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西學東漸,蘇繡出現了創新作品。光緒年間,餘覺之妻沈雲芝繡技精湛,聞名蘇州繡壇。沈氏30歲時,逢慈嬉太後70壽辰,沈氏繡了“八仙慶壽”的八幀作品祝壽,獲賜贈“福”“壽”兩字,因而改名沈壽。沈繡以新意運舊法,顯光弄色,參用寫實,將西畫肖神仿真的特點表現於刺繡之中,新創“仿真繡”,或稱“藝術繡”,針法多變,富立體感。
隨著蘇繡的發達與創新,延至今日,又形成許多新的刺繡,如亂針繡、束繡、雙麵繡、雙麵異色繡、精微繡、彩錦繡等。另外還有許多邊疆少數民族的織繡,亦充分表現原始風格的自然美與拙樸之美。刺繡最早多為實用,及至宋元廣及書畫之製作,漸乃成為藝術珍賞之用。故宮所藏之刺繡,多屬此類。時代最早者為五代,而用品最多者為清代。經曆代的創新發展,各具特色,皆有高度的成就。台灣故宮博物院藏品幾乎皆為精品,繡工勻整,針線細密,設色精妙,深得書法精髓,且均裱裝成冊軸卷,使觀賞者往往誤以為書畫,欣賞珍藏藝術價值極高。
當在市場上見到圖案相同的蘇繡,價格相差卻很大,就會產生很多疑惑,其實,蘇繡沒有真假之分,隻有優劣之分。
目前優秀的作品主要是在風格上求新、工藝上求精、或者是用某種已有的針法,創作出以前沒有或難以達到的作品。
蘇繡精品的設計和製作工藝水平較普通蘇繡產品高出許多。設計方麵,所有精品都由高級工藝美術師設計。繡製精品的藝人均為獲得過專業職稱的工藝師。普通繡品則圖樣單調、固定,一般繡娘就可繡製。在選材設色方麵,精品所用的色線需根據各個設計圖稿特製染色,一般每種色彩都需分成十幾樣分色染製。繡製過程中,每根絲線又需劈成幾十根細絲線來使用。而普通蘇繡產品使用的色線一般均為製成品,一種色彩最多分成三到四樣分色。繡製時絲線一般隻劈成兩根。所以,把精品和普通繡品放在一起對比,很明顯地就能看出精品的成品套色均勻,色彩豐富明豔,能夠完美地展現蘇繡精細雅潔的特色。而普通繡品則呆板許多。另外,精品選用的架子和鏡框均由純正香紅木製成;而普通繡品則一般選用仿紅木。普通蘇繡產品可作一般欣賞之用,而蘇繡精品每一件都是精工細作,除作欣賞外,還具極高的收藏價值。
蘇繡的發展
蘇繡的產生,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曆史,是悠久的吳文化的奇葩,是先人留給我們的寶貴的文化遺產。蘇繡的發源地在蘇州吳縣鎮湖一帶,現已遍衍江蘇省的無錫、常州、揚州、宿遷、東台等地。江蘇土地肥沃,氣候溫和,蠶桑發達,盛產絲綢,自古以來就是錦繡之鄉。
蘇繡在中國傳統刺繡工藝中最善長吸取旁類藝術的成就,它圖案秀麗、色彩雅致、針法多變、技藝精湛,一針一線創造出美侖美煥,據出土實物考證,在漢代,蘇繡已經達到相當的水平,從此世代相傳襲,到明清時達到了頂峰狀態。蘇州一代湧現出吳縣錢蕙、吳江楊卯君、沈關關,正到沈壽、楊守玉等一代大師,她們拓寬了蘇繡的表現題材,技法上活潑靈動,從人物、花鳥到山水、動物,從靜如處死到動如脫兔,蘇繡呈現著江南細膩綿長的精神內涵。在上千年的曆史間,一代代繡娘巧手穿引,心手相傳,創造出上百種技法,逐漸使蘇繡成為一門豐富深邃的學問,吸引後來者在其中忘我穿行。任慧閑先生在五十年代參與創辦的蘇繡研究所,今天已經成為集蘇繡發展之大成的藝術花園。
蘇繡研究所集中了當地最有才華的繡娘,目前蘇州擁有10萬繡娘,其中刺繡技藝出色的3萬繡娘,集中在太湖之濱的蘇州高新區鎮湖街道、東渚鎮、通安鎮一帶。她們是蘇繡這份傳統遺產的繼承者,由於技藝精湛而不偏離傳統,她們的作品在海內外擁有大量的訂單,是蘇州地方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這裏的每一幅繡品都要經過整月甚至幾年的時間來完成,俗話說的細活在這些繡娘手上表現得最淋漓盡致,蘇繡是心手相傳的技術,蘇繡的發展曆史讓人們對曆代的藝人肅然起敬,她們始終堅持著默默耕耘,讓蘇繡這一門傳統藝術星火不斷日益漸進。
