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金魂?別看它外表淫穢難看簡直是一個籮卜,其實卻具有非常怪異的能力,隻需一瞬間就可以將你殺死。衛小白很嚴肅的說,“那是你的金魂?果然剛剛你是在說謊。讓我看看你的能力。”解拆的表情越來越興奮,嘴角竟然流出口水來。衛小白的恐嚇不但沒有嚇住他,相反卻勾起了解拆的的某種變態的欲望。

衛小白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像是一隻小白兔麵對一隻吃得很抱的狼,狼想要的不是吃掉它,隻是單純的折磨。

不是殺死而是慢慢看著獵物痛苦的死去,這種煎熬才是最恐怖的。

“喂,他就是追殺那個討厭鬼的人吧?”金魂拉住衛小白的耳朵,“看起來似乎是一代大俠,仙風傲骨很有氣勢。”

“大俠?其實是變態!我們隨時準備逃跑。”衛小白長吸一口氣,左右活動了一下筋骨,從樹上跳下。

“沒有問題,用那把大鐮刀砍死這個家夥!”金魂摩拳擦掌,身體曲成一團,越來越小,變成一粒骰子落到衛小白手中。

“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否則我會斬了你!”衛小白握住骰子,很凶狠的說。

據說變色龍遇見危險的時候會改變身體顏色,刺蝟會曲卷身體,而衛小白則會擺出最威猛的駕勢虛聲恐嚇。不過另人失望的是解拆似乎根本沒有在意。

“有意思!身為金魂師竟然可以將煉出的武器與身體脫離,而且似乎是傳說中的稀少種類,不止武器化還可以真正的實體化?這就是所謂的魂師中的天才吧!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裏遇見如此有趣的能力!”解拆興奮得嘴裏不斷嘔出口水來,卻擦也不擦,隻是用那雙灰色的眼睛盯著衛小白,“我要殺了你把你撕成一片一片丟到森林的每一個角落。然後……”解拆揚起手,“看著著身體腐爛,無數的蟲子吃光你……一定很有趣。”他一字字的說。

衛小白隻覺得全身發冷,再不敢去聽解拆滿是變態味道的語言,隨手丟出了骰子。

骰子在空中急轉,緩緩落在地上,停留在3的位置,瞬間湧出的濃霧包裹住衛小白的全身和召喚出死神之鐮不同的是當濃霧包裹字衛小白身上讓他感覺說不清的淒涼,像是突然被天上小鳥突然排出的排泄物砸中,又如同突然掉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身上卻一個銅板都沒有,總之倒黴到了極點。

是一種和召喚出死神之鐮完全不同的感覺,一個滿是肅殺,一個卻充滿了失望感。

衛小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不過他感覺到右腕上的魂鏈向下一沉,向手腕望去,看到魂鏈變得精細了許多,隻有小手指般粗大。

衛小白感覺到魂鏈一沉,精神抖擻,輕輕一抖,一聲大喝,濃霧盡散,已經將金魂化成的武器操在手中,擺出弓字步,一手伸向前方,當真是威風凜凜,舍我其誰!不過當看清楚手中煉出的武器,卻險些暈倒。

衛小白手中緊握的隻是一根破木棍,魂鏈另一端連接的卻是一個殘舊的銅盆。

身上纏繞的破布條也更加的破舊,後背不知道何時背了一個破草席。

草席破盆加上一根打狗棍,再加上衛小白身上的破衣和滿身泥土,絕對是乞丐完美的典型。

或許在經濟發達的城市中,獲得憐憫招財進寶是一定的,但是打架鬥毆卻要另當別論。

……

……

“看到了吧,我多麼可憐能力隻是要飯……你會忍心殺我這種沒用的人嗎?”

“您是大人物,我剛剛隻是在開玩笑,我對您沒有任何的意見。”衛小白抱著打狗棍許久才可憐巴巴的擠出一句話來。

他沒有預料到神之假象每次所化出的武器竟然並不是固定的,這時候他才理解為什麼神之假象會是6麵體,難道每一個點數都代表一種武器?每次都要靠運氣?

