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上威爾百無聊賴的轉動著黑色水筆,鋪在桌子上的卷子是今天最後的作業。記性好到過目不忘以後,威爾寫作業的速度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還養成了不全做完不對答案的習慣。畢竟提前對答案時不小心看到後麵的答案,那對應的試題做起來就毫無意義了。
今天的大晚自習是生物老師的,生物老師憨憨的,人很好,人送外號“大土豆”,當然這裏的土豆指的不是fa國育碧,僅僅是普通的作物而已。因為大土豆管的很鬆,隻要不說話就好,偶爾困了眯一會他都不會說你,所以班裏誕生了一個生物晚自習的特殊現象:換座位。
換座位這種行為多發於生物大晚,物理大晚偶有發生。通常是某些圖謀不軌的同學以少量不平等跳舞的的簽訂交換到某個固定座位的使用權。一般是前後桌或者左右桌的調換,畢竟交換的兩人距離越遠,麻煩越多。一旦換座位被發現,作為既得利益者的換座位提出人要跟老師說自己是為了問問題或者別的什麼理由才換的座位,而被換座位的隻要裝出一副“我是被迫的”受害者姿態就好了。
今晚威爾就是“受害者”之一,畢竟自己的同桌就是自己後桌曖昧不明的人,就算關逑不提出來,威爾也會主動抱著一顆八卦的心慫恿關逑的。
“嘿嘿嘿。”
隻是威爾現在的同桌讓他有些尷尬,挺好一小姑娘怎麼一晚上就“嘿嘿嘿”的傻笑。威爾把頭湊過去,發現萱爺桌子上攤著一本雜誌。就算這裏是靠牆的座位你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啊,好歹用個什麼書套在外麵,有老師來就合上假裝學習。
“要看嗎?”萱爺對著威爾邪魅一笑,就跟租碟的老板說:“弟弟,要片嗎?”一樣。威爾很想拿出一副秋名山漂移的魄力來假裝熟練工,不過這就是本普通雜誌而已,至於嗎?
“借我看看。”
萱爺看的是青年文摘,算是晚自習上課外讀物裏比較清純不做作的一類。在課外讀物的鄙視鏈上,平裝書的看不起雜誌,雜誌看不起報紙,報紙看不起電子書。教室後排用來擺放個人物品的盒子裏常年隱藏著幾本平裝書,每個月更新一次雜誌,幾份遊戲報紙被傳爛了還能用來墊一下盒飯。
威爾打開目錄,發現目錄上有些題目被標記了出來,看名字無一不是“難以查證的大學生戀愛故事”。翻開其中一篇,通篇都是仿佛閱讀理解一樣的筆記,各種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識出的寫作手法、主旨意義。甚至一些威爾都覺得是作者為了混稿費明顯注水卻沒被編輯改出來的內容都被萱爺賦予了各種牽強附會的含義。
嘛,威爾大概已經知道萱爺的想法了。但是據威爾了解,萱爺是個初戀還在的女漢子。這是她目標言情小說的最大阻礙之一。如果早幾年,威爾還會建議她去試試知音的套路文,就是那種“夜深人靜的晚上,baby的qq頭像突然亮了起來,王祖藍看著刷新後更新了動態的baby,猶豫再三雙擊了她的頭像……”毫無根據、脫離時代、著名影星也充不起qq會員的詭異套路,至少不用走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