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和自命清高兩個詞彙,對於一個從教三十年,桃李滿天下的老師來說,的確很重。說這句話的時候薑非彧也沒有經過大腦,就是不舒服,脫口而出。
想當然,語文老師被氣的半死,揚言道:“以後語文課你不用上了。你現在語文水平比老師還高上很多,我教不了你了。”
“行。”薑非彧也不軟,收拾收拾出了教室。
師生關係,土崩瓦解。
語文課下課,老師出來,看到在走廊上看理綜的薑非彧,頭昂的老高,大有坐實自命不凡的意味。半百之人,還這麼幼稚,薑非彧直直想笑,忍住了。
最後兩個月了,沒必要了。剛才課堂上,的確是他的不對,就是心裏煩悶,沒忍住就懟了上去。如果剛才心緒好一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了吧,他想。
可惜,沒有如果。
明天是周四,也是第二次月考,考完就是周末。薑非彧最近睡的不好,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生理和心理狀態都不是很理想。
晚上回家,飯都沒吃,直接就上床睡了。半夜醒來,嗓子痛的難受,渾身也熱的難受。一個人在家,他也懶得拿藥了,掀開被子,調低空調溫度,繼續睡著。
早上的時候,已經嚴重到起不了身,飲鴆止渴。
一整天都是考試,薑非彧上次全校第二,這次考試位置在權詩潔後麵。一直到第一堂考試下結束,她都沒有看到薑非彧。
平日裏某個人雖然紈絝,對待考試沒這麼消極過,最多是交白卷,不存在來都不來。
想著昨天放學薑非彧那憔悴的樣子,權詩潔心中很是不安。
她沒帶手機來學校,自然無法直接聯係薑非彧。隻好等下午考試考完之後,去鯨魚灣找他。薑非彧家門的密碼沒有變,她按照記憶輸入,是可以打開的,一進門。寒氣逼人,激靈的權詩潔直接打了一個寒顫。
這空調是開的多低?電費不要錢是吧?
客廳沒有某人的影子,不過書包放在沙發上,手機也在沙發上。估計某人是在家的。權詩潔摸索著,打開薑非彧的房門。某人呈現大字型的趴在被子上,沒穿上衣,露出精健的肌肉。權詩潔老臉一紅,忙別開眼。撿起地上的浴巾蓋在他身上,這才敢走近。
一過來,薑非彧粗聲粗氣的喘氣聲,嚇到了她,一般隻有在感冒特別嚴重的情況下,喘氣聲才會這麼的重。這他媽是有多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薑非彧?”她過來,伸手搖了搖薑非彧的肩膀。
薑非彧嚶嚀著,沒有動。
不碰不知道,一碰嚇一跳。在空調溫度開的這麼低的房間裏,薑非彧身上還是燙的嚇人。
權詩潔尋著空調遙控,幫他把溫度開到正常。溫度一上去,緊接著,某人身上就開始冒細汗。
迷迷糊糊間,囈語起來,嘰裏呱啦說了好些話,權詩潔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薑非彧?”她喚他,無果。
伸手摸了把額頭,燙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