改知青州,仍然沒有重用。

忠義識忠義,英雄惜英雄,李綱深知宗澤的德能,故大力向高宗推舉。時開封府尹出缺,李綱對高宗說“綏複舊都,非澤不可。”朝廷因以宗澤為東京留守,知開封府。“時敵騎留屯河上,金鼓之聲日夕相聞,而京城樓櫓盡廢,兵民雜居,盜賊縱橫,人心隍惶。”宗澤既至,撫慰軍民,懲治盜賊,修治樓櫓,並屢出師挫敵,“民賴以安。”由於宗澤襪兵厲馬,竭誠抗戰,加之威望索著,此時廣大軍民無不聞風響應,樂於效命。在這種形勢下,宗澤上疏請高宗“亟歸京師,以慰人心”,並向高宗尖銳指出:“其唱為異議者,非為陛下忠謀,不過如張邦昌輩陰與金人為地耳!”“黃潛善等忌澤成功,從中沮之”,宗澤以極其焦灼的心請上奏20餘次,懇請高宗早下回鑾之詔,可是,“前後建議,經從三省樞密院,輒為黃潛善等所抑。”他們“每見澤奏疏,皆笑以為狂。”宗澤不得不哀歎:“吾誌不得伸矣!”最後,宋高宗終於“用黃潛善計,決意幸東南”,從而失去了坐鎮汴京、收複中原的太好時機。

在宗澤留守東京、知開封府時,金曾遣人以使偽楚(張邦昌僭號楚)為名至開封府,宗澤洞察其意,指出:

“此名為使,而實藐我也。”於是“拘其人,乞斬之。”可黃潛善等對金使竭盡保護之能事,他們“皆以澤拘金使為非”,說服高宗急詔宗澤將金使延置別館,優加禮遇。

其奴顏婢膝、認賊作父之態令人作嘔。

宗澤同李綱一樣,也力主招撫兩河義軍,而且這方麵頗有成績。當時有“河東寇”巨王善,“擁眾七十萬,車萬乘,欲據京城。澤單騎馳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當危難之時,使有如公一二輩,豈複有敵患乎?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善感位日:‘敢不效力!’遂解甲降。”“時楊時號‘沒角牛’,兵三十萬;王再興、李貴、王大郎等各擁眾數萬,往來京西、淮南、河南北,侵掠為患,澤遣人諭以禍福,悉招降之。”另外,宗澤還招撫了王彥的“八字軍”,遣“八字軍”渡河取懷、衛、浚、相等州。當時義軍到處湧現,“山寨忠義之民相應者不啻百萬”,他們“引領舉踵,日望官兵之至。”宗澤認為,如果把這一巨大的力量組織起來,“中興之業,必可立致。”但黃潛善在國難當頭之際,仍一味從最卑劣的私利出發,擔心宗澤成功而影響自己的地位,因而又“從中沮之。”他不但誣義軍是“以義師為名。的“盜賊”,禁止其勤王,而且還將招撫義軍作為罪名,欲罷宗澤東京留守之職,幸有禦史中丞許景衡為其出麵說話,申明“得宗澤方能保東足;有東足,行在始安枕”,高宗從自身安全考慮,才沒有罷宗澤之職。

黃潛善不僅完全阻撓破壞了宗澤諸多抗敵救亡的重大措施,而且派自己的親信為東京副留守,以監視掣肘宗澤。宗澤眼見自己報國無門、壯誌難酬,已經出現的中興有望的大好形勢慘遭破壞,不禁“憂憤成疾,疽發於背”,最後終於在建炎二年七月含恨而死。在其臨終前,“諸將楊進等排闥人問,澤矍然起曰:‘吾固無恙,正以二帝蒙塵之久,憂憤成疾耳。爾等能為我殲滅強敵,以成主上恢複之誌,雖死無恨!’眾皆流涕曰:‘願盡死。’諸將出,澤複曰‘吾度不起此疾,古語雲,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澤將歿,無一語及家,但連呼‘過河’者三。遺表猶讚帝還京。”澤死之際,猶憤憤以故國河山未複為恨,殷殷以讚帝還京、出民水火為念,這位英雄老將的滿腔愛國忠忱直可動天地而泣鬼神!事過八百餘年,今天撫讀這段蕩氣回腸的悲壯史錄,仍令人不能不為宗老將軍的遭遇和精神而感泣之,由此對黃潛善等奸邪更增憤恨。

王振是看著小皇帝英宗長大的。這王振本是教書先生出身,有一定的文化,加上又能說會道,善於討太子喜歡,慢慢就控製住了太子。英宗即位,王振自然得受重用。不過明正統初年,宦官王振的勢力雖然有所增長,但由於受到張太後和大臣“三楊”的限製,還沒有達到擅權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