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家早已是準備妥當,勝男在家早已把送給劉司令的禮物準備妥當,而自己也改成了劉勝男。家裏人,包括剛剛回來的水生和火狐狸也都留下來等待劉司令的大駕光臨。
說話間,吳老四和劉司令已經出現在吳家大門口,家裏人趕緊迎了出來,吳老四紛紛像劉司令介紹,當得知吳老四夫人姓劉時,劉司令不由得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再加上吳家的一家的熱情與方才鎮上老爺們的冷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劉司令不由得從心裏湧出了無法言語的感動。眾人在吳老四的招呼下落座,席上,擺滿了地道的家常菜,眾人一陣寒暄過後便開始動筷,而勝男則是坐到吳老四旁邊給劉司令和自己的丈夫敬酒。“我說,兄弟,你,真是敞亮人,真的,來,大哥我敬你一杯”劉司令有些觸景傷情的舉起了酒杯。“哪裏哪裏,這是小弟單純的為大哥接風洗塵,你看,賤內也是有幸能與劉司令這樣的英雄同姓,如若劉司令不嫌棄,賤內從今往後就是劉司令的妹妹了,你看如何?”說完,勝男,也舉起酒杯,回敬了劉司令。“老實說,我劉某也是南征北戰見過世麵的人,但是,像兄弟,以及在座這樣熱情於我的,卻是少見,如今又添一小妹,自然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隻是,我這個當哥現在窮得叮當響,沒什麼給小妹的。嗬嗬嗬。”“大哥,你這就見外了,賤內能拜你為哥哥,是她的福分,其他的都不重要。往後,還少不了要麻煩大哥您呢?”“兄弟,我劉某人今天把話放在這,今後,要是兄弟你吳家有什麼事,我劉某定當效犬馬之勞。”“大哥,您嚴重了,來人啊,把給大哥的禮物抬上來。”話音剛落,隻見幾個家丁抬著6口大箱子,就上來了。在吳老四的吩咐下,箱子被打開了。隻見,有箱是白花花的現大洋,有兩個比較長的箱子則裝得是清一色的改進中正式,子彈若幹發。其他三箱,一箱是給劉司令夫人太太們的洋貨,一箱是金銀首飾,還有一箱則是上等的煙土。看到這些實在東西,劉司令不由得心花怒放,暗慶自己這次沒有白來一趟,雖然也是假裝推遲了一番,但還是收下了。
晚上,劉司令留在了吳家過夜,期間,吳老四還與劉司令談了幾次,大概都是客套話。就這樣,在天剛放亮的時候,劉司令向吳老四告辭,臨走時還不忘感恩戴德,把自己的佩劍送給了吳老四。這看起來是一樁虧本買賣,但,吳老四是個生意人,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白花花的現大洋就這樣打水漂,此時他正望著劉司令遠去的背影,然後笑著問身邊的勝男。“你說,這次我做得怎麼樣?”“下了血本的”“除此之外呢?”“現在還無法看清有沒有效果”“唉,我這也算是在為以後投資吧,作為一名生意人,就是要在眾人都發現某個東西的價值之前把它給把握住,這樣一旦這個東西露出水麵,自己便擁有了比其他人更為絕對的優勢,這就叫做先入為主。什麼叫做舍得,有舍才有得,鎮子上,那幾個老爺鼠目寸光,為了自己那幾個錢兒,惹上了一隻就快要醒來的老虎,這無疑是丟了西瓜撿芝麻。我想,你以後就會看到此舉,一本萬利,絕對穩賺不賠。哈哈哈。”“瞧,把你給樂得。”這就是吳老四,一個越來越成熟的年輕人,棋下一招,眼觀六路的年輕人。
盲山縣是距離小鎮五十公裏外的一個小縣城,此前這裏曾是匪窩,附近強勢一點的土匪先後占據了這個小縣城作為自己的據點,加上位置偏僻,山高皇帝遠,土匪之間經常為了爭奪縣城發生火並。近些年來,縣城幾度易主,大小戰役打了數十次,現在的縣城裏麵的人個個都習慣了這種情況。而,在這幾年的拚搶過程中,兵強馬壯的霍天無疑占盡了優勢,加上自己身邊有幾個“四賢”和齊某秒算的軍師“上官洪”助陣,很快霍天便執掌了縣城,在這裏他一方麵安撫當地和周邊的農民,並鼓勵他們到縣城做買賣,另一方麵自己則從中收取些地盤費,加上偶爾也會打劫過路外地商販,霍天的日子算起來還是很滋潤的,確切的說他就像當地的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