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瞧見宋毅正在那蹲著馬步,頭上的虛汗直冒。而羅定天則在一旁定定的看著,沒一絲要鬆口的勢頭。
聽見開門的聲音了,兩人一齊回過頭來,都驚喜的睜圓了雙眼,羅定天先開口,“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再看白嫿和靳玲攙扶著趙意之,羅定天緊湊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白嫿徑直扶著趙意之回房,隻來得及留下一句“他受傷了。”,便不見了蹤影。
羅定天看了看白嫿的態度,沒來由的開始嫉妒起趙意之來,自己養了快二十年的小丫頭,現在最重視的人都不再是她師傅了!揮了揮手,讓宋毅去後院自行練習劍術,就邁步跟了上去。
白嫿剛扶著人坐下,羅定天就闖了進來,“他什麼情況啊?”語氣是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白嫿翻了個白眼,示意靳玲去解釋,自己在這跟趙意之換藥。
靳玲也沒抱怨,拿了青央,就帶著羅定天出去了。一邊朝趙岑房間走去,一邊跟羅定天解釋:“他們去摘青央的時候遇上雪崩了,趙公子替白嫿擋下了雪勢,所以後背骨頭折了。”
要說羅定天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麵臨雪崩那樣可怕的災難,那小子第一反應還能將白嫿擋在身下,可見是多在意白嫿。突然的,那點嫉妒也就煙消雲散了。
羅定天“哦”了一聲,就再沒開口,直到靳玲將青央遞到他麵前,“師伯,這藥如何用?”
羅定天一臉激動的劈手奪過青央,“你們竟然真的找到了!”拿著青央就向廚房跑去,靳玲一頭霧水的跟在後麵。
隻見羅定天將青央直接放進了藥罐中,加大了火勢,來熬煮這一罐藥。
靳玲看了看,滿臉的不置信問:“師叔,這樣……就行了?”
羅定天一邊添柴,一邊反問:“要不然呢?”
靳玲無話可說,畢竟她知道師伯也是學過醫的,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強。
不一會,似乎是估摸著火道可以了,羅定天取過抹布,端了那藥罐就倒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出來,順便還用竹筷挑出了那青央,原本白淨的青央此時全然變成了與藥汁同樣的顏色。
羅定天將那碗有著藥汁和看不出原樣的青央給了靳玲,示意她端過去喂與她師傅吃下。
靳玲看著手中的一團黑,咬咬牙就出了廚房,直奔趙岑房間而去。不管了,反正是師伯做出來的,總歸不會害師傅吧?
而羅定天瞧著靳玲走遠了,才跑去藥房,拿了幾味藥,又重新熬製了一罐黑乎乎的東西。等那藥差不多好了,羅定天略帶尷尬的將藥送到了趙意之的房間,衝著白嫿吩咐:“這藥待會你給他服下,有助於骨頭的生長。”然後也不等白嫿出聲,就飛一般的竄出了房間。
白嫿勾了勾嘴角,去取過藥,來給了趙意之,“我師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別介意。”
趙意之搖了搖頭,“怎麼會?前輩他,很好。”
白嫿也沒再多話,隻催促趙意之趕快喝藥,這可是那老頭子親手熬煮的藥,絕對比她們之前用的藥好多了。
正如白嫿所說,晚些時候,羅定天又陸續送來了抹傷處的藥膏,以及一些補藥。
再說靳玲膽戰心驚的將青央端去給趙岑吃下,等了半天沒見有什麼事,才鬆了口氣。之後趙岑又直接睡了過去,靳玲也就沒守著了,端著空了的藥碗扣上了門。
第二日,趙岑竟是早早的起了床,在院裏練功!不知所以的白嫿、靳玲和宋毅都大呼神奇。而趙意之,則還是在房間裏趴著,默默的閉眼養神。
靳玲跑至趙岑身邊,遞了條絲帕過去給他擦汗,盯著趙岑眼睛不眨一下,“師傅,你沒事了?”
趙岑也覺得很神奇,昨晚吃了那青央後,體內就溫熱溫熱的,他不自覺就睡了過去,哪想第二天一起來,就察覺到體內的內傷已然恢複,內力充盈不說,還感覺增進了不少!“沒事了,我現在內力再充盈不過。”
羅定天感歎:“恐怕不止是充盈吧?內力增進了多少啊?”
幾人的目光又重新定在了趙岑的臉上,趙岑麵不改色的笑了笑,“的確是增進了不少。”
白嫿突然一拍手,懊惱道:“早知道我就多采點回來了!”
羅定天哈哈大笑,“笨徒兒,這青央的藥效隻在有內傷的情況下奏效,除非你能自傷。”
白嫿尷尬的撓撓頭,其餘幾人都開懷的笑開了。好久沒有嚐試到頭上一片晴朗的感覺了,沒有包袱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