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察。”未等龍六把話說完,王芳芳卻是捷足先登了。
“你?”龍六頓時瞪眼大怒:“什麼衙役總捕所說?我龍六何時說過此話?如此汙蔑本人,你有何憑證?又是何人所說?”
王芳芳道:“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人,小女鬥膽冒昧,為保當事人之人身安全,小女不可脫說,以免草菅人命。”
範靜道:“王姑娘,有些話可不能亂講,念你救人心切,本官暫不追問,好了,此事與此案無關,阿香訴說冤情。”
阿香伸冤道:“大人,瑩玉被害那天當晚,我一直都在夫人身旁,因為那天夫人感有風寒,臥病在床,怎麼可能去殺人?“
“你說你夫人臥病在床,那當晚亥時時分,可有第三者目擊者?”範靜為得到更一步證實,他刨根問底。
“大人,事隔兩日,我夫人被雷少富打得渾身是傷,連起床都困難,為即時照應,小女照顧夫人兩日,直到雷少富突然身亡,夫人才傷心欲絕,勉強起床。至於第三者…?”阿香沉思片刻後,似乎想起來了。“當晚小女記得小黑子端來藥來,小黑子可以為證。”
範靜緩緩的點了點頭:“傷心欲絕?這麼說來,何雲梅並無殺人時間,兩人理應無罪釋放。”
劉查禮道:“大人,依卑職之薦,不能如此草率行事。”
範靜又豈能不知如此決斷不妥,他就是要以此判斷是非。範靜心有決定,命案固然重要,但背後失蹤的二十五大箱官銀更為重要,關係著下五陂鄉上千百姓的存亡。何雲梅是主要人物,故此以其拋磚引玉。就此明知故問道:“劉縣丞有何高見?”
劉查禮上前爭辯:“大人,縱使何雲梅無殺人嫌疑,但付清明未嚐沒有,而且他們可是一對奸夫淫一一婦,何雲梅大可指使付清明下毒手,製造自己有不在場的證據。”
範靜反駁劉查禮:“劉縣丞,就依雷少富之死來說吧,當時醜時時分雷家大院大門緊閉,周圍圍牆足有幾丈之高,試問一個窮弱書生又何以翻牆躍壁?”
“這…?”劉查禮似乎依然不死心:“有可能早就藏入雷家大院之中,等待時機,或許買凶殺人?”
範靜道:“而雷少富之死之前,付清明被打得渾身是傷,瑩玉死的當晚,付清明在阿五酒棧喝酒,難道他有分身之術?買凶殺人?做案現場象是殺手殺人之狀嗎?”
龍六道:“大人,不管怎麼說,凶手一日未抓,此兩人就有嫌疑,竟是嫌疑之人,理應收押入監,等候查明屬實方可放人。”
龍六話剛落音,阿香反駁道:“龍大人,先前縣衙一直以總捕為大,可以胡作非為,可現在新來之知縣公私分明,除非新任縣令乃是傀儡之身,小女子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