在一代代繡娘的努力下,蘇繡無論是從繡法或是素材上都得到了全麵的創新。最初的蘇繡以平、齊為主要風格,通過對花鳥魚蟲的描繪,表現著精細雅潔的特點,而如今,蘇繡中又新添了亂針繡、虛實亂針繡等技藝,在和攝影、油畫、素描等藝術風格結合後,形成了新的風格。
人物肖像是蘇繡中的又一個新主題。通過繡娘之手而成的各國領導人肖像,成了全世界的共同喜好,也成了中國同外界互通友誼的重要橋梁。蘇繡不僅僅方便了各國間的文化交流,也同樣帶來了一定的商機。
一絲一絨一抹色,繡出五彩蘇繡,是傳給子孫後代的無價珍寶。
從蘇繡藝術看傳統文化
手工藝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但是,隨著工業文明的發展和現代人生活方式的改變,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起,傳統手工藝日漸衰落,生產日趨艱難。而作為民間工藝之一的蘇繡卻在經曆考驗之後生存了下來,特別是位於蘇州西郊、太湖之濱的鎮湖民間刺繡,更在這一時期煥發了生機,與手工藝整體衰落趨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此,傳統手工藝如何在當代獲得再生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
從原生態走向市場態的挑戰
傳統的民間藝術以兩種形式存在:一種是原生態的民間藝術,這主要是指仍以原生態的形式存留於偏遠、落後的鄉村民間生活中的那一類民間藝術,例如市場化之前的鎮湖民間刺繡。隨著鄉村社會的變遷,滋養民間藝術的原生態逐漸遭到破壞,使這類民間藝術開始走向消亡,而且社會現代化的進程愈快,其消亡的速度就愈快。另一種是市場態的民間藝術,如城鄉旅遊市場的各類藝術品,這是文化工業的產品,本質上已經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民間藝術品,隻是保留了傳統民間藝術的形式,並在城市化的曆史進程中蛻變為一種文化工業的生產,使傳統民間藝術以一種市場化形式存在。
作為民間工藝的鎮湖刺繡在農業社會是以原生態的形式存在於鄉村民間生活中,農業經濟的生產方式構成了其生產的經濟基礎。隨著工業化和現代化進程的加快,原生態的蘇繡被卷入了現代社會和市場化的大潮中,“市場化是20世紀社會和文化變革對傳統民間藝術最深刻的改造。市場化使當代傳統形式的民間藝術生產改變為某種意義上的文化工業生產。”
20世紀90年代中國文化的市場化也表明,文化活動不僅如從前理解的那樣,隻是一種精神活動或意識形態活動,它同時也是一種市場行為,一種經濟與產業活。於是,蘇繡由傳統的手工藝品逐漸演變成了市場條件下的文化工業品,雖然保留了原來的形式,卻被賦予了新的內涵。
蘇繡由原生態走向市場態是一種發展的必然趨勢,而當傳統的民間藝術以商品形式出現時,意味著它的功用和適銷性要優先於品質和藝術性。現代市場經濟尤其利用民間藝術的價值轉型來實現其利益目標,它調動各種生產方式甚至是工業化批量複製投放市場,獲取利潤的動機主導著民間藝術的形式和性質,對功利的要求超過了質量本身,藝術性讓位於市場交易所獲取的利潤多少,於是“不計時間的手工勞作被驅迫得匆忙和浮躁起來,‘熟人社會’中的商品交往形式也一律被某種更為抽象的交換方式取代了。”
