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害我之人,我變成厲鬼亦是不放過。
心蓮見罷,眼神渙散,喃喃自語道。
“難道害晟兒的另有其人?”
錦浣不經意地點了點頭,輕輕說道。
“看來其中另有隱情。難道是本宮錯了?本宮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隻怕菱妃是死不瞑目了。”錦浣說罷,眼中露出一股堅毅的神色。
心蓮聽罷亦是振奮了起來,說道。
“姐姐如若信得過心蓮,心蓮定當全力助姐姐一臂之力。且這事和晟兒有關,心蓮亦是不會袖手旁觀。”
錦浣重又帶上笑意,對心蓮說道。
“本宮自然信得過妹妹。日後有需要妹妹之處自會麻煩妹妹的。”
心蓮點點頭,見錦浣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便起身告辭,離開了椒房殿。
夜裏,傅軒煜移駕來到椒房殿,聽說錦浣要有事相商。錦浣已經在椒房殿恭候多時,見過了皇上,錦浣便把手中的絲帕遞給傅軒煜,緩緩說道。
“皇上,菱妃在冷宮上吊自盡了。臣妾沒有皇上允許便自行安排了菱妃後事,請皇上賜罪。”
說著便福身跪在皇帝麵前。傅軒煜臉色自若,一雙大手把錦浣扶住,應道。
“皇後此舉甚合朕意,何罪之有?”說罷,傅軒煜看了絲帕上血紅的字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又緩緩說道,“此事不必伸張做事,以免打草驚蛇。且,不能姑息養奸。”
錦浣聽罷,點頭應允。說道。
“臣妾也是這個意思。臣妾自會查出事情的真相,給皇上一個交代。”
傅軒煜聽罷,握住錦浣的手溫柔地說道。
“錦浣,你八麵玲瓏,考慮周全嚴密自是不錯。可是你可知,正因為你如此,朕才覺得你不需要朕的護全啊。”傅軒煜說罷,眼裏又是一片暗淡之色,他嚐試著欲走進錦浣的心裏,可是他發現他可以拿下天下,卻拿不下眼前這個女子的心。
“皇上,臣妾需要您的護全,您是臣妾的天,皇上難道忘記了?”錦浣突然收了冷然之色,眼露柔情。她亦是在嚐試著放開以往,心裏全然裝著自己的夫君。
傅軒煜眼中的光彩瞬間燃起,他把錦浣擁入懷裏,笑了起來。
“錦浣,我很喜歡聽你那日喊我一聲軒煜,日後你便這樣叫我,如何?”
錦浣心裏一驚,麵露嬌羞之色,靜靜地靠在傅軒煜的懷裏,輕輕點了點頭。
是夜,清風郎朗,伴著那陣陣荷香,天地一片祥和靜好。
忽聽漪蘭殿裏傳出一陣簫音,低沉淒楚,餘音嫋嫋。傅軒煜的前往鹹福殿的腳不由自主地停住。身邊的小貴子見皇帝一臉沉醉之色,急忙陪著笑臉,奴顏婢膝地的說道。
“皇上,此仙音是從漪蘭殿裏傳出來的。奴才聽聞,荷妃擅吹簫。”小貴子微微抬眼,看了看皇帝臉上的神色,見皇帝一臉平靜之色,不知道皇帝心裏作何感想,自是不敢再多言了。傅軒煜考慮了一會兒,便往漪蘭殿的方向走去。
踏進漪蘭殿,傅軒煜便看到荷妃那清麗嫋娜的靚影立在一株海棠下,一襲拽地湖綠長裙,在月光下越發飄逸。一瀑青絲柔美地披散在肩上,發髻上別著一朵青色珠花,人淡如菊。傅軒煜才發現,自己是忽視了眼前佳人許久,今夜細看亦是沉魚落雁之貌。
小貴子正要宣報皇上大駕來臨時,皇帝大手一揮,阻止了小貴子,靜靜聽完荷妃一曲完畢。那荷妃把手中的玉簫收了起來,重重歎了一口氣,轉身的瞬間頓時花容失色,不知道皇上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後,見荷妃一臉訝異之色,不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荷妃一急,急忙跪在皇帝麵前,柔聲而語道。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皇上何時大駕光臨,接駕不及請皇上恕罪。”
傅軒煜親手扶起荷妃,麵上依然帶著微笑,問道。
“朕今日方知原來愛妃還吹得一手好簫。”
荷妃聽罷,自是激動不已,她望著皇上,柔情似水的應道。
“臣妾不過雕蟲小技,不敢在皇上麵前獻醜。皇上日理萬機,自是不會注意到臣妾的。”
傅軒煜發出霸氣的笑聲,打開手中的玉扇,緩緩而言道。
“愛妃是在怪朕忽略了愛妃嗎?”
荷妃聽罷再次花容失色,聲音淒楚應道。
“臣妾不敢。”傅軒煜見罷不覺心生憐惜之意,自古君王亦是多情郎啊。
“朕今夜不是來看愛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