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揮霍浪費是災難之源(1 / 3)

第3章:揮霍浪費是災難之源

“沒有人壓製你,或是取消你的自由和獨立的公民權;難道不是那隻愚蠢的白金酒杯在壓製著你嗎?沒有人能指使你來或者去,但這隻濕乎乎的荒唐酒杯能夠做到。你不是撒克遜人塞德裏克的奴隸,而是你自己那失去理性的欲望和酒杯的奴隸。而你竟然還在不停地嘮叨著”自由“你真是個實足的笨蛋。”

卡莢爾。

“在任何情況和環境下,隻有那些能夠約束自我的人,生活才會康樂。”

J。J。戈爾尼。

“他們的常識在哪裏?唉,他們是多麼魯莽啊!早婚,子女多,濟貧稅,濟貧院……他們出生,他們受難,他們死亡……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即使是遠比英國落後的國家,有這種見識短淺的情況。”

利頓勳爵。

“一個有著妻室兒女的男人,務必承擔起相應的風險和責任。”

培根勳爵。

“任何社會的不幸都不是憑空產生的;天災緣於我們人性中普遍的邪惡;那毀滅人類的邪惡的星星之火,是人們親自提供了柴火,或至少是人們提供了點燃柴火之風。”

丹尼爾。

1。財富的揮霍浪費造就不幸。

作為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之一,英國無疑是最能使人感到自豪的。因為這個國度的商人都積極進取,這個國度的企業家無比勤勉,就連它普通的工人也是那樣的發奮。它的無比富庶正是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的。機器晝夜不停的轟鳴,產品源源不斷地銷往世界各地,黃金大筆大筆地流入,銀行的金庫不斷被充實起來,財富不斷地湧現和聚集以至於積累到了其他國家和地區都無法比擬的的地步。它儼然已經成為了引領世界前進的動力源。盡管財富堆積如山,然而在這樣的繁榮背後同樣還有許多人不得不受凍挨餓遭受痛苦。富裕之國並沒能夠徹底消除種種痛苦與不幸,奢侈安逸之中依然夾雜著悲慘的呻吟。

財富背後的不幸!安逸背後的淒慘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國會的報告中,可憐的勞動者總是能夠一次成為被描述的主角。他們遍布於工廠!車間!礦山!磚廠以及鄉村的土地上,並且不得不忍受著貧困的折磨。盡管人們一直試圖通過立法去改變他們的悲慘境遇,但卻似乎總是遭到事實的無情嘲笑。救濟無法使他們擺脫深陷貧困的厄運,甚至也無法改變他們的現實處境,這些被救者似乎也並不領情,他們的態度和境況一再考驗著那些救助他們的人的熱情和耐心。一種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終於慢慢顯露,連結施舍者與接受者之間的那根薄弱的同情紐帶也在迅速地消逝。最終,一條巨大的鴻溝終於橫亙在這個社會的有產者和無產者!富人和窮人之間,並且這兩個極端在日益撕裂著這個社會。

這樣的境況並非我們的時代所獨有,早在遠古時期貧困就已經在在那些粗魯原始的人中間蔓延。不同之處在於他們的願望和需要是那樣的貧乏和低級,因而獲得滿足也並非什麼難事,以至於他們幾乎感覺不到痛苦或者根本就沒痛苦的意識。悲慘的奴隸製又進一步強化了人們的奴性意識,奴隸主當然是衣食無憂坐享其成因而絲毫不會感覺真正的貧困的,而奴隸則早已被看做是會說話的工具,對命運的屈服也早已剝奪了他們認識貧困的權利。

哪裏有奴隸製度存在,哪裏的貧困就不為人所知。隻有當社會變得文明和自由的時候,隻有當一個人生活在自由競爭的環境中,他才不會遭受貧困。奴隸的處境早已不被視為貧困,主人們對奴隸們最起碼的生存要求的關心不過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而且也僅限於此。在這樣悲慘的境遇中,雇主們的眼裏似乎隻有利益而沒有貧困,可憐的雇員們則沒有權利思考貧困。隻有在自由開放的文明社會,人們才有可能真正意識到貧困並逐漸擺脫貧困。文明社會的國家為了避免衝突,也必須利用社會的財富去消除貧困,消除貧困帶給人們的不幸。然而更加不幸的卻是,人們僅僅意識到要用舒適和奢侈來補償貧困階級的痛苦,但更嚴重的後果卻是由此而來的自私或出於對增殖財富的貪婪!揮霍浪費卻造成了更大的不幸。

2。不幸源自無知和麻木。

我們這個時代似乎早已被增殖財富巨大的動機和熱情所淹沒,沒有一個國家不把獲取創造財富作為主要目標,也沒有一件事情能夠和獲取財富無關。不惜一切代價地追逐利潤成為人們的最搞高信條,“力爭第一”成為當下最盛行的格言。金錢就是上帝,落後就是魔鬼。這以成為最高的精神主宰,“財神引領人們前進,而且成為了最後的精神支柱,從天堂墜落人間。”

但顯而易見的事實是,一個社會的富庶並不能保證每個人的富裕,甚至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在這個所謂的文明社會找到自己的歸屬感。事實上,那些勞工階層中的絕大部分似乎總是被排除在文明世界之外的。即使上帝賦予了每個人平等的權利,但似乎他們卻總是得不到神聖的基督那普照光輝的眷顧。終於,不文明的異教徒這個恥辱的標簽打在了他們身上,就像1900多年前愷撒治下的特魯貝特人那樣。

然而不管怎樣,這個社會依然需要這些不文明的人,他們也依然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猶如聖詹姆斯和聖基尼斯一樣緊緊地躺在一起。但這個撕裂的社會卻已經滲透在我們生活的方方麵麵,並且是那樣不可回避的表現出來。一方麵人們可以看到金錢是那樣的受到狂熱崇拜和追捧;另一方麵,那些可憐的人們所遭受的深重苦難又是如此地諷刺著這個社會。

也許是財富使人淡漠,生活讓人麻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工作!吃飯!喝酒和睡覺所構成的簡單生活,在日益消磨著這些在苦難中掙紮的人的意誌。或許他們已經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感官的享樂和沉迷於放縱成了他們唯一的樂趣和追求,能行樂時且行樂,至於諸如不幸!即將來臨的悲痛!或是無助!生病的情況也從來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更遑論為明天或未來做準備。在他們身上已經看不到一點道德標準及宗教的虔誠。在文明化的進程中所產生的種種惡習讓他們變得如此不可救藥,如此糟糕的情況也早已將他們拒絕於文明之外,不覺中已重新墮入了那種原始部落下的生存狀態。

從這一點來看,那些居住在我們城市貧民窟內的不幸的人們與帕裏船長在北極附近發現的愛斯基摩人的狀況簡直沒什麼兩樣,這些人也同樣是毫無節製的揮霍,從來沒有積蓄的概念。生活隻限於眼前,活動完全聽命於那可憐的本能性的欲求,饑一頓飽一頓已是一種常態。而且他們也從不會為自己的揮霍感到擔心,例如每當他們發現了大量的鯨脂後,就會敞開肚皮飽餐一頓,然後躲到某個地方去睡覺。即使以後很長時間他們沒有食物和燃料也隻是聽天由命的事,似乎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從不考慮明天應該如何度過,在他們的觀念裏也從來都沒有節儉或儲備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