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卻是唯一逃過千日魂魄戰的製造永久魂器的教門,他們是煉魂教派但是卻一直都在研究製造永久魂器的方法,並且集合了幾位玄天宗頂尖的高手的能力,希望製造出金係的永久魂器——神之假象。
師中這是絕對禁止的領域不能接近,如果被其他教派發現必然群起圍攻。玄天宗為了自身生存從而放棄了繼續研究永久魂器,此時神之假象還沒有完全完成,隻是一件沒有完成的金係兵器就被封印。玄天宗也在後來的諸族大戰中,一蹶不振,竟然從此以後銷聲匿跡。
“為什麼神之假象隻是一粒骰子?”衛小白站起來,金魂也跳到衛小白的肩膀上,“喂,我總覺得這裏從剛剛開始就怪怪的,還是快些離開這裏,我有不好的預感。”
衛小白也發覺周圍變得十分怪異,本來滿是光芒的大殿,已經恢複了平靜,地上的風水羅盤也不再轉動,一股怪異的壓抑感從各處湧出讓人很不舒服,像是隱藏了許久的怪獸就要衝出來。
這種看上去和美的平淡隻是暴風雨的前奏,很快就會掀起大的波浪。
“所謂八門金鎖是指奇門遁甲跟據五行八卦方位所定的八個不同角度。分別是: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
“奇門遁甲曆來被魂師用於預測吉凶,或者為打通體內奇經八脈而內建八門金鎖來煉製魂魄,再不就是在戰場上排兵布陣出奇製勝,所以如果這個大殿也是按照奇門遁甲之術布置,要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衛小白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大殿四周的八個石門,按照方位大概可以推斷出是從開門附近的山體裂縫進到大殿!
離開最安全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生門,那也應該是唯一沒有任何危險的出口。
不過要在不斷變幻的八門金鎖中尋找生門卻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衛小白在石門前來回走動,每一道石門上都雕刻著許多看不懂的文字和花紋,不一而同,如果是幾千年前或許衛小白可以看懂這些文字的意思或者圖案所要表達的含義,經曆了數千年,文國的文字也簡化變革了許多,所以衛小白隻是隱隱約約的可以從現在的文字中琢磨出其中一少部分遠古文字的意思。
大約是是說此處為不周山土魂釋放之地,由玄天宗鎮守雲雲,卻沒有哪怕一點說明大殿中八門金鎖的具體方位。
處於魂魄術領域中一切皆應平衡,有生就應有死的考慮,大凡八門金鎖的布置,都會預留一線生機給被困之人,就是八門中的生門!
也就是說最穩妥的離開方法就是找出生門所在!不過大多數時候想要在八門中尋找到唯一的生路卻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步之差所付出的代價是以生命來計算。
衛小白看著麵前一模一樣的8道石門隻覺得頭已經大了幾倍,卻還是很快冷靜下來。
“九天之魂,乾金之象,萬物之父,為威悍之神,揚兵布陣!化氣為金!以魂為星!”衛小白揚起九張符咒,將魂力注入符咒中,9道靈符飛到空中卷曲成團,化成九顆亮星,在空中排出蓬、芮、衝、輔、禽、心、柱、任、英九宮之象。他對於奇門遁甲之術一知半解,隻是知道此道易學難精,極為深奧,隻是從丁先生那裏學得一些最簡單的九宮辯位之術。
所謂九宮辯位之術是一種推測吉凶,依照天圖星座來辨別方位的簡單方法,就是利用魂力製造出九星之象結合天幹地支來推算方位的法則。丁不死本來就是土魂術高手,對於風水格局、預演推算之術更是個中高手,衛小白雖然對這推算方麵沒有興趣但有時聽丁先生得意忘形的娓娓道來,尤其是九宮辯位中比較簡單的方法倒也記住不少,這時候便派上了用場。
“左一辰巽巳,右二中五土,左二七金,右一艮寅醜……陽遁順行,陰遁逆行。地盤天幹!直符星落!起!”衛小白雙手交插,頭頂飛舞的九顆星中的一顆突然脫離一直旋轉的軌跡落到衛小白腳下,一張符咒化成兩截,飄到其中兩扇石門前。
“符咒一分為二,直符星落中宮!按時辰和令時推算,開門生門景門應該比較安全,傷門、驚門、休門、杜門、死門非常危險的,尤其是死門,如果誤入鐵定是小命難保。”衛小白卡住手指,重新演算一遍,確定了傷門、驚門、休門、杜門、景門的位置,但是最極端也最能推測的生門死門的位置卻始終不敢輕易確定。
一生一死從字裏行間就已經凸出了走進兩道門後的結局,想一想玄天宗留在這裏等待後世傳人的木魂龜趺對毫不留情的又砍又殺,不用腦子也可以猜到以古時玄天宗那些思想奇怪的老怪物所擺下的八門金鎖的做法,死門絕對是必死無疑,至於進入生門會怎樣結果雖然無從知曉但絕對比死門來得安逸得多。
不過哪一扇才是生門?如果走錯一步,或許陪進去的不止是一條命而已,也許會被打得連魂魄超生的機會都不會有。
想到此處!衛小白長吸一口氣,捏了捏坐在他肩膀上發呆的金魂的肥嘟嘟的臉頰,“喂,我們現在麵臨生死存亡的大問題!”衛小白站起身說,“這個大殿的八個門代表八個出口,有的是活路,有的是死路,也有的是福禍雙至,以我目前九星辯位的水平隻可以在八門中找出生門和死門兩個,但是卻不敢太肯定哪個是生門。”
“連出口都不知道在哪裏?”金魂拿起扇子不斷敲打衛小白的腦袋,“早就叫你多讀點書,大好青春都被你浪費了!唉呀……”它的高談闊論還沒有發表完畢,衛小白一拳打在金魂臉上,痛得金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衛小白本來十分破舊的衣服上亂蹭。
“喂,魂,你認為出口是哪邊呢?”衛小白突然問。
“你在詢問我的意見?”金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種萬惡的把我當作奴隸的獨裁者竟然詢問我的意見?做夢,我知道了我現在一定是在做夢!”它突然激烈的大叫起來,“打我吧,使勁的打,讓我知道這是不是在做夢?”
