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家智慧故事
因為喜愛一個人,對周遭的事物、對他的缺點視而不見。因為厭惡一個人,對他的長處優點即使能認識到,在真正處理事情上、任用人才上卻依然會不理智的犯下錯誤。所以在鑒別人才時應該避免個人色彩。
戰國時衛國有一個臣子叫彌子瑕,因生得俊美,在衛靈公前很得寵。衛國的法律,私自駕國君車子的要處以斷足的酷刑。彌子瑕母親病了,有人乘空隙連夜去告訴彌子瑕,彌子瑕假傳命令駕著國君的車子出去了。國君聽說了認為他很賢德,說:“好孝順呀!為了母親的原故,忘了他犯了斷足的酷刑了。”另一天,(彌子瑕)同國君一起在桃園遊玩,他吃到一個很甜的桃子,便把這個沒吃完的桃子給了國君。國君說:“這是多麼愛我呀!忘記了他已經吃過了(這個桃子),來給我吃。”等到彌子瑕年紀老了,寵愛淡薄了,得罪了國君,國君說:“這個人本來就曾經假傳命令駕駛我的車子,後來又曾經給我吃剩下的桃子。”所以彌子瑕的行為,雖然與起初的行為沒有改變,然而先前被讚美,後來卻獲罪,其中的原因是衛王的愛憎變化了呀。
因此,受到國君寵愛的,那麼他的智謀合乎國君的心意就更加親密、更受寵愛;受到國君憎惡的,他的智謀不合乎國君的心意,就會獲罪並被疏遠。所以勸諫遊說談論國事的人,不可以不考察人主的愛憎然後再去遊說。
§§35. 誌大所以戡物任也,心小所以慎咎悔也
原文
夫精欲深微,質欲懿重,誌欲弘大,心欲嗛小。精微所以入神妙也,懿重所以崇德宇也,誌大所以戡物任也,心小所以慎咎悔也。故《詩》詠文王:“小心翼翼”“不大聲以色。”小心也;“王赫斯怒,以對於天下。”誌大也。由此論之,心小誌大者,聖賢之倫也;心大誌大者,豪傑之雋也;心大誌小者,傲蕩之類也;心小誌小者,拘懦之人也。眾人之察,或陋其心小,或壯其誌大,是誤於小大者也。
——劉邵《人物誌·七繆第十》
譯文
精妙者當深刻而微妙,質樸者當美好而厚重,立誌者當弘毅而博大,本心者當謙遜而細致。深刻而微妙方可進入神妙之境界,美好而厚重方可道德尊崇而達於寰宇,弘毅博大方可擔當重任,謙遜細致方可謹慎而無災難與悔恨。所以《詩經》中吟詠周文王:“小心翼翼”, “不求聲名與外表。”此即是說用心細致。“君王怒氣衝雲天,因此天下得太平。”此即是說誌向宏大。由此來說,心思細密的人,是聖賢之類;心大誌大的人,是豪傑中之俊傑。心大誌小的人,傲立而浮蕩之類;心小誌小的人,是拘謹懦弱之人。對人的觀察,有的因其心小而加以鄙視,有的因其誌大而倍加推崇,這是對於心誌大小的錯誤認識所致。
縱橫家智慧故事
不以誌向的大小來定位人才,才會發掘出真正的人才。光武帝劉秀年輕時,誌向並不遠大,是屬於質樸者一類,如果因此而把他當做凡夫俗子,那就是作為謀士將才而不能投奔明主的不幸了。
劉秀在年輕的時候看不出有什麼驚人之處。他喜歡務農,性情溫和。25歲上才去遊曆長安,聽說陰家有個名叫麗華的女子長得漂亮,看到衛戍司令出行時聲勢顯赫,就感慨地吟哦道:“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其誌向不過如此而已。
新莽末年,海內分崩,天下大亂,身為一介布衣卻有前朝血統的劉秀在家鄉乘勢起兵。公元25年,劉秀與綠林軍公開決裂,於河北登基稱帝,為表劉氏重興之意,仍以“漢”為其國號,史稱“後漢”。經過長達十數年之久的統一戰爭,劉秀先後平滅了更始、赤眉和關東、隴、蜀等諸多割據勢力,使得自新莽末年以來分崩戰亂長達近二十年的中國大地再次歸於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