在這種情形下,蘇繡也逐漸從民間藝術變成了大眾消費的物品,導致其質量和品位的下降。傳統手工藝品最大的特點在於它是一種不計工時、具有創造性的手工勞動,拒絕複製和批量生產。
但是,近年來鎮湖刺繡的質量在逐漸下滑,普通繡店為了賺錢,大量生產劣質繡品,對一些經營者來說,蘇繡變成了能夠賺錢的工具,絲毫無藝術性可言,在鎮湖人眼裏蘇繡已從原先的工藝品變成了現在的“工業品”,藝術的質量和內涵已經蕩然無存。
在市場化的過程中,文化產品的藝術價值和商業價值似乎總是一對矛盾。布爾迪厄在《文化生產的場域》中指出:符號(文化)商品是一個雙麵的現實,它既是商品又是符號的載體,其特殊的文化價值和商業價值依然是相對獨立的,雖然經濟的支持可能會強化其文化的資格獲取。一方麵文化消費公眾和經濟的手段會侵入文化的生產,另一方麵文化的內在價值會拒斥文化的商品化和市場化。實際上,市場化沒有完全抹去符號產品文化價值和商業價值的區別。因此,在市場化的過程中如何保持蘇繡文化原有的品質,就顯得異常迫切。對待傳統的手工藝不僅要看到其可觀的經濟效益,更要挖掘和傳承其固有的、深層次的文化價值。
適應現代生活的需要
傳統的手工藝品需要根據時代的發展不斷進行自我調整以適應新時代的要求,由於生活環境的變化,工藝品無論在物質功能上,還是審美情趣上都需要找到發揮自身功能和價值的新途徑。從曆史上看,蘇繡最初是江南農婦支撐家庭的手工業,然後發展成為大戶人家小姐消遣的閨閣繡,再到為統治階級生產冕服和官服的宮廷繡,供養和滿足了龐大的官僚機構對繡品的需求。
而今天,蘇繡開始一方麵著眼於國內市場,根據人們服飾的變化而生產不同的產品,如繡花襖、繡花裙;另一方麵積極開拓國外的市場,生產刺繡被麵、和服腰帶、繡衣等產品,其中和服腰帶幾乎全部出口日本,這類繡品主要是由當時的蘇州刺繡廠生產。蘇繡以日用品的商品繡形式進入了現代生活,為社會提供了很多生活必需品,滿足了社會需求,也推動了自身的發展。蘇繡伴隨著現代人們的生活而存在和發展,與現代生活息息相關並相互促進。
以和服為例,日本的刺繡和服集中體現了日用品和藝術品的統一,日本人將他們對藝術的感覺淋漓盡致地表現在了和服上。作為民族服裝的和服,是在中國隋唐服裝基礎上發展而來的,極富日本傳統文化特色,千百年來與日本人的生活息息相關。直到現在,逢年過節或在婚禮、葬禮、畢業典禮及慶祝會等隆重場合上,和服仍是日本人的首選。
另外,日本藝妓,高級賓館的服務人員也以和服為職業裝,花道、茶道等文化活動以及民間舞蹈和傳統藝術表演中也離不開和服。和服本身非常講究織染和刺繡工藝,加之穿著時的繁冗規矩,使它儼然成了一種藝術品。為了使和服完全融入日本的現代社會,設計師不斷在花色和質地上推陳出新,將各種大膽的設計運用在花色上,使現代印象巧妙地融入了古典形式之中,真正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正如費孝通教授指出的:“這些傳下來的東西之所以傳下來就因為它們能滿足當前人們的生活需要。既然能滿足當前人的生活需要,它們也就是當前生活的一部分,它們就還是活著。這也等於說一個器物一種行為方式之所以成為今日文化中的傳統是在它還發生‘功能’,即能滿足當前的人們的需要。”
在現代社會,一方麵蘇繡提供了如服飾等具有生活實際功用的消費品,豐富了人們的物質生活,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另一方麵,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方式的改變會引起精神生活的變化,相應地就需要有類似蘇繡的工藝產品以滿足人們的精神需求。