“你隻是我的魂會做什麼狗屁夢!”衛小白拍了拍金魂,“現在是關鍵時刻,既然你是我煉出的魂,應該有權利做出應該做出的選擇!”
“我知道了!”金魂一臉嚴肅,“小白,你終於意識到我的厲害了!就讓本大爺來為你指出生存之路吧!”
“左麵!”金魂跳到地麵,鄭重其事的盯著麵前的兩道大門很肯定的說,“相信我的預感,一定可以出去!”
“左麵?”
“不!右麵?”
“右麵?”
“左麵!”
“到底哪邊?”衛小白變得很不耐煩。
“左麵!不會錯的!我們走左麵那扇門!”
“了解!”衛小白一腳將金魂踢起,金魂在空中作勢抓住衛小白的衣服爬到他的肩膀上。衛小白已經向右麵的石門走去處。
“喂!我說的是左麵那扇門!”金魂看到衛小白走向右側急忙拉住衛小白的頭發,“錯了錯了!”
我算過了!你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我們走右麵!一定沒錯!聽你的一定完蛋!衛小白雙手按在石門上運氣魂力將右側的石門慢慢推開,他對作出的賭徒式的選擇也沒有十分把握,心都已經提到嗓子口,在推開石門後卻發現,什麼都沒有隻是露出寬闊的通道,才長出了一口氣。
又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通道,難道玄天宗的那些怪物天生的嗜好就是到處打洞?
這充斥著黑暗的通道是真的平靜還是波濤洶湧前的柔和?
“九天之魂,乾金之象,萬物之父,為威悍之神,揚兵布陣!化氣為金!燃!”衛小白燃起一張符咒將通道照亮,沒有發現玄天宗埋伏在這裏的在想象中專門虐待他這種年輕有為英俊瀟灑的大好青年的怪物,心情才稍微安穩些。
“我果然是天才,天生的賭博奇才!怪不得好不容易獲得的能力竟然是骰子,果然猜對了!”衛小白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洋洋自得一番後向前走去。
很多時候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路,走得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這條通道看不出和衛小白進入的通道有何不同,都是有巨大的石板鋪設成,走了幾十丈,前麵的道路越發寬敞,出現在麵前的竟然是一條漸漸向上的樓梯。
彎彎曲曲的走了無數個來回,在衛小白暈頭轉向突然有些理解孕婦懷胎三月的感覺就要嘔吐出來,終於看到了一麵圓弧形的牆壁,竟然已經到了盡頭,周圍再也沒有道路。
衛小白默不作聲的觀察四周,發現麵前的牆壁上三道馬蹄形狀的石門。
“我靠!你們這些死了還要捉弄人的怪物,就這麼喜歡猜迷?”衛小白幾乎覺得要瘋掉,玄天宗的布置讓人眼花繚亂,根本沒有想到生門裏竟然也有陷阱。
“這回聽我的,聽我的!”衛小白肩膀上一直滿臉委屈的金魂大叫起來,用力的拉扯衛小白的頭發。
衛小白吃不過痛,仔細一想如果這是生門,那麼無論那道門都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便點了點頭。
“走哪邊?”