“玄天宗的那些老怪物為什麼要費盡心血做出這種害死人不嚐命的東西?”衛小白哭喪著臉,異常後悔在沒有完全了解神之假象就冒然施展,死神之鐮的威力他親身體驗過所以十分清楚,但是現在手中的這根打狗棍和那個破盆有是什麼武器?

媽的玄天宗為什麼總是做一些搞笑的武器?難道那些老烏龜就那麼愛好和平?

“果然是很怪異的能力。”解拆的笑容慢慢消失,他感覺到衛小白身上的魂力變得很奇特,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甚至有種絕望感,讓人有忍不住去自殺的衝動。

解拆一生裏不知道親手解剖過多少煉出魂器的魂師,對於魂的研究也絕對獨樹一幟,金魂師是所有魂師中最為極端化的,強悍的非常強悍,能力附加很多奇異的力量,讓人很難覺察,而大多數的金魂師卻隻能煉出武器或者單純的修煉魂力渴望飛升而已。

所以無論金魂師的魂的形態是什麼樣都不會讓人吃驚,但是也因為金魂是最難以把握的。解拆並不知道這是數千年前留下的永久魂器和衛小白煉出的以加油打氣為第一目標的金魂溶合後的形態,否則一定會更加的驚駭:原來廢物也可以這樣利用的。

“那東西的運道很差,應該是詛咒的能力吧?果然是金魂師,很少見的能力。要好好研究才行!”解拆的聲音像是指甲摳在牆壁上所發出的。他離衛小白的距離並不遠,也不等衛小白回答,左臂上的那隻鉤已經飛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光華,卻帶著一種奪取別人魂魄的力量向衛小白刺來。

衛小白想躲卻不能躲,因為就在解拆躍起後,已經變成了一道紅光,四麵八方數個殘像一起衝到衛小白身前。

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

衛小白根本無法分清,就在那鉤即將觸摸到衛小白,要奪去他的魂,攝走他的魄,身後的草席突然迎風而起,鼓鼓的漲開,象是一道牆壁擋在衛小白身前,和解拆的鉤撞到一起,兩者相撞,解拆那隻割裂無數小妖的鉤竟然沒有在破草席上留下一點痕跡。

解拆驚了一聲,身形一頓,衛小白回首一棍點在解拆的身上,卻不敢停頓,展開回天身法,手中打狗棍狂風暴雨般亂打亂砸,不給解拆任何喘息的機會。

衛小白知道哪怕是一絲機會,足以讓他失去一切,甚至生命。

棍攻擊變化多端,但其實卻隻是亂劈亂打,和主人一樣,亂七八糟毫無規律可言。卻十分的真實,因為要活下去而變得瘋狂。因為想要活著而努力生存。

解拆麵對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根本沒有去看,他的鉤隻是在衛小白收棍的瞬間輕輕的在棍上劃了劃,衛小白隻覺得手腕一痛,打狗棍已經脫手而出,呲的一聲插入遠處地麵。

“這鉤叫斷魂鉤,是天下最邪最毒的魂器之一,是我殺了別人所得到的!你一定要記住它,因為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用它將你切開,仔細的研究你。”解拆將鉤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的磨擦,像是見到了久違的戀人。

這時候,衛小白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一直在恐懼在避免接觸解拆的眼神,解拆在看一個人的時候想的不是把這人當成朋友或者敵人,而是將這個人變為玩具切開研究。

在解拆眼裏人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種可以研究的對象。

這種變態怎麼可以叫人不害怕?

