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這個時候哪裏有心情和言淵東扯西拉的,便是直接開口說道:“我記得你的外科手術能力非常強,所以,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言淵笑眯眯的點頭,一臉撿到了錢的表情,那樣子高興得簡直要讓人以為不論是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是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安初晴心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自然知道為什麼言淵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很可惜,他想要的自己給不了,隻能說抱歉,這樣的不對等的雙方關係讓安初晴覺得疲憊。
當然,這個時候可不是矯情的時候。
當時發生車禍的時候,要不是女司機當機立斷,怎麼可能讓她們所有的人都是毫發無傷?
要不是人家違背本能的打了方向盤,說不定這個時候躺在醫院頭破血流還沒有醒過來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也算是半個救命恩人。
雖然人家可能隻是為了保持職業水準,但是安初晴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
目前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蘇景沉。
想起來那個男人她就是無比的頭疼。
幹脆就是選擇性的選擇性遺忘。
不然的話,心裏麵永遠是存在這根刺,那就是好受不了了。
言淵問道:“什麼樣的症狀?”
一邊走一邊問。
安初晴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然,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女司機雖然失血量不是很多,但是聽說是初步檢查出來貌似是顱內有陰影血塊,懷疑因為外力擠壓壓迫了神經,所以短時間內都是清醒不過來,甚至是嚴重一點有生命危險也不是不可能的,情況若是進一步惡化,那麼......
安初晴的表情很凝重,她認真的對著言淵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竭盡全力的救救她。”
言淵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而是回答道:“我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天職,而且你都是這麼認真的拜托我了,這麼多年來也就是這麼幾次,我自然是會竭盡全力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安初晴點點頭不再說話。
女保鏢眼睛裏麵閃過一抹柔意。
因為她們做這一行很久了,遇到的雇主很多,形形色色,但是像是安初晴這樣的關懷壓根是從未有過。
有貴族、有政要、有富商、有科學家藝術家甚至是還有社會大佬,什麼樣的人都有,但是每一個都是高高在上,不會和這些所謂的保鏢有什麼過多的溝通,安初晴是第一個在保鏢受傷之後竟然是會這麼擔心的雇主。
就衝著這一點,她都是會盡心盡力的保護她。
眼神落在前麵背脊挺直體型修長挺拓的男人身上,女保鏢的眼睛裏麵閃過一抹深深地癡迷,然後便是染上了畏懼,飛快的垂下眼神。
有的人,是沒有資格奢望的,所以隻能是默默的守在陰暗的角落裏麵,為了他的每一個命令去浴血廝殺直到最後為他捧上勝利的果實,至於說其他的,不能有也不應該有。
她很明白,自己的職責和任務什麼,也清楚的認識到,若不是因為安初晴,言淵絕對是不會這麼好說話的幫他們。
以女保鏢們的身價,可付不起昂貴的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