蘇繡在古代主要以實用品為主,明代露香園“顧繡”的興起開創了以繡仿畫的工藝,使實用品發展到了藝術欣賞品,對蘇繡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現代工業生活中,人們厭倦了機械化和標準化,反而追求純樸簡練、寧靜致遠、回歸自然、個性化與原創精神,這種審美觀念和心理需求正好與蘇繡等手工藝品所表征的文化相契合。
因此,蘇繡成為了慰藉人們精神的文化產品之一,精神服務的功能得到加強,適應了時代發展的需要。由於種種原因,蘇繡的日用品市場在減少,但一些欣賞品卻逐漸占領了人們的精神世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另外,已經退出了曆史舞台的繡品,如古代的冕服和名片袋等,作為符號,已成為民族曆史和文化的象征,成為人們認識曆史的憑借。總之,“任何曆史悠久、技藝精湛或風格獨特的傳統手工藝,都必須形成為新時代現實生活中的具體新產品,去適應和滿足人們生活的實際需要。”同樣,蘇繡的發展必須融入現代生活,成為一種生活文化和生活情境本身。
與現代科技和外來文化的結合
從蘇繡的生產方式來看,從早期的手工刺繡到現在借助縫紉機進行機繡,再到利用計算機進行電子繡花,蘇繡的發展在不斷地利用現代科技。雖然機繡和電子繡花不能夠完全代替手工刺繡,但可以提高刺繡的生產效率,節省勞動時間,適應了現代發展的需要。
在鎮湖,值得稱道的是采用電腦對刺繡畫稿進行輔助設計,它是在鎮湖手工刺繡的基礎上,對部分環節(上稿)進行的工藝創新,大大提高了畫師上稿的效率,從而適應了鎮湖刺繡市場的發展。盡管潛在的負麵影響不容忽視,但這是一個新鮮事物,是一次有益的嚐試,它說明正確處理傳統工藝與現代科技關係的重要性。從蘇繡材料的發展來看,現代科技在開發新材料方麵也大有作為。蘇州刺繡研究所通過科學實驗最近開發出新材料—三葉異形絲,這是對傳統材料的一次突破和創新,表明了利用有關技術的新資源以及對現存的、更為地方化的物質材料加以重塑的必要性。
吉登斯指出,現代性在其曆史發展的大部分時期裏,一方麵在消解傳統,另一方麵又在不斷地重建傳統。傳統手工藝隻有經過與現代要素的重新組合,才能融入現代社會。例如,利用電腦在現代服飾上繡出傳統的圖案,從整體上說,它帶給我們的仍然是傳統文化的溫馨和慰藉。應該看到,傳統與現代不是截然割裂、相互對立的關係,任何社會中既不存在純粹的傳統性,也不存在純粹的現代性。我們不能因為現代科學技術的進步而忽視傳統技藝的本質特性,相反我們應該運用當今時代科學技術的新成果,來不斷提高我們的傳統技藝水平,處理好繼承發揚傳統技藝與運用現代科學技術之間的關係。
蘇繡的發展還體現了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關係問題。早在清末,沈壽從西方的油畫、攝影等藝術中得到啟發,發現了“麵光者明,背光者陰,陽者明,陰者暗”的光色表現問題,吸收了西洋畫中講究光線明暗的優點,首創了把油畫作為刺繡畫稿的“仿真繡”,使作品達到立體感和真實感,提高了蘇繡藝術的品位和檔次。
仿真繡的成功“打破了蘇繡千年來以中國畫為粉本的舊框架,使西洋素描、油畫、攝影照片等皆可作為‘粉本’上繃繡製,使蘇繡作品的麵貌煥然一新。”這表明,仿真繡是傳統蘇繡文化吸收了西方繪畫藝術而進行創新的結果。因此,在今天全球化的背景下,需要在原有文化的基礎上吸收和利用外來文化,不斷解構和重構新的民族文化。文化重構的結果有兩種:“其一,某種外來文化取代原有文化;其二,外來文化與原有文化共存、融合,或者是豐富了原有的文化現象,或者是形成了新的文化現象。”從蘇繡的實際變遷來看,走的是後一條道路。特別是蘇州刺繡研究所近年來和美國攝影家羅伯合作開發新產品,進行了許多有益的探索。可見,蘇繡要發展需要結合現代科技和外來文化不斷創新。
