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麵的水聲響了起來,楊風坐在沙發上抽煙。
片刻後陳玉蕾走了出來,她打扮的很的當:“走吧,我們下去。時間也快到了。”
一樓大廳,還是杯盤狼藉,不過那些女服務員卻是都被送去醫院了。楊風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多小時了。二愣子果然這個時候趕了回來,還扛回來一把巨大的開山刀。
“風哥,你要的刀。”二愣子將刀放在地上“哐啷”一聲。
“重死我了,好歹有五六十斤,風哥你行不行啊。”二愣子滿頭大汗。
楊風淡淡笑道,“當然沒問題了,很快他們的人就過來接管了,二愣子如果你見不得血腥,就回避吧。”
二愣子訥訥的問,“風哥,你不會是要砍人吧?萬一警察怪罪下來怎麼辦?”
楊風冷哼一聲,“都這個年頭了,警察有什麼用。我雖然不太懂法律,但是也明白法律也要講一個理字。既然是他們無法無天砍我們的人壞我們的酒吧在先,我猛砍他們在後,於情於理他們也說不過咱們。”
二愣子還是有些擔憂,“可是權哥和梅林街一帶的警察來往甚密啊,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理字說的清楚了。”
楊風忽然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你放心,我也有後台的。”
二愣子“咕嚕”一聲,將剛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十二點整。
夜色已經很弄了,美林街上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隻有少數夜宵或是娛樂的迪廳酒店還亮著燈火,大街上十二分冷清。
“磁磁。”三輛沒有牌照的黑色麵包車在翡翠酒吧大門口停了下來。車裏走出三十多個帶著黑色麵罩的大漢,他們手持砍刀鋼條,紛紛走下車來。
這些人都圍著一個穿白色西裝的大漢身邊,“虎哥,我們是不是直接衝進去接管這酒吧?”
被他們稱之為“虎哥”的這個白西裝大漢顯然是他們的頭兒。虎哥點了根煙,“合同都已經到手了,我們這是名正言順的為權哥接管這酒吧,兄弟們,進去。膽敢有反抗的一律料理掉他們。”
眾西裝男拿著砍刀魚貫而入,虎哥走在最後,一邊用舌頭舔著砍刀,一副很邪惡的樣子。
來到酒吧大廳的時候,眾人都吃了一驚。
隻見楊風坐在大門口正對麵的一張大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叼著一根煙,十分的悠閑。陳玉蕾和二愣子就站在楊風身後。
虎哥進門後皺起了眉頭,“烏龜,這個男的誰啊?”
身邊的一個矮個子馬上上前恭敬的回答,“虎哥,前日我們幾個兄弟就是被這個男的打成這樣的。一個被這男的斷了手,一個被這男的切掉了下巴,這一切都是他幹的。”
“沒錯,虎哥。我也認識他,就是他幹的。”
虎哥舉起一手,那些人也都不說話了,虎哥走近楊風,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好小子,居然敢對我虎哥的人下手。真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