若是說解拆是一個屠夫,那衛小白就是一隻等待宰割的小綿羊,不過卻是一隻不甘心被宰殺小綿羊。

“媽的是你先惹老子的!”衛小白大叫一聲,運起滅日修羅斬,向解拆撲了過去。

“這次是滅日修羅斬?長風七絕你會幾種?”解拆根本沒有去看衛小白,隻是在衛小白的攻擊下不斷躲閃,目光始終集中在衛小白魂鏈所連接的銅盆上。每當衛小白不經意的帶動那隻銅盆砸向解拆,他都會象是躲避毒蛇一樣閃開。

漸漸的衛小白也發現了這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解拆明顯的顧慮,讓衛小白幹脆用魂鏈舞動起銅盆沒頭沒腦的亂砸,卻始終無法砸到如同鬼魅般的解拆。

突然衛小白腳下一軟,很痛苦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用力支起身體想要站起,卻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軟軟的倒在地上。

解拆毫不遲疑,左手的斷魂鉤向衛小白的咽喉割去。

就在解拆到了身前,衛小白突然抬起頭,飛起一腳挑起無數塵土,解拆覺得眼睛一陣刺痛,大吼一聲,手中斷魂鉤亂舞護住全身要害部位,頭上卻還是重重的被衛小白的破盆敲了幾下。

他展開回天身法,在解拆身前饒來饒去,突然找到空隙一記滅日修羅斬向解拆的心髒刺去。

解拆雖然雙目疼痛卻感覺到衛小白那集中在雙手上異呼尋常的魂力,滅日修羅斬雖然隻是一種運轉魂力的方法,但是可以位列長風七絕之一,自然是經過曆代長風島魂師千錘百煉的結果,說是攻擊力最強的魂術倒也不是浪得虛名。

衛小白的魂力修為雖然短暫但也有十數年的基礎,這一記滅日修羅斬氣勢洶洶,又是偷襲得手,解拆已無法躲避,突然舉起右手,“九木為神,天為吾魂,生生不息,化木為命,束縛天藤。”

解拆的右手手指向下一翻,一道符咒落下,地麵突然一陣抖動,無數的藤蔓從下麵鑽出,擋在解拆身前。

衛小白在和丁不死練習魂術時,曾經見到過丁不死召喚出巨大的土盾擋在身前,知道這是木魂師防禦的方法,是用來抵擋對方攻擊的魂術。一般隻有太虛以上的魂師才可以完全施展開。

衛小白曾經問及丁先生:“怎樣破魂師的防禦?”

丁先生的回答是:“我會直接殺過去,因為我比他們強。”

衛小白情知雙方差距甚大,這種偷襲的機會絕對難以出現第二次,若是解拆緩了過來自己小命絕對是凶多吉少。當下毫不猶豫雙腿蹬地,如一隻大鳥向解拆猛衝過去。

衛小白雙手被無數的魂力形成的氣流所包裹,燃起的滅日修羅斬像是兩隻鐵錐,硬生生砸在護在解拆身前的藤蔓上,五行相互克製,金魂最是鋒利又偏偏是木的克星,隻見到無數的木屑紛飛,那些藤蔓遇見滅日修羅斬這無堅不摧的攻擊,竟然來不及再生,被衛小白硬鑽出一個大洞,餘勢未衰,滅日修羅斬已經推到解拆的右手上,隻聽到咯嚓一聲,解拆悶哼一聲,向後退去右手卻軟軟的耷拉下去顯然已被衛小白的滅日修羅斬打斷。

解拆身前有升起無數的藤蔓,卻隻升出一些,天空中漂浮的黑氣,便迫不及待的糾纏過來,沒一會就被黑氣纏住完全枯萎掉。

“這裏的土魂越發衰弱,沒有想到對植物的生長也有很大的影響。”衛小白見到沒有偷襲機會,早已跑到安全的距離托著腮,望著解拆。“看來你很怕碰到我的這個破盆?究竟這個有什麼用?”

“你真卑鄙!”解拆捂住眼睛,雖然很是刺痛卻依然盯著衛小白。解拆也察覺到了不周山周圍土魂幾乎消失得無影無蹤,土木相生,而且空中漂浮的黑氣似乎很喜歡吞噬木魂所召喚的植物,讓解拆一時弄不清發生了什麼。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為什麼要怕這破盆呢?讓我猜猜看,剛剛你說這東西應該有詛咒的能力,是害怕這破盆發動後被詛咒吧?而之所以怕被敲到是因為發動詛咒的方法是敲到對手?”衛小白看著手裏的破盆,“剛剛我敲了你三下會有怎樣的效果?”

