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保護,我欠你追逐。(大結局)(1 / 3)

身後淡漠的聲音響起,“莫小念,是我,不要你。”

他固執地說。心裏仿若刀割,隨著她一步一步地遠去,身體裏的血液一點一點停止流動。

明明那麼痛,可是依舊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她的身影猛地頓住,剛剛觸及到門的手,瞬間僵硬。

半晌,她回過頭,衝他燦爛地一笑,無限諷刺,無限惡毒。

“可是我一直都沒有要過你啊。”

“我是不是一直沒有告訴你,安安,是我和阮秋鏑的孩子。”

“你說什麼?”他上前一步,狠狠握著她的肩膀,像是恨不得將她捏碎似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莫小念像是感覺不到痛,臉上的笑容未減,反而愈發燦爛起來,她湊近他,靜靜地望進他的眼中,“即使再說一千遍,一萬遍,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在江東的時候,你沒來之前,我已經和他發生了關係。安安就是在江東的時候懷上的,而那時我根本沒有和你做過什麼,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連這麼明顯的謊言都沒有察覺。那時候我那麼愛你,所以我瞞著你,也瞞著阮秋鏑,跟你回了夢川。可是你說得對,五年是那麼漫長,即遍曾經愛過,也在歲月的洗滌中消失殆盡。這些年我們相濡以沫,一家人過得幸福無比,要不是你突然回來,我都準備嫁給他了。可是你回來了,念在曾經的情分上,還有世俗的流言,我本來打算將這件事情永遠地埋在心底,好好跟你過日子。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根本配不上我的愛。顧漠羽,請你原諒我這麼多年來的謊言,我也祝福你和張初雪永遠幸福,子孫滿堂。以後再也不要相見了吧,我們連朋友都不可能做了。但願六十年後相遇,我能認得出你的子女。”

一字一句說出口,就像刀子,隻不過割的不是他的心,而是她的。很奇怪,心明明那麼痛,竟然沒有哭,甚至連一絲難過的表情也沒有,像是說市井家常一般。

語閉,麵前的男人還沒有回過神,隻是死死地瞪著他,雙眼通紅。莫小念移開他的手臂,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顧漠羽,你會痛嗎?你怎麼會痛呢。你不過是還沒有從被背叛和被欺騙的恥辱中走出來而已。那是憤怒,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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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樣驕傲的女子,越是這樣的時候反而越是表現得鎮靜。出了書房,莫小念沒有離開漠王府,而是去了滄葵苑。

院子裏大門緊閉,守在門口的丫鬟見她領著一幫侍衛浩浩蕩蕩地靠近,慌了神,連忙奔進去向張初雪稟告。

張初雪和春芽正在屋內商量對策,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心下一驚,春芽去開門,見是玉兒,忙問道,”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莫王妃來了一一”

話還沒說完,張初雪從春芽身後走出來,冷笑道,“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上次沒將她打死,是我心中永遠的悔恨啊。”

“五年前將你留在漠王府,也是我心中永遠的悔恨。”冷冷譏誚的聲音響起,玉兒嚇白了臉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這一跪,便將身後的人暴露了出來,莫小念抱臂站在台階下,雖是仰著頭,卻有一股鳥瞰的強勢和淩冽。

“你你你······”張初雪看見莫小念身後黑壓壓的一片鐵甲侍衛,指著她怒道,“你竟敢帶兵進漠王府!反了!”

“我就是反了,你要怎樣?”莫小念大笑道,“寧王死的時候將虎豹騎的兵符給了我,我便是他們的主人。這五年來,我沒有濫用手中的權利做過一件事情,今日,是唯一的一件,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張初雪,我,要你死。”

沒有任何起伏的幾個字,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她要殺了她。

“你敢!”張初雪大驚。

莫小念輕笑,反問,“我為何不敢?”

是啊,她為何不敢?虎豹騎也要聽令於她,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她隻是漠王的一個小小妃子,而莫小念除了是顧漠羽的王妃,還是當今皇上的心上人!她殺了她,又有誰敢說一聲不準?

“莫姐姐,當真如此無情?”張初雪變了臉色,急道,“都是21世紀的人,你不覺得殺了人會做噩夢嗎?”

“那請問張初雪小姐,這五年來你可否有做噩夢?”莫小念冷笑,步步緊逼,“在我夫君耳畔不停地說我的壞話,不停地催眠他,讓他以為他愛的是你,讓他討厭我。可是不始終還是都不過命運啊,該愛上的,終究要愛上,即使再過一百年,他還是不會愛你!”

張初雪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你想怎樣?”

這裏畢竟是漠王府,她能怎樣?

可是她低估了莫小念的跋扈,更是低估了一個女人久鬱成疾的憤怒。莫小念走上台階,到她麵前,吩咐身旁的兩個士兵道,“將她帶進去。”

繼而轉身,斜眼看著春芽,隻一眼,便將她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莫妃,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莫妃你宅心仁厚,饒了奴婢吧!”

“沒用的狗奴才!”張初雪鄙夷地踢了她一腳,昂首挺胸,走進了屋內。

莫小念吩咐了幾個人跟著她進屋,除了其中一個去通知顧漠羽,其餘的守在院子門口。關上門,由於窗子拉上了簾子,屋裏一下子變得陰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