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此次來找殿下,實在是無奈之舉啊。”威武將軍聲音有些顫抖,他抖抖索索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箋,打開遞給了蕭燦。
蕭燦有些疑惑,卻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上麵是女子娟秀的字體,大致意思是國難當頭,身為武將之後,也應當獻身報國。
這一看,便是聶芝芝。
蕭燦皺著眉,信箋上的幾行字卻顯得有些刺目。嗬,獻身報國?
她報的又是哪門子的國?
他沒有治她通敵叛國之罪便已是客氣了。
蕭燦抬頭,剛想要說什麼,卻又對上了威武將軍的眼,一雙鷹眼此刻略顯渾濁,滿是淚水。他抖著手,說道,“殿下,還請殿下能否告知小女究竟現在何處?或者……殿下可能見過小女?”
蕭燦想了想,喉口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他望著滄桑不已的威武將軍,恍惚之間又想到了自己的父皇。
他答道,“令千金……已經為國捐軀了。”
他說的直白殘酷,卻也認為唯有這樣才不算欺騙。
蕭燦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威武將軍的肩膀,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大殿,隻留下了威武將軍一人。
孤寂的身影站在大殿中央,不過片刻,便是癱坐在地。
一間十分寬敞的大殿內,五皇子蕭燃正安坐在首位,下方站著一名身穿太醫院官服的老人。
蕭燃目光掃過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宮裏的那位,究竟怎麼樣了?”
盡管用詞謹慎,但那老人依舊聽了出來。他低垂著頭,沉聲答道,“那人現身中劇毒,且多處重傷,仍是昏迷不醒。”
蕭燃聽聞愣了愣,隨即麵容上便隱隱多了幾分的笑意。他揮了揮手,示意醫官下去,待他關上了門,這才拍了三下手。
很快,背後的屏風內便走出了兩位極為年輕的男人。他們身著便服,臉上亦是帶著笑意,紛紛走到蕭燃的麵前,行禮道,“恭喜殿下!宮裏的那位現身受重傷,如今正是殿下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啊!”
“你們都是這麼認為?”蕭燃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收斂起麵上的笑意,沉聲問道。他雖心裏也認為這是一個奪權的絕好機會,卻還是有些覺得不太穩當。
麵前的兩人,是他自小的伴讀,亦是替他出謀劃策的左膀右臂。他已然習慣了這十幾年來倆人的陪伴,如今的計劃,自然也是需同倆人思慮。
“自然。六皇子從不問朝政,其他皇子更不是殿下您的對手……如今不動,更待何時?”其中一名顯然有些激動,他上前一步,眸光帶光。
“好!”蕭燃聽了他的話,本就蠢蠢欲動的心當下便是安定了幾分,猛地一拍桌子,便就此做了決定。
他微微頷首,一雙眼睛定定地望著前方,目光深淵,眸色深邃。隱隱之中閃爍的光澤裏,滿帶著燃燃的雄心勵誌。
雨後的瓦楞上點點水珠,順著黛色瓦片一滴滴滴落在門前的地上,空氣中透著雨後的濕冷和氣息。
宮內,一處幽靜的小榭傳來點點的咳嗽聲。
“怎麼樣?好些了沒?”嬌脆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疲憊,房內的人兒輕撫著坐在床上,緊靠在床頭的男人。
好看的黛眉緊蹙著,依舊是滿臉擔憂。
“好著呢。”蕭景墨勾了勾薄唇,依舊忍不住輕咳幾聲。
卻擔心讓眼前的寧婉兒擔心,隻得強忍著,蒼白的臉色如同他單薄的身子一般讓人揪心。
已經記不得在床上呆了多少時日,但眼前的寧婉兒卻絲毫不讓他覺得時間過的久,如果可以,一輩子讓和她呆在一起,少寫紛爭也是好的。
“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寧婉兒像小孩子一樣眼眸裏都是關愛的看著蕭景墨。
“好,等我們忙完這一陣我們就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過日子,但是不是現在,因為我們該幹的事情還沒有幹。”蕭景墨像溫柔的父親一樣撫摸這寧婉兒的頭發,輕輕的獻上了一個香吻。
“如果你真的醒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還在想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寧婉兒用那芊芊玉手輕輕的捶打這蕭景墨的胸膛埋怨道。
“我不是在你身邊好好的麼?”蕭景墨溫柔的捏了一下寧婉兒的鼻子。
“景墨,那天真的好險,想想我們一路走來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把做榮打敗了,聶芝芝也死了,現在卻又多出了一個蕭燃,但是你們畢竟都是自家兄弟為什麼要將你置於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