“你這個混蛋!”解拆狂吼跳起,身後的一棵大樹突然發出喀嚓一聲,折斷砸向解拆,他想也沒想回手一鉤已經將大樹引到一邊,人卻已經落到地上,還沒有落穩,腳下一滑竟然不知道從哪裏踩到了一塊香焦皮摔了一個狗吃屎。一個蜂窩從樹上掉下,正巧的落在解拆周圍無數的蜜蜂將憤怒的刺落到解拆身上。

“吸食它!斷魂!”解拆忍住被蟄的痛,高舉的斷魂鉤散出一股黑色氣息,蜜蜂遇見黑氣紛紛落下隻一會兒便沒了聲息。

“詛咒隻是在極少數金魂師中存在的能力。你的發動方式是敲擊,很可惜並不是黑暗的詛咒,隻是帶來壞運,改變運道的小把戲。”解拆將變形的右臂在地麵一矗,脫臼的手臂已經恢複原位,天上突然一行小鳥飛過,一會排成人字一會變作大字,不過不管怎樣變,無數的鳥糞從天而下落了解拆一身,他卻動也不動坦然自若的接受。

“你敲了我三次,這是運道變差的最後一次!”解拆左手的斷魂發出混黃的白光,雖然知道它的色彩,可帶給衛小白唯一的感覺隻有無邊的黑暗。將周圍完全包裹的暗……

這隻鉤難道不屬於這個世間,而是來自黑暗的兵器?

黑暗究竟是什麼?

衛小白握緊了拳頭。突然覺得死和落到解拆手中相比是最安逸的事情。偷襲帶來的隻有對方更加暴怒而已。

死亡也不那麼可怕?

已經經曆過死亡的人,還又什麼可怕的?

他總算了解了七月為什麼會拚命的逃跑。甚至後悔沒有聽從七月的話一起逃走。

若是還可以活著見到七月,或許會對她笑一笑吧,就像小時候一樣的對她露出笑容?

“別過來,否則我會自殺的!”見到解拆揚起左手的斷魂鉤,衛小白大叫。

“隨你!”解拆緊緊的盯著衛小白,忽然說。

這句話像是惡魔的詛咒,令人發指卻又異常真實。

“我研究過太多太多人的身體,可以說天下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人這種動物了,或許你可以用滅日修羅斬震壞自己的心髒,但我絕對有把握讓你繼續活下去,然後看著我用刀切開你的身體,一點點的殺死你!”解拆一字字的說。

他每向前走一步,死亡便離衛小白更近了些。

“與其落在你手裏,還不如死了好!”衛小白變得十分悲壯,運起修羅滅日斬震向自己的心脈,很快,很疾的一拳,不過卻在打到胸口幾寸的距離停了下來。

“你這人真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難道就看著我自殺?”衛小白結結巴巴的問。

“為什麼不繼續?是不是還以為我會上當,然後用滅日修羅斬來對付我?”解拆淡淡的問,對於眼前的衛小白,他十分小心謹慎,或許魂力上和解拆相差懸殊不過如果比起這些偷魚打混的小把戲,解拆和衛小白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裏。

“如果你不自殺那麼就把身體交給我來處理吧,保證你會享受到從來沒有感覺過的痛苦。”解拆揮起了他的鉤。

鉤。

鉤起了什麼?

風?

還是陣陣死亡的歌曲?

衛小白突然麵容變得一片蒼白,對麵的解拆全身都釋放出難以形容的魂力,被源源不斷的吸進斷魂魄=鉤中,那隻斷魂魄鉤竟然發出一陣陣的哀嗷,夾雜著亡魂的悲哀直向衛小變飄來。

這一鉤的速度不知道比剛剛快了多少,那漫天的鉤影讓人心碎,讓人絕望。

衛小白動也不動,不是不動而是無法動,地麵突然衝出的藤蔓糾纏住了他的雙腿,越纏越厚,竟然將他禁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