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坦然麵對生活(2)(1 / 3)

我馬上學會了這一辦法,從此便一直使用,這個辦法替我的顧客和我挽回了不知幾千幾萬塊錢。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我發現,這個所謂“到此為止”的原則也可以用在股票市場以外的地方,我開始在財務以外的憂慮問題上訂下“到此為止”的限製,我在每一種使我煩惱和不快的事情上,加一個“到此為止”的限製,結果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舉例來說,我經常和一個很不守時的朋友一起午餐。他以前總是在我的午餐時間過去大半之後才來,最後我告訴他我現在碰到問題以後,就用“到此為止”的原則。我告訴他說:“以後等你‘到此為止’的限製是十分鍾,要是你在十分鍾以後再來的話,我們的午餐約會就算告吹了——你來也找不到我。”

各位,我真希望在很多年以前就學會了把這種“到此為止”的限製用在化解我的缺乏耐心、我的脾氣、我的自我適應的欲望、我的悔恨和所有精神與情感的壓力上。為何我以前沒有想到要抓住每一個可能會摧毀我思想平靜的情況呢?為何不會對自己說:“這件事情隻值得擔這麼一點點心——沒必要操更多的心……”

不過,我至少覺得自己在一件事上做得還不差,而且那是一次很嚴重的情況——是我生命中的一次危機——當時我幾乎眼看著我的夢想、我對未來的計劃,以及多年來的工作付諸流水。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在我30歲剛過的時候,我決定終生以寫小說為職業,想做個弗蘭克·瑞斯洛、傑克·倫敦或哈代第二。當時我非常的有信心,在歐洲住了兩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那段時間裏,用美元在歐洲生活,開銷算是很小的。我在那兒過了兩年,從事我的創作。我把那本書題名為《大風雪》,這個題目取得真好,因為所有出版家對它的態度都冷得像呼嘯而刮的大風雪一樣。當我的經紀人告訴我這部作品一文不值,說我沒有寫小說的天分和才能時,我的心跳幾乎要停止了。我茫然地離開他的辦公室,哪怕他用棒子當頭敲我,也不會讓我更感到吃驚,我簡直是呆住了。我發現自己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必須作出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我該怎麼辦呢?我該往哪一個方向走呢?幾星期以後,我才從茫然中醒來。在當時,我從來沒有聽過“給你的憂慮訂下‘到此為止’的限製”的說法,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所做的正是這件事。我把費盡心血寫那部小說的兩年時間看作是一次可貴的經曆,然後從那裏繼續前進。我回到組織和教授成人教育班的老本行,有空的時候就寫一些傳記和非小說類的書籍。

我是否很高興自己能作出這樣的決定呢?每當想起那件事,我就得意地想在街上跳舞。我可以很誠實地說,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哪一天或哪一個鍾點後悔過我沒有成為哈代第二。

100年前的一個夜晚,當一隻鳥沿著沃登湖畔的樹林裏叫的時候,梭羅用鵝毛筆蘸著自己做的墨水,在他的日記裏寫道:“一件事物的代價,也就是我稱之為生活的總值,需要在當場或長時期內進行交換。”

換個方式來說,如果我們以生活的一部分來付出代價,而付出得太多了的話,我們就是傻子。這也正是吉爾伯特和蘇利文的悲哀:他們知道如何創作出快樂的歌詞和歌譜,卻完全不知道如何在生活中尋找快樂。他們寫過許多令世人非常喜歡的輕歌劇,可是他們卻沒辦法控製他們的脾氣。他們隻不過為了一張地毯的價錢而爭吵多年。蘇利文為他們的劇院買了一張新的地毯,當吉爾伯特看到賬單的時候,大為惱火。這件事甚至鬧至公堂,從此兩個人至死都不再交談。蘇利文替新歌劇寫完曲子以後,就把它寄給吉爾伯特,而吉爾伯特填上歌詞以後,再把它們寄回給蘇利文。有一次,他們一定要一起到台上謝幕,於是他們站在台的兩邊,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鞠躬,這樣才可以不必看見對方。他們就不懂得應該在彼此不快時訂下一個“到此為止”的最低限度;而林肯卻做到了這一點。

有一次,在美國南北戰爭中,林肯的幾位朋友攻擊他的一些敵人,林肯說:“你們對私人恩怨的感覺比我還要多,也許我這種感覺太少吧;可是我向來認為這樣很不值得。一個人實在沒時間把他的半輩子都花在爭吵上,要是那個人不再攻擊我,我就再也不會記他的仇。”

富蘭克林小的時候,犯了一次70年來一直沒有忘記的錯誤。當他7歲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支哨子,於是他非常興奮地跑進玩具店,把他所有的零錢放在櫃台上,也不問問價錢就把那支哨子買了下來。“然後我回到家裏,”70年後他寫信告訴他朋友說,“吹著哨子在整個屋子裏轉著,對我買的這支哨子非常得意。”可是等到他的哥哥姐姐發現他買哨子多付了錢以後,大家都來取笑他。而他正像他後來所說的:“我懊惱地痛哭了一場。”

許多年以後,富蘭克林成了一位世界知名的人物,做了美國駐法國的大使。他還記得因為他買哨子多付了錢,使他得到的痛苦多過了哨子所帶給他的快樂。

富蘭克林在這個教訓裏所學到的道理非常簡單:“當我長大以後,”他說,“我見識到很多人類的行為,我認為我碰到很多人買哨子都付了太多的錢。簡而言之,我相信,人類的苦難部分產生於他們對事物價值的錯誤估計,也就是他們買哨子多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