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尚且會為了錢財爭個你死我活,又何況是個唯利是圖的傭兵頭目!
“無所謂了,就算脫離不了,至少還有錢賺,也不虧。”劍澤仍是一臉不在乎的笑。
“錢?以你我現在的身家,還會像兩年前跑路時那麼在乎錢嗎?記住欲無止境,再說賺錢有許多方法,血腥的始終是最壞的選擇。”
“揚軒,先不說那些,你的通緝還沒有撤,現在打算怎麼做?不如請鐵哥幫個忙,高調點弄個新身份回來……”他的話被費揚軒的手勢打斷。
“我不會求那人幫忙。劍澤,記住我的話,不要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安落塵,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揚軒再一次叮囑。
“落塵那麼漂亮的女人,主動貼來你都不要,你怎麼想的?”劍澤歎了口氣,對這人還真是無奈。有人幫忙也不要,有漂亮女人也不上,有好的條件還不肯利用,有比他更傻的人嗎?
“你要是喜歡,自己去追,沒準還能做鐵哥的女婿。”揚軒勾了勾唇揶揄。安落塵,一個半洋半中的開放妞,還真就不是他的菜。
“擦,玩玩還行,追她?還是算了吧,鐵哥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女兒?!”想起安落塵令人惡寒的開放,劍澤同樣不敢苟同。
“西方人就這樣吧,和你我不同。”揚軒到是不在意,隻要那女人不會來煩他就成。
“揚軒哥……”細微的喊聲來自榻上躺著的人,兩個人的目光立即轉到她的臉上。
天淚雙眼緊閉,卻有淚水自眼角淌落下來,顯然是在做惡夢。
“不……不要!孩子、我的孩子……”又是一陣淒楚的囈語,她陷在夢裏,搖動著頭,蹙攏著眉,淚水不停滑落。
兩人對視一眼,全是迷茫。“揚軒哥?看來她還真認識你呀。”劍澤說道:“你想想,什麼時候欠的情債?還有孩子?!”。
“真想不起來,就是覺得她很眼熟。再說她這麼小,怎麼看也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吧?”揚軒無法組織起他的記憶,但是看著女孩兒陷在夢魘裏,一顆心隻覺陣陣莫名的抽痛。
“那現在,你打算把她怎麼處理?”劍澤撇了撇嘴,真的服了,這是他認識的費揚軒嗎?從來沒見過他對什麼事報有那麼不確定的態度,更沒見過他對什麼人有過這種猶豫不決!
“處理?劍澤,能不能說好聽點,她還活著呢。”揚軒滿頭黑線,怎麼聽那家夥說得像是殺完了人善後的樣子。
“是啊,活的更麻煩。”劍澤點了點頭,湊近了天淚的臉頰,聞了聞她的味道。“揚軒,我怎麼聞著她有你的味道?”
“有嗎?我聞她就一股消毒水味兒。”揚軒詫異了一下,話說自己還真就聞不出自己的味道來。
“不是,真的有股玫瑰的香味兒,不過血腥味濃了點,她的傷沒問題吧?”費揚軒以一個堂堂身高186cm體重75kg的大男人之身,居然有一股淡淡的玫瑰味體香,不得不可謂上天降下的奇跡呀!這也正是他沒能留在特種部隊的重要原因。
“好像挺重,這不還發燒呢嗎,她這個樣子還真不能帶著走。”揚軒明顯為難了。他很想等她清醒了之後把他們之間的事搞清楚,可是殺手隨時可能會找上他,把這樣一個虛弱的天淚帶在身邊顯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我看還是算了,咱樣先閃吧,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對這女人來說,危險係數就更大……擦!說曹操曹操就到,又來了。”劍澤聽到了旅館過道裏不正常的腳步聲。
“我去把人引開,你快點處理這丫頭的事。”他小聲說道,拿出手槍,閃身出了房間。
揚軒聽到過道裏發出滅音器處理過後的細微槍聲。看來殺手已經很近了,他不能再留在這裏連累這個女孩。
將外套脫下來蓋在被上,草草留了張字條在衣袋裏,想了想又把身上的一把小巧的匕首一起留下。然後在窗邊放下一條繩索之後迅速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