人類學和社會學的研究表明,全球化是由大量的地方性和區域性過程的結合形成的。在全球化的過程中,每個地區既傳入外來文化,也保留原有文化,社會生活就會變得越來越豐富,民眾的選擇也就更多。“人們認識到不僅需要吸收他種文化以豐富自己,而且需要在與他種文化的比照中更深入地認識自己以求發展,這就需要擴大視野,了解與自己的生活習慣、思維定勢全然不同的他種文化。”克蘭在研究媒體與都市文化以後認為,鑒於少數第一世界(由工業市場經濟組成)的支配地位,以及全球性文化再現與美國和西歐有關的一種特殊文化和社會價值混合物的程度,有必要發展融會了許多不同國家的文化傳統和社會價值的一種真正的全球性文化。
對於一個地區或國家來說,外來文化的衝擊和對比,常常會引起文化自覺⑽和民族認同的意識,促使其政府和民眾有意地保留甚至加強原有的、傳統的文化。費孝通教授指出,要是能夠從別人和自己不同的東西中發現出美的地方,才能夠真正美人之美,形成一個發自內心的,感情深入的認知和欣賞。隻有這樣,才能夠相互容納,產生凝聚力,做到民族間、國家間的“和而不同”。孔子說:“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而不同”應該是世界文化多樣性的真諦。為了認識到地方性知識⑾,做到文化自覺,首先是要自覺到自身文化的優勢和弱點,懂得發揚優勢、克服弱點;其次要對在過去條件下形成的傳統文化進行新的詮釋,使其得到更新;再次,需要了解世界文化語境,使自己的文化為世界所用,成為世界文化新建構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總之,隻有在從原生態到市場態的過程中保持其文化內涵,隻有適應現代社會生活的需要,隻有使現代科技和外來文化結合,作為中國傳統文化之一的蘇繡才能獲得再生。
3.蜀繡
四川在古代為蜀國,相傳為蠶絲氏所始建。據清代漢學家段玉載所著《榮縣誌》記載:“蠶以蜀為盛,故蜀曰蠶絲。”由此可見,在古蜀國的四川,栽桑養蠶業就已相當發達了,在西漢司馬遷所著《史記》等書中都有關於春秋以前蜀國的帛運銷秦及越的記載,說明蜀繡在發達的絲織生產的基礎上很早就具有相當的規模和普遍的群眾基礎。
西漢文學家、哲學家、語言學家楊雄是蜀郡成都人,在他所著的《蜀肚賦》中便有“若揮錦布繡,望茫兮無福”。“揮肱織錦”,“展帛刺繡”等描寫當時成都織錦刺繡的熱鬧場麵。
據曆史記載,在西漢以前,蜀繡已經達到相當高的技藝水平,在宋《全蜀藝文誌》中也有“織文錦繡,窮工極巧”的描述。隨著我國資本主義的萌芽,在四川出現了刺繡手工作坊,在清道光十年,經官府同意,由店主、領工和工人共同組成行業性質的“三皇神會”。根據市場經營的需要,又分為“穿貨”、“行頭”和“燈彩”等貨業主要生產黼黻、霞帔、挽袖及其他實用品;行頭業主要生產劇裝、袖袍;而燈彩業則專門生產紅白喜事用的圍屏、彩帳等,同時還開設租賃業務。
由此可見,蜀繡在清朝已得到空前發展,除日常用品的繡品外,還生產各種規格的欣賞品,如中堂、方鬥、橫推、條幅等,題材廣泛,內容豐富,包括山水人物,花草蟲魚,翎毛走獸等等,其畫稿來源於名人佳作,為蜀繡的發展提供藝術基礎,並造就了一批各具專長的繡工。他們的成功之處在於對刺繡的原有針法進行了一番篩選和改造,在此基礎上創造了一些新的針法,其中特別突出的要數表現色彩的濃淡暈染效果的暈針,它是一種適應性最強而又最具特色的在近代使用最為普遍的針法,也是區分蜀繡與其他刺繡流派的主要標誌之一。專家認為,蜀繡中暈針技法是蜀繡最具有特色的創造。近年來,蜀繡又在暈針上施加輔助針,使其表現能力更強更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