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隻有三隻而已,自己還想著有個幾十上百隻確實有些誇張。又不是動物園。“其他兩隻是不是叫做一月和二月?”
全伯手裏的茶杯差點驚得掉到地上,“陳九你可別開玩笑!我這老心髒可受不了。其它兩隻叫大牙和二牙,你見了就會明白為什麼是這兩個名字。至於三月,比那兩隻都小幾歲,是個母犬。不過凶殘程度絲毫不比那兩隻差。”
全伯還不知道他嘴裏那隻凶殘的三月被陳重狠狠紮傷了左腿,此刻躺在哪裏養傷。
原來是隻母的呀,怪不得那麼聽從袁紫珊的指揮。小蘿莉與小母獅,有點意思。
見陳重不說話,全伯看他一眼,見他四肢完好無損滿還能嘴跑火車的開玩笑,也就放下心來,“二小姐有沒有對你放狗?”
“有啊,不過我躲在房子裏根本不出去。它也沒辦法。倒是那個獅子狗,又吼又叫,我用全伯你的工具扔出去不小心紮傷了她的左腿。”陳重沒將細節告訴老頭,免得他擔心。
沒想到全伯更加的揪心起來,“你將它打傷了?哎呀,你可闖大禍了。那烈犬桀驁不馴,隻有二小姐能馴服它。隻怕你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了。”
陳重勾勒起一人三犬對峙的場麵,心裏也感到一陣惡寒。將它們的小妹妹打傷,兩個哥哥不來尋仇才怪。可這個拱形門是個擺設,沒有多大作用。況且以它們的凶猛程度,這四周一人多高的圍牆根本抵擋不住。
狗聽從人的指令,按那個刁蠻的二小姐性子,沒有她幹不出的事情來。不過,陳重從來對付女人就有自己一套手腕,更別說十五六的小丫頭片子了。
“全伯不用太過擔心。大不了我以後不出屋子罷了。”順手將全伯的茶盞倒滿茶水。
“大牙二牙隻聽從老爺夫人的調動,即使是二小姐恐怕還要費很多周折。你今後老老實實一些吧,”全伯轉移話題,“對了陳九你跟隨我來,馬場的一些情況還需要細細說來。”
接下來幾日,陳重和八戒跟著全伯悉心學習喂馬養馬知識。全伯從小就在袁家當差,他來的時候,袁家的兩位小姐還未出生。他也是鑒證著袁府一步步走到今天。
馬是袁府賴以生存的重要工具,這麼多年帶著鏢隊走南闖北都靠著這些高頭大馬才能有今天。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而全伯浸淫其中幾十年,經驗極為豐富,連陳重八戒這種純外行人經過老頭的一番指點,也覺得增長了不少見識。
說起當年,全伯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來。鬥竊賊,闖東北,黑熊嶺臥過雪,土匪窩打強盜,走南闖北,跨高山越大河。
老頭的騎術更是出眾,要不是上了年紀身子骨大不如前,恐怕他還會跟隨袁樹凱鞍前馬後。
說到興奮處還坐下來為二人比劃著畫地圖解釋,陳重這時候趁機向老頭猛灌馬屁,百聞不如一見,讓全伯親自演示一番騎術。
老頭也不客氣,滿臉洋溢著紅光,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牽出一匹跟隨他時間最長的一匹老馬,任蹬攀鞍,手中馬鞭一揮,繞著馬場周圍飛馳起來。那勁頭都讓陳重八戒兩人欽佩不已。趁老頭熱乎勁人,將動作要領和騎馬心得統統一並聽來。
全伯不在時,一人看門,一人策馬在裏麵練習起騎術來。這年月交通工具隻有馬,日行千裏之外靠的都是胯下馬。
很多次避免不了的從馬上摔下來,由於有了全伯的指點,摔下來也講究個技巧。首先是護住自己的要害,用脊背著地後就地翻滾最大程度的減少受傷。
有時被全伯發現,老頭也不計較。畢竟作為一個馬夫,最基本的騎馬技術還是必須要掌握的。對兩人的進取心還是非常滿意。見兩人偶有動作失常,從旁加以指點一二,使得兩人的騎術突飛猛進,與當日應募時的水平有了天上地下的差別。
陳重甚至覺得當初的鑽火圈遊戲簡直是幼兒園水平。他現在慢慢練習的是高難度的肚下藏人,就是人躲到馬肚子的一側,憑借雙臂和腳腕的力量支撐身體。那世經常看到蒙古族的勇士高速疾馳中用這種方法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沒想到有一天也親自挑戰這種危險動作。
目前僅僅能撐住身體躲到馬肚的一側,要想將地上的物件拾起來還需要更多時日的練習。欲速則不達,稍不注意,就會摔得骨斷筋折被馬蹄踩踏。
而八戒的水平就稍顯差勁,他膽子小,能策馬揚鞭已經進步很大了。讓他地上取物,腦袋搖晃的比撥浪鼓還快,“跟九哥你比不了,我還是慢慢來的好。”這家夥騎術漸漲,馬屁功夫漲的更快。
他會說,挨著金鑾殿準生靈芝草。無意中馬屁中套著馬屁。連陳重都禁不住大笑。