“走左邊!”有了前車之鑒,金魂毫不遲疑的大叫,“衝吧,自由就在眼前。”
衛小白也精神振奮起來,走進金魂所選擇的石門,隻走了幾步,身後石頭便轟然關閉。
這條路更加的崎嶇,起先還有整修的痕跡,走了許久竟然聽到一陣水聲,越來越大,轉眼便看到了前麵的道路完全被水分隔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水波蕩漾的河流。
“我就知道不應該相信你這個隻會加油的金魂!”衛小白硬著頭皮退後幾步,施展開回天身法,向前躍去,每每一躍便在水麵踏出二十餘丈距離,力竭時腳尖在兩側石壁輕點,又向前竄去,如此行進了十幾次才算到了對岸。
前麵的路是越來越窄,水聲也變得轟鳴般,甚至連周圍的空氣也開始與眾不同,充滿了一股清新的水的氣息。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希望讓人激動。
“出口就在附近!”衛小白從一條彎道擠過去,跳到齊腰深的水中,順著越來越急促的水流,隱隱約約見到了好久都沒有看見過的陽光從水下透出來。從光線的亮度來看,出口應該是在離水麵不遠的地方。
衛小白屏住呼吸,一頭紮進水中,順著光線向外遊去。
因為是在地底的緣故,河水異常的冰冷,不過衛小白在山穀的瀑布下每天被丁先生強迫磨練身體,這點冰冷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潛入水中後,不斷劃動順著光線遊去。
雖然看上去很近,但實際卻又讓遙不可及,光線是經過的是一條在水下的山洞反射進來的。
衛小白憑借一股大好青年不可以白白陣亡的信念遊了很久在氣力不支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無法回頭,而且因為無法呼吸,每每運動一下身體都會覺得更多幾倍的力氣憑空消失掉,那種窒息感更時刻圍繞在衛小白周圍,讓他越發慌亂。
不斷的掙紮,卻發覺身體在冰冷的池水中出奇的變得滾燙,仿佛血液都在抗議變得沸騰起來,想要找尋一個出口破體而出。
衛小白知道在水下如果忍受不住呼出口中這口氣,那用不了多久就會溺死在這看不到出口的地下河底,可是出口究竟還有多遠?衛小白幾乎沒有勇氣想下去。
會死嗎?還是會活著?
為什麼在王族溫泉,小時候救過的公主雅魚會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望著自己?
繼承家族的榮譽,成為魂師一直是誌向,明明刻苦修煉了許久,卻什麼都沒有得到,想要看看世界的盡頭,知道失去的曆史,還有自由自在的生活,難道就這樣默默的死去?
衛小白的視力越發模糊,不再掙紮,嘴裏吐出無數的氣泡,仿佛生命也在這一刻失去,放鬆身體向上的石壁浮去。
就在抬頭的瞬間突地發現在石壁和水的夾縫處有許多的氣泡被包裹住,想也不想一口將氣泡吸入嘴中,呼吸才算順暢了許多,才大叫僥幸,整個人放鬆下來向前遊去。
水下世界和山穀完全不同,另有一番奇特的韻味,讓人流連忘返,淡綠色的水在光線下可以清楚見到一群群奇形怪狀的魚類遊來遊去,或許是幾千年沒有見過陌生人,魚兒隻把衛小白當作不存在,依然故我的在他身邊來回遊動,不時的啄上幾下。
在這種到處怪石嶙峋,千奇百怪的水底,一切都是美麗的,奇特得讓人流連忘返,不同於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千篇一律的山穀中的景色。
對於周圍凡人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色,衛小白根本無暇欣賞,隻是不斷的尋找不屬於水中的空氣泡,吸到口中,讓自己可以在水下活著。
在這條狹長而彎曲的滿是水的石洞中一切都是未知的,沒有人可以回答前麵的出口在哪裏?也沒有人回答還要遊多久,能做的隻有前行,不斷的前行。
在拐過一個巨大的彎路後,山壁也變得寬敞,突然感覺到光線越來越亮,竟然已經遊到了石洞的出口,前麵的水越來越透徹,有一股水流的力量向上湧去,衛小白也振作精神隨著水流,靠向出口,一躍而出。
衛小白爬到岸邊,倒在泥漿中,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許久才穩定下來睜開眼睛,疲倦不堪的坐起來。
這條河在衛小白剛剛到不周山的時候見過,而且記得十分清楚。
在這裏衛小白被一隻努力騙人其實卻比豬還要笨的小狐狸追殺。
也是在這裏衛小白拿出魂師的尊嚴,和魂師的生死大敵的妖族英勇作戰!
當然畢竟也是在這裏被小單用狐火燒得和豬頭沒有區別。
“還真是懷念!”衛小白放鬆下身體,“我寧願活在這喧鬧的不周山天天被妖族追殺也絕對不要再回到那個山穀裏陪野熊玩貓抓老鼠。”他喃喃的自語。
這一年多來的非人生活,稍微的回憶都會讓衛小白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他幾乎不敢相信竟然可以從那個該死的住滿熊這種原住民的山穀活著出來。
每天都被追殺苦練魂術被那個變態的丁先生敲敲打打,沒有一刻安寧。還要忍受那些智力低下的大熊小熊瘋狂的追殺。
“不過無論是魂術還是力量上,這一年多的苦練都進步不小!”衛小白看著雙手,“按照魂師的級別,現在應該已經是兵殺階段,已經可以隨意施展魂術,召喚魂。”
如果不是丁先生每天講解魂術的精義,憑他衛小白每天按照自家隻是構想階段的生死轉換去修煉魂術,恐怕10年也無法到達兵殺境界,說不定練到構思錯誤之處,走火入魔連小命都會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