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時期 3.(1 / 2)

明代時期 3.

如銅胎掐絲琺琅花卉紋龍耳瓶,闊腹、細頸、洗式口、圈足。器腹中間飾銅鍍金弦紋一道,把腹部劃分為上下兩組,並以不同的圖案作為裝飾。

腹之下部施淺藍釉地,飾彩釉茶花紋,近足處飾蓮瓣紋一周。器腹上半部亦為淺藍釉地,飾彩色釉纏枝蓮紋。腹和頸部的銜接處,凸起彩色釉蓮瓣一周。長頸之上飾綠色釉蕉葉,上壓折枝花卉。頸部兩側附弓身回

首龍形銅鍍金耳。器底鐫陽文楷書“景泰年製”4字雙行款。整體造型端莊大方,通體釉色光潔明亮,具有水晶般晶瑩透明之感,頗為富麗。通觀全器,總體花紋圖案富於變化,具有元明之際流行的風格特點;但器腹中部以一道鍍金弦紋作為分界,顯得過於生硬。

器腹下半部裝飾茶花紋,上半部裝飾纏枝蓮紋,亦感不甚和諧。腹、頸結合部位凸起的蓮瓣上,釉色灰暗,填釉不飽滿,明顯與整體釉色不同。

對這些現象進行仔細推敲,即可發現器腹的下半部原是一件茶花紋盌,被截去盌口之後,與另一件纏枝蓮瓶的上部拚接,再配一節長頸,就形成一件新式樣的琺琅瓶了。

器腹上半部與頸的銜接處,由於兩件原器的口徑稍許不相吻合,故新加了一道凸起的蓮瓣,經過這樣處理,使銜接處巧妙地重合,且掩蓋了拚接痕跡。

顯然,這件琺琅器是利用多件舊器改裝成新器的典型例證,隻是新配製了兩隻龍耳和銅質鍍金口足。

二是利用早期遺存的琺琅重器,截取其主要部位,再重新燒配造型所需要的其他局部,組裝成新的器物,鐫刻“景泰年製”款。

這類經過重新燒配改裝的器物,其造型和圖案均可參照舊器局部形式,按需要加以配製,使通體的風格特點相吻合,致使整體上看不出有何異樣。

但是,由於各個時代所用琺琅釉的配方不盡相同,燒造出來的色澤存在明顯差異,這是仿造者所無法回避的難題。故這類重新燒配組裝的器物,可以比較容易地從琺琅釉色中看出破綻。

如一件銅胎琺琅纏枝蓮獸耳三環尊,闊腹、斂頸、敞口、平底、三獸形足。腹上部等距離凸起3個獸麵,口銜銅鍍金環。器底銅質無釉,中心處隱起雙龍,環抱“大明景泰年製”楷書陽文款。

尊體施淺藍釉為地,飾彩釉纏枝蓮及花卉、葡萄紋。腹部釉料充實飽滿,呈色光潔明亮,特別是葡萄紫、青草綠和絳黃色釉,更是光澤閃爍,具有晶瑩的半透明感,色彩非常純正。掐絲起線粗壯,頗為流暢自然。

而器之頸、口和足上部的釉色,與器腹顯然不同,淺藍釉地灰暗無光澤,紅、紫色釉幹澀不純正,更無晶瑩透亮的質感。釉麵凹凸不平,不甚飽滿。掐絲規整嚴謹,粗細較勻。

在同一器物上,釉色特點、掐絲技巧、燒造水平反差如此之大,可以充分斷定該器的腹部是舊器改造的,而頸、足和獸銜環,均為後期燒配組裝的。

通觀器腹的造型和圖案裝飾風格,極似元代青花瓷罐特征。當然,這種相似絕不是雷同,因為各類工藝製品都有各自不同的工藝要求,在時代總體風格的規範下,必然